暗夜里,能看到花琴娘滿臉憤恨的臉,她淬了口水,狠狠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花琴娘得不到的人!”
說完便輕功一點飛了出去。
笠日許羽墨到了宮中之后,便徑直奔向了制衣司,制衣司的掌事姑姑見狀紛紛叩拜:“參加許大人,不知許大人來我司衣司有何要事?!”
“你給我把前幾日給錦繡宮送新衣的宮女給我叫過來!”許羽墨厲聲道。
“這,許大人怕是來的不巧!”掌事姑姑正說著,由著兩名侍衛(wèi)抬著一名綠衣宮女從偏殿走了出來,旁邊的宮女們紛紛議論聲陣陣,許羽墨湊近一看,此宮女面如枯槁,把手指放在此宮女鼻息處,她已然沒有呼吸,心中一沉。
“這宮女怕是知道自己犯事兒,昨夜已然畏罪自盡。”掌事姑姑滿臉歉意地看著許羽墨說道,揮了揮手便讓兩個侍衛(wèi)繼續(xù)抬了下去。
“你確定,當真是她?!”許羽墨緊張地大聲問道。
“許大人您說的這是哪兒的話,我張姑姑執(zhí)掌制衣司這么多年何曾出過什么亂子?許大人這么說我,只怕是不妥罷!”掌事姑姑一臉巍然地反駁道。
“罷了!”許羽墨惱道,便揮手讓他們抬走,但心中一想又有些不妥,便在制衣司等了些時間,待宮女們人都散了去,便朝著抬那個宮女的方向摸了去。
只見得那兩個侍衛(wèi)正想找個無人的冷宮偷偷埋了去,幸而許羽墨出現(xiàn)大聲制止了:“你們在干什么?!”兩個侍衛(wèi)一聽到有人說話,便飛速地拋下宮女的尸體便跑沒影了,在地上卻留下了塊腰牌。
許羽墨撿起地上的腰牌一看,不禁喃喃出聲:“這難道是皇后搞得鬼?”左手一拎便把腰牌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不一會兒,許羽墨讓人帶著這宮女的尸首走到了錦繡宮。
之綠和芳若看到了許大人,都紛紛跑了過來,關切地問道:“許大人,事情查的怎么樣?!”許羽墨看了看旁邊,芳若用手掀開尸體上的白布,驚訝地連連抽了口氣:“許大人,您這是?”
“這是我在司衣司掌事姑姑那邊找來的宮女,你們快看看是不是當日送衣裳進宮的那個!”許墨羽冷聲道。
之綠站的離宮女更近了一些,仔細端詳?shù)溃骸爱斎?,只有我看到了她??墒?,當時我在整理宮殿,她進來的時間又太短,我只是匆匆看一眼,又像是又像不是!”
芳若著急地喊道:“那之綠你倒是快點看?。 ?p> 之綠向后退了一步,搖搖頭道:“我真的不記得了!”說完便蹲下身哭了起來。
“之綠,現(xiàn)在不是你哭的時候!”芳若焦急地吼出聲。
“你們莫慌!”許羽墨看著兩人著急地不成樣子,便又出了個主意:“我現(xiàn)在就去敬事房找張公公問問,這制衣司今年新添的幾個宮女是不是當選秀的時候落選的秀女?!?p> 一聽到許大人的此番話,之綠立刻把頭揚起來,芳若立刻欠了欠身子感謝道:“奴婢代娘娘謝過許大人?!?p> 這時,葉慕卿則從內屋推門走了出來:“不必了,我已經(jīng)想到了方法?!?p> 錦繡宮此時正一排排列列站滿了人,跪在地上的葉慕卿指著已經(jīng)死去的宮女說道:“皇后娘娘,這就是制衣司掌事姑姑張姑姑口中說的,那日到我錦繡宮送衣裳的那個宮女,這是從她房中搜出的聚靈散。此事,確實不是我葉良若所做!”
“你接著說!”端坐在蕭后一臉嚴肅道。
“本宮的貼身宮女并不確定撒聚靈散的人就是此人,但是現(xiàn)在還是不能洗清我的嫌疑!但是,在兩個時辰之前我曾被貴妃娘娘叫到她那邊去了,兩個時辰過后我在自己的寢殿,皇上曾讓和太醫(yī)過來診治過我,試問,我跟溫貴人自打入宮起就私交甚好,如果我在送去她那邊的衣裳上抹了藥,又怎么會只是一味癢藥而已?!而且,我把自己的衣裳送過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豈不是所有人都會懷疑是我下的藥嗎?!”
葉慕卿看著眾人振振有詞道。
“不錯!話雖如此,可是本宮斷案要的證據(jù),葉貴人本宮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還是找不到證據(jù),那就只能押入大牢讓內廷司再審理了!”撂下一句重話,皇后便帶著人走了。
只留下許羽墨和之綠芳若葉慕卿,四人在繼續(xù)愁眉不展。過了半個時辰,葉慕卿有些倦然道:“芳若,幫我送一下許大人。”
如此,許羽墨便只好回去了。
又整整過了一日,第三日的早上葉慕卿打開房門之時,許羽墨便帶著一眾侍衛(wèi)來到了錦繡宮外,許羽墨對著葉慕卿抱歉地說道:“葉貴人,微臣得罪了!”說著,幾個侍衛(wèi)便帶走了葉慕卿。
此時的葉淑妃正在昭容宮陪長公主下著盤棋,聽到宮女的稟報,她不慌不忙地說:“此事莫慌莫慌!”
“是你那個侄女葉良若?”一邊的長公主眼睛是看也不看來人,聚精會神地盯著棋盤問道。
“她可不是我的嫡親侄女,下人生的女兒罷了。”淑妃邊看著黑色旗子,邊輕描淡寫地說。
“哦?此話怎講?!”長公主饒有興致地抬起頭來。
葉妤婉微微一笑,笑的傾國傾城:“她的父親,自從她出生起便讓帶去了宣城,前幾個月這才接到燕京城來,替姐姐入宮選秀?!?p> “哦?竟有此事?!”長公主驚詫道,“難怪那日在宮門口,我竟沒有認出她來!”
“不過,這丫頭倒是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葉妤婉最后一顆棋子落下,驚喜道:“喲,長公主,承讓了!”
“看來我這出宮一月,竟是錯過了不少戲碼!”長公主雙眼微微瞇著,看著葉妤婉道。
“比我們心急,只怕皇上更加心急了!”葉妤婉命人收起棋盤,緩緩說道。
“這個葉貴人我一進宮就聽人說,不過還是個還未侍寢的貴人罷了!”長公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葉妤婉執(zhí)起一枚綠豆糕,咬下一口說:“你可見過,皇上坐擁后宮三千佳麗,可曾對誰動過心?我這侄女啊,才入宮不到兩月竟能讓皇上對她言聽計從,一點法子都沒有,可是一樁奇事?”
“如此,那我倒是很是好奇了。”長公主湊近一聽,只聽得臉上漸漸放出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