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思緒收定,我朝著皇后娘娘微微福身:“參見母后。”
皇后娘娘連忙起身走過來將我扶起:“聽阿凌說你的眼睛又失明了,如今可是好了?”
我點點頭:“已經(jīng)好了,讓母后擔(dān)心了?!?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被屎竽锬镎f著將我拉至她身邊坐下。
“阿凌同本宮說的時候,可把本宮嚇壞了,好在你也是個有福氣的,總能逢兇化吉?!?p> 我謙虛:“是托母后的福。”
“你呀!”皇后娘娘笑道,看著我時一臉的寵溺。
而清河郡主,自我進(jìn)來時,皇后娘娘便假意將她忽略了,有傳聞皇后娘娘年輕時是個善妒的,如今看來,確實如此呀。
不過年歲大了,前塵舊事,自然是一筆帶過了,皇后娘娘如此,其實是在告訴狄瑾瑜,我的身份。
我是天朝的太子妃,是皇后娘娘的兒媳婦,我犯錯,自有皇后娘娘教導(dǎo),旁人是沒有資格插手的。
狄瑾瑜可以討一個公道,卻不可肆意胡鬧。
只聽得狄瑾瑜起身走上前幾步:“太子妃有禮?!?p> 我連忙起身:“無需多禮?!?p> “謝太子妃。”
狄瑾瑜今日依舊穿了一身紅色的錦服,如此看來,紅色的衣裙,想必也是她的最愛。
雖已四十出頭,但因為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所以這略顯鮮艷的紅色穿在她的身上,到是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慕七的好容貌應(yīng)該是繼承了他的母親,而慕婉,則應(yīng)該是永安侯吧。
我坐定后,拿起茶水輕抿一口,開門見山道:“母后,兒臣在回宮之前,聽聞慕側(cè)妃中毒昏迷一事,是因為我派人送去的湯水,可是如此?”
狄瑾瑜聞言一頓,朝我看了一眼,眼帶探究,她應(yīng)該是未有想到,我會如此的開門見山。
皇后娘娘也是略有差異:“是有此事,不過阿凌說了,此事同你是沒有關(guān)系的?!?p> 我起身朝著皇后娘娘微微福身:“謝母后信任,兒臣確實不曾拿過湯水給慕側(cè)妃,只是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傳聞?!?p> 我說著轉(zhuǎn)身看向狄瑾瑜:“清河郡主可莫要誤會?!?p> 狄瑾瑜聞言搖了搖頭,淡然道:“清河從未懷疑太子妃,太子妃不必介懷?!?p> 她說著也起身朝著皇后娘娘微微福身道:“慕側(cè)妃是中了一種名為沂素的毒藥,而清河好巧不巧,剛好知道這種藥物。”
“哦?”皇后娘娘出聲,“這般毒物,郡主是在哪里見過?”
我也感覺有些奇怪,這狄瑾瑜竟是見過沂素。
狄瑾瑜眉目清明,言辭清晰:“帝都馮家,馮夫人常念處?!?p> 果然,是馮家。
只見狄瑾瑜又說:“其實錦兒在回來之前,已經(jīng)休書給他父親,講明了緣由,而清河也是在他父親同清河講時,才回想起來這件事情?!?p> “那是清河剛隨著母后來到帝都的第二年,馮夫人常念因為經(jīng)常去母后那里走動,一來二去,清河也同她相熟,后來的一日,她悄悄的告訴清河她的公公,也就是馮青山馮老爺,偶然之中得了一件叫沂素的寶貝,然后又同清河說了此藥物的藥性和毒性,因為是從未聽聞過之物,又驚訝于它的毒性,清河便一直記得,且記憶猶新,只要有人稍一點到,就能記起。”
“只是清河不明白,為何馮家要對慕側(cè)妃下如此劇毒之物,而且還要嫁禍太子妃?”
皇后娘娘忽然拂袖將擺在一邊的茶杯摔落在地,聲色惱怒:“還能是為什么,還不是為了他們家的那個寶貝女兒!”
“本宮還沒死呢,他們的手竟然伸到本宮的兒媳婦身上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皇后娘娘說著起身道:“太子妃,清河郡主,隨本宮一同去參見皇上,本宮倒是要看看,這馮家,還能翻出什么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