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鈴乓啷!”
又一陣無聊的打斗過后,洪濤終于擊倒了最后一個敢于沖向他的散修。
“好!”
三宗的門人見狀紛紛大聲叫好。
“還有誰!”洪濤繼續(xù)得意洋洋地大叫。
看到?jīng)]人出手后就開始放肆地大罵:
“呸,你們這些散修難道就沒人敢繼續(xù)出來跟我比劃比劃么……一群無膽鼠輩!”
他說完又滿是敵意地看向龍道士。
可惜龍道士對他根本不理會,反而舉著酒杯露出看戲的表情。
這時洪濤也發(fā)現(xiàn)四周氛圍不對,不知從何時開始所有人都露出一副看戲的表情,特別是他們?nèi)诘娜烁舆^分,居然還有人暗中開盤賭他幾招能干掉對手的。
“你們……”他繼續(xù)無聊叫罵了幾聲只得悻悻走回他的座位。
“這國主呂毅也夠倒霉的,好好的招賢令,居然差點被洪濤這家伙弄成比武大會?!焙闈呋刈缓?,龍道士發(fā)現(xiàn)呂毅明顯松了一口氣。
看到洪濤不再大鬧,洪髦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接著他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
一個原本安坐的白發(fā)面癱散修突然一躍而出,站在大廳中央開始侃侃而談:“國主想要解決魔族的問題,首先……”
隨著面癱散修話語的深入,國主呂毅的注意力也忍不住被他吸了過去。
“嗯,這家伙倒是會點東西,看上去也很會吹噓,可是要解決這呂國的問題,還是不夠?。 饼埖朗柯犓f了一陣,突然感覺到他的眼神有點不對。
“咦,這家伙哪來的敵意?”
雖然龍道士暫時還沒練成他心通,但還是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深處潛藏的敵意。
“這個人我根本沒見過,他的敵意好像并不算針對我,而是針對在場的每一個散修……”
“我知道了!”這時候坐在龍道士身邊的散修突然驚呼出聲,“這面癱的家伙不就是前幾天還在街上賤嘴罵人的伯爵嘛?聽說這家伙年紀(jì)不大卻坑蒙拐騙無惡不作,想不到這才過了幾天就蒼老成這鳥樣了,肯定是缺德的事干了太多糟了報應(yīng)啊……”
“還有這種人?”龍道士聽了他的話又仔細看向那名叫伯爵的家伙,發(fā)現(xiàn)那伯爵長著斗雞眼、朝天鼻、眼窩凹陷、門牙發(fā)黑還缺了好幾顆、發(fā)際線直沖腦后……這丑得也真夠可以的。
就憑這長相,不用看就知道是奸細!也對,國主大張旗鼓地張榜求賢,動靜那么大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他的敵人沒點反應(yīng)才怪哩!
國主呂毅要面對無數(shù)的反對勢力,就是不知道這丑伯爵是哪個勢力派來的了!
當(dāng)然這家伙也有可能是三宗的暗子,特意等洪濤下臺后才上去計劃著什么陰謀詭計。
龍道士想到這里,又繼續(xù)往三宗的位置看去,這一看就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微妙。
原本賓客滿堂的時候還沒有注意,現(xiàn)在賓客散去大部分后龍道士就發(fā)現(xiàn)那三宗的人并不是全部都坐在一起,他們端坐的地方似乎是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分布在大廳中的不同位置。
“這些家伙分得那么開,到底想要搞什么?”
“難道是要突然動手把王宮的人一網(wǎng)打盡?”
“不過這也不像啊,現(xiàn)在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要動手恐怕他們早就動手了吧……”
龍道士心中嘀咕了幾句,又想到他們一直談?wù)摰哪戏椒谰€上。
三宗想要組建防線的話同樣繞不開呂毅,因為呂國國都正位于防線的最關(guān)鍵的核心位置,以雙方水火不容的態(tài)勢,這呂毅沒準(zhǔn)還真準(zhǔn)備在三宗對抗惡魔的關(guān)鍵時刻給他們來波狠的!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那丑伯爵嘴里來來去去都是同樣的話語,終于引起了呂毅的厭煩,呂毅剛要揮手讓守衛(wèi)把他帶下去,那一直安靜盤坐的歸山道李騅突然跳出來大笑。
“哈哈哈……”
“呂毅國主,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倡優(yōu)伶人么?”
“好好呆在王宮里面不好么?何必要搞那么多事!”
“只要你讓出建立在核心防線位置的呂城,我們?nèi)诳杀WC沒有一只魔族可以越過我們組建的南方防線!”
“你要知道沒有我們?nèi)?,你這破地方早就被那群深淵冒出來的魔族給推平了!”
“到那時,你的處境恐怕比那些南方逃亡來的可憐蟲還不如!”
“我看你讓出國都后不如加入我們歸山道吧,雖然你會暫時失去國主之位,但是長生有望啊……”
“我還聽說你有一女名瑩,出生便有異象,天生冰肌玉骨、體質(zhì)非凡……”說到呂毅的女兒,李騅眼中忍不住露出異色,“正是修道的好苗子,不如讓她也入了我們歸山道,與我們同參天地大道……”
龍道士眨了眨眼睛又往呂毅仔細看去,確認(rèn)他的年紀(jì)不過四十歲左右,又結(jié)合李騅剛才眼中的異色,龍道士估計他女兒的應(yīng)該是個美貌出群的妙齡少女。
“族里也出事了么?”聽到李騅提起女兒出生的異象,呂毅心中深感不安,因為這件事明顯只有家族中核心的人員才有所了解。
呂毅把手按在腰間的符劍上,心中慢慢恢復(fù)了幾分底氣。
不過隨著李騅說出更多難堪的話語,以及他對呂毅女兒肆無忌憚地態(tài)度,依舊漸漸觸碰到了呂毅的底線,氣得呂毅面色通紅。
很快,呂毅的忍耐力就到達了極限,他右手抓在腰間符劍上,緩緩?fù)獬橹?p>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宴會大廳內(nèi)漸漸煥發(fā)出耀眼的靈光,靈光隨即很快擴散到整個王宮的范圍,一道巨大的陣法正在開始復(fù)蘇啟動。
“你……不識抬舉!”
看到他的動作,李騅渾身頓時一僵,硬著脖子說完最后一句話就拉著伯爵退了下去。
原來在這國都呂城中,呂毅一直掌控著一個強大的底牌,怪不得三宗的人也不敢對他過分逼迫。
“哼!”
呂毅哼了一聲收回符劍,望了一眼最后的幾人聲音冷淡地說道:
“下一位繼續(xù)!”
面對撕破臉皮的嶺南三宗,龍道士身邊的幾人心中惴惴不安,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對著呂毅拜倒。
“我等學(xué)藝不精,恐怕無法解決國主的難題了?!?p> 說完他們便緩緩?fù)肆讼氯ァ?p> 這時宴會上沒離開的散修就只剩下龍道士一個了,至于剛才那丑逼伯爵明顯就是三宗的人,瞬間無數(shù)帶著惡意的目光從三宗門人的身上傳出,如利刺般扎在他身上。
龍道士站起身剛要說點什么。
“好!”就在這時,隱隱分布在四方的三宗弟子突然抽出武器大叫起來。
緊接著原本已經(jīng)啟動的王室法陣瞬間就暗淡了下去,原來不知不覺中這些家伙已經(jīng)徹底解除了呂毅的底牌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