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細碎

　　也不端茶寄碗，也不需要起身相讓，現(xiàn)在的她還在病中，所以……

　　幾步就走完的房間也沒什么看頭，平整的墻上就掛著一張殘弓和一個斗笠。

　　那上面原有一個燒火的蒲扇，是因為程雨桐家地里的大葵葉子成熟了，她好求了程叔叔給做了一把。

　　而大大圓形的葉片上，現(xiàn)在依然泛著青綠?？墒亲约?，卻不能照著那團結團圓的主意一起。

　　所以想來也是沒有味道的。

　　屋子里稍稍有些冷清，因為程云狂的住處本來就不大。本來左右三間瓦房的，最左邊的一間大的給了程凌。而最中間的是短間，給了歐陽若兒自己，和那個癱子。最外面的本來是個耳室，外面還有排雨的雨斗。

　　可現(xiàn)在。最里面變成了程云狂的屋子，最外面的是程凌的屋子，最中間的才是那個正在發(fā)瘋病的歐陽鐵生的。

　　幾年前歐陽若兒化名容七娘嫁給程云狂的時候，就說過一定要救回溺水被什么毒素侵蝕的歐陽凌兒。

　　所以叫老末，應該叫程飛的怪大叔沒辦法，于是就改了主意?？墒钦l知道在最寬敞的屋子睡。歐陽凌兒，她，她生出了好多故事。

　　她并不理會當時的她居住的怎么樣，總之是站在程云狂的門口，就是再也不墊腳進去。

　　現(xiàn)在她娘新死沒辦法，所以擱到外面她哥原來住的地方。好方便照顧，或者旁人看、探病。

　　家里面的白布也都還沒有取下來。而在屋里的歐陽凌兒已經換回了帶有花邊的衣裙。

　　因為家里實在沒什么大箱子或者高腳的衣櫥什么的。

　　所以嗯，也就那樣。

　　一把長方形的木椅上放著一個類似方形的小柜子。在上面是兩個梳妝盒一樣的東西。

　　外面是一個考究的大箱子核桃木作的。不過上面放的是一把沒有開過刃的劍。這把劍還是雪兒老師獎勵給大家的。

　　但都是玩兒，從來沒有打過人，或者傷害過什么。

　　“姐姐”率先開口的還是沒有改過來的程念青。

　　“嗯”

　　“你心里難過我知道，可是這不怪你爹~”

　　“你說什么？”

　　“林家的雞都有蛋了，不如我們去偷吧！”

　　看似無意的打斷歐陽凌兒的話，原來就這幾個小人是記得自己的話呢。

　　所以

　　“就這晴天大白日的？”歐陽凌兒習慣性的提眉，可是突然忘了自己早就已經打扮回了女孩子的形象。

　　齊眼劉海，倭墮髻。一邊一角銀飾品。雙眼紅著，可是眼皮變成了夢寐以求的內單。

　　眉毛濃密，不需用什么刻畫。

　　而嘴唇還是以前的樣子，可能是因為這兩天脫水的緣故，或者是因為她又動了什么手腳，總之變得很好看。粉嫩粉嫩的。

　　幾個孩子看著她，都不敢再說話兒。

　　不過又因為太熟悉，所以都有了一時間的靜止。

　　這個時期的人，因為著高生產率，高出生率，高死亡率，高進化率。打破了所有人界的認知。

　　正如阿凡達的世界，這個世界與我們不過是蠻荒……

　　可是對于他們來說卻得熱愛。

　　唉，太平人，不如亂世狗。亂世人，也不比太平狗?？磦€人的造化吧。

　　對于他們有希望，有遠大，有未來的阿凡達的世界，他們之后會子生孫，孫念其子，子又生孫，孫卻又念其重孫子。接著某些同類回首，反復，發(fā)問，進步，反抗，絕望，難過平淡，戰(zhàn)爭?；蛟S一直到一個人類現(xiàn)在的模樣，或許超過我們所有人看不見的模樣，一直。就像一場單行的電影，你只要走進去，永遠就回不來一樣。

　　所以原諒我，站在古人的角度去看。

　　而相信我，他們也曾經有人，或者絕大多數(shù)人熱愛著生活。

　　所以生活既然不幸，我為什么不增加些蜜呢。

　　故，我期待各位的支持，也感謝有您的支持。

　　“嗯”有一個個頭稍稍矮矮的-大約只在歐陽凌兒耳垂邊的，可是不用擔心，他今年10歲也是的男孩子點頭。

　　“我”皺著眉毛，突然歐陽凌兒覺得自己有些惡心，即使不明白朋友們?yōu)槭裁床蛔尦棠钋嗾f話?？墒?2歲的姑娘，又剛喪母，然后青天大白日的去偷人家雞卵？

　　這，這沒有道德的事情是自己歐陽凌兒做的出來的嗎。她以前有過一次那么混蛋嗎？

　　所以這足是一群傻子，并尚不能與自己為朋。

　　有些神經過敏的歐陽凌兒猛然感慨道。

　　而同來的除了小個子的男孩子程兵兵和十五歲的程念青，還有程雨桐，程理平，程兵重，程雨虹4個小鬼。以前卻都和自己一起的臭要飯的。

　　既然除去了那蘭平和叛徒二丫。

　　所以……

　　唉，嘆息一聲，歐陽凌兒這一會倒是真像個大人一樣，打開了自己的包裹。

　　“這些，還有這些，本來我想送給你們家的”

　　“凌哥，你是想走么？”程念青有些不解的道，也難為她，她是一個女孩兒。可為什么程哥兒，程哥兒的叫，因為家里人說她是地精來的。原本也長不大，所以也沒有在前任村長那里報備，所以就這樣的養(yǎng)著吧。

　　而像她一樣的大的，大多數(shù)女孩兒都已經在家自己縫衣服，或者幫忙煉制草藥了。

　　所以不用擔心，歐陽凌兒罵她是個臭要飯的。而之前這里還沒有歐陽凌兒的時候，她還被家人關在籠子里沒一頓，惡一頓的打呢。

　　所以……

　　程家莊的歐陽凌兒可以說改變一個尚有五百戶人家的大型山莊子很成功。

　　而成功的秘訣就在于她蠻不講理。

　　所以眾人看她，都是有一半話留一半話。就連從大城里投靠林家而來的林初晴也是一樣。不過貌似這些所有歐陽凌兒都不在意。

　　她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只做夢自己有一天可以登上女皇，或者登上仙界。而如山里的情情愛愛倒是沒有什么關心的。

　　這些男孩女孩，也并全如程念青那樣，而如程兵兵他就是家里的少爺，只因為太缺少管教了。所以才……

　　才請這個少女治下的。而他的哥哥也是家里很高級的存在。

　　程雨桐在家是公主，不過被自己打過幾次，或者說是算計過幾次她的跟班全跟隨了過來。

　　而那個二丫，因為什么哥哥在什么墨緋城當了將軍。所以就是去了城里，忘了他們。

　　林初晴，回去了。也沒人給補給了。雪兒給的劍倒是還在?？墒沁@能干什么，能殺了那些仙人。那些道士，還是那些惡男人。

　　垂頭喪氣的在心中計較。沒一會兒歐陽凌兒倒是有些泄了氣。

　　不過現(xiàn)在猛然聽到程念青的聲音。

　　她抬起頭，說了聲“嗯，不是的”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又是傳來了腳步聲。

　　“程叔家的，凌丫頭在家嗎？”還沒有到歐陽凌家五十步長短的院子。

　　一個歐陽凌兒怨恨的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