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了嘖嘴,歐陽凌照例將玉瓶收了起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她又將草徑埋入土里半截。
輕輕的將樹枝編的籃子,不,確切的說已經(jīng)是樹框了的籃子靠在前面。
土里的養(yǎng)料不能斷,而這里可是盛產(chǎn)百合花的奇異地方,在詭異的碧綠的草間,猛然幾十株,上百株紅色的百合花,隨風(fēng)搖曳。
還真有玉女搖頭的效果,可惜歐陽凌從來不懂這個。
往前走走,大約要不了百米就是一處絕壁瀑布了,不過她因?yàn)閷Ψ剿曁?,從小到大,她都喜歡故意和對方攀比聲音。
今天她照例完成了她的飼養(yǎng),然后抬頭看看清明的山崖。突然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因?yàn)橹皣W嘩的聲音在她聽來都是一樣的,可是今天既然有數(shù)處不一樣。
所以她有些在意,于是偷偷的摘了一旁的一顆莫名巨大的什么葉子放在頭上。她就是看著前面風(fēng)大瀑布大,但卻聲音小的地方走去。
沒多久,她突然貓下了腰。
“劈劈劈”“嘩嘩”兩把短劍相斗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卻是透過遮擋的山石。
一個渾身穿著黑色長袍的白臉男子正皺著眉,然后徒手在空中比劃著。
沒有劍,么么的既然又是一個修仙者?歐陽凌驚訝。而因?yàn)檫@里離圣靈山較勁,所以一處兩處,道場盛行,有了氣候,就是整日的這些修仙的人往來不停,不過貌似那個村長大叔,也是什么衡陽山的修行者。
而修行者首先穿的都好看,其次他們能吃上山珍海味,住著大房子,屋里熏著香。像她母親的屋里也有,不過那個男人嫌棄竟至鄙夷。所以最后也都換了,大捧大捧的紫苑花有沒有,不過一點(diǎn)兒也不搭他,因?yàn)樗麄€人陰沉沉的,就是屋子里有再多的香,也沒有辦法襯托出來他的存在。
嘖嘖嘴,越發(fā)的看不起屋里的男人,歐陽凌開始了對仙人世界的向往。
但她現(xiàn)在穿著她父親留下的黑褐色發(fā)亮的衣服,即使被她自己改成女孩子的款式,可還是大大的,看起來就是偷了什么人的衣服,緊裹著自己罷了。
而她長得烏黑的頭發(fā),可是學(xué)著男孩子的樣子,就是束到后面,前后因?yàn)槭桥⒆?,所以竟也留著劉海,可是那什么呀?p> 她也是極討厭厭倦了自己的娘,所以就是故意她在的時候,撥下頭發(fā)。現(xiàn)在,老早就別在了后面,且即使只是一只小樹木卡子別著。
但是精致脫俗的額頭和光滑如玉的鼻徑就是不經(jīng)意間會被細(xì)心的人發(fā)現(xiàn)。
這里的修行者都不是傻子,他們的日常修煉很大程度上會得到了墨緋城,或者附近居民的支助聲援。所以平日里他們也不敢得罪附近的人。
因?yàn)橥高^他們,自己的門派也得到了不少的資助。而像自斷其路的做法,他們并不會做到。
歐陽凌是這程家莊的人,絕大多少的仙人都知道,因?yàn)樗念~頭會淺淺的有一道只有仙家高人才看得到的白色印子。
因?yàn)橹灰婚_過天眼都會認(rèn)識,所以他并不害怕什么道法被偷學(xué)了去。
反而看著對面女孩看的極其認(rèn)真,不知道為什么,處于上風(fēng)的男子就是突然的笑了。
“唰”長風(fēng)一樣,一柄短刀直直的插入了另一個白衣男子的胸間。
而對方指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就是一雙眼睛絕望的看著他。
“師兄,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玩的事情,如果有機(jī)會,我想你到地府等等我,我好回去給你說呵!”也不知道地府是個什么地方。
可是母親曾說過那里都是死人居住的地方。
而死人,全身的血很恐怖的。所以如果她死了,她卻不要和他們呆在一起。
但是對面的男人什么意思,竟然讓對方去地府等自己?難道那里不像那個蠢娘講的那樣,所以其實(shí)是一個地方……
單純不做它想的歐陽凌使勁的想著男子的話,而她突然忘了自己的行蹤,還在偷窺中。
雖說偷窺不是罪,可是平日里見個什么仙人落劍著地什么的可以,可是仙人打架,她還是嚴(yán)格意義的第一次看見。
血,隨著刀刃的拔出四下飛騰,混合著玉滴一樣的瀑布水珠,它澹澹的飛向女孩的方向。還好有大石碑擋住。
“喝”猛地被眼前恐怖的一幕一嚇,歐陽凌覺得自己整個后背都涼了。而極大的聲音不斷落在自己的耳中。
第一次歐陽凌覺得她喜歡的地方,竟然這么嚇人。瀑布聲不斷,可是歐陽凌像是突然聽不見了一樣。
白水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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