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易之全身的殺手讓整個客棧里的氣氛完全凝固了。強大的劍氣纏繞在劍身之上,它大大擴(kuò)大了每一招每一式的殺傷范圍。劍刃所到之處,如同切豆腐一般,輕易切碎一切物體。
桌子被從中切開,仍然紋絲不動。凳子劃到了一條腿,就像沒有切到一樣。就是在管空接連躲避之時,梅易之劈砍撇捺一番,把茶樓中幾乎所有的桌凳幾乎全部都碰到了。
“真奇怪,他明明砍到了桌凳,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沒有?!庇谶B城說到。
這也是管空感到有解之處,也正是在他猶豫之時,梅易之一劍砍到管空的胸口,從左肩斜下,拉出好長一條口子。
“二師兄?!绷杪溆⒋蠛耙宦?。
梅易之的另一劍已經(jīng)向管空的刺來,也就是在這時,一根金棍伸來挑到了劍。緊跟著就是一腿,把梅易之踢退幾步。梅易之見有幫兇,仍然絲毫不懼,一劍又向靳北刺去。三招之后,靳北就一棍打中梅易之的胸口,摔飛到于連城面前。他迅速站了起來,卻又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就在他要竭力站起來時,于連城從旁按住了他。
“她是女的?!庇谶B城淡淡的簡單向他說道。
梅易之及時收住了沖動,看到身高八尺的靳北,一棍金棍拿在手中,就已經(jīng)猜到來的是什么人,。他并沒有聽清于連城向他說什么,只是他向于連城瞥了一眼,在模糊的印象中,他好像在于連城的面孔之中看到顧惜晨的影子。私下里,他曾經(jīng)聽到雷婉青評價二人,說兩人極像。無論是相貌有幾分相似,而且連神情,性情都很接近,若是兩人都在穿著上沒有富貴之分,那外人肯定會以為于連城是顧惜晨的親弟弟。當(dāng)時他只是把這個評價當(dāng)作是雷婉青膚淺的閑話,在他的記憶里,于連城永遠(yuǎn)都是帶著一絲卑微的微笑,而顧惜晨給他的感覺永遠(yuǎn)都是不近人近的冷漠。兩人有著冰與火的差別,只到此刻他不經(jīng)意的一瞥,從卸下面具的于連城的面孔之上他看到顧惜晨那從容的淡定。
“你說什么?”
于連城又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帶著親切與和善,“她是女的?!?p> 梅易之隨著于連城的眼光看到那位女扮男裝的凌落英。他緊緊盯著那對鬼靈精怪的雙眼,打量著她那精致而又英氣逼人的五官。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可是女人?!绷杪溆еc人俱來,命令人的口氣說道。
梅易之很憤怒的看到有些不好意思的雷婉青,“一個時辰前,我為你跟一個男人打了一場,現(xiàn)在你又。你簡直不可理喻?!?p> 梅易之竭立站了起來,向管空陪禮道歉,“非掌抱歉,把這位大哥傷成這樣?!?p> “算了,是師弟嘴拙,他的傷,我已經(jīng)在你的身上討回來了,是師弟習(xí)武不精,碰到了絕世高手。”
梅易之抱拳作揖,給了于連城一個金元寶,才匆匆離開,雷婉青在跟著梅易之后面,還沒忘記多看了凌落英幾眼。
“真是個有趣的姑娘?!绷杪溆⑦@時才回過神來,看著受傷的管空。
“來,我來試試?!庇谶B城把內(nèi)力凝聚于掌上,在傷口上慢慢推過去,傷口眼前著就一點點的消失了。
“是華山派的不傷功?”管空好奇的問道。
于連城點了一下頭,“大哥,梅易之那一劍,我看你是能躲開的,為什么硬要用胸口擋呢?”
“是我一時走了神,練了少林金剛不壞神功,習(xí)慣用身體來擋,師父當(dāng)年就一再告誡我,這是一個壞毛病,可我就是改不掉。今天算是真遇到高手了,他的劍竟然能破少林金剛不壞神功?!?p> “鎧甲劍,無堅不摧。大哥,內(nèi)力深厚,運功調(diào)息兩天,就完全沒事了?!?p> “多謝兄弟。不知如何稱呼?!?p> “我叫于連城?!?p> 靳北看到管空已經(jīng)沒有大礙,就放心的走過去,要坐下。這一坐,全屋里的桌凳全部瞬間碎成木柴,堆在地上,眾人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于連城走過去,撿起一根木柴,看了一下切口,“這也太平滑了?!?p> “這可是怎么辦,大俠,我們只是做小本生意?!斌A站老板一臉委曲的站出來說。
于連城把金元寶給了他。
“應(yīng)該夠了吧?!?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位應(yīng)該就是華山派三公子之一的梅易之。他真是人中龍鳳,挨了我一棍,還不失體面的,把一切善后之事,都安排好了,真是少見。”
“靳門主,你把梅易之說成絕世高手,他可能會認(rèn)為你是在諷刺他?!?p> “那一棍集了我三十年的功力,爐火純青的一招,日月神教之中能正面接住了,只有我?guī)煾?,總幫主和總門主。像梅公子這么年輕的,還臉不紅氣不喘的,還真是少見?!?p> “師兄,你真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凌落英湊過來說,“我還以為你手下留情呢?!?p> “對于敵人,我絕不手軟,不管他是什么樣的敵人。他有公子名頭,真是名副其實?!苯鞭D(zhuǎn)過身來看一眼凌落英,“我讓你別穿男裝,你偏要穿,還要你二師兄跟你扮富家公子的派頭,這下可好,與華山派的梅家結(jié)了梁子,我看你以后是別想一個人下黑木崖了。”
“大師兄,我也不是故意的,一直都挺好,誰知那姑娘,真不一般啊?!绷杪溆⒈鞠胝f風(fēng)騷的,可是想到于連城與雷婉青剛才親呢的樣子,就不便這么說。
“她從小就是這樣的,顧惜晨就是拜她所賜,打遍天下無敵手。至今沒有敗績?!?p> “你說她是裝的?”
“我也不知道?!庇谶B城突然想到三人剛開始結(jié)伴游歷時,顧惜晨要與人比劍,可是人家都嫌棄顧惜晨太小,不愿比試。雷婉青就是那時設(shè)計,引誘別人的,可是后來,她好像從做戲之中再也走不出來,就是在平時,也是這般輕浮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