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就盯著眼前的那丁點明亮一直走,一直走。
先前在走的時候還有些警惕,后來都感覺不到生命氣息,蘇鶴就放下心來大膽走。
因為體內擁有了虛的能力,所以只要距離不是很遠,又或者是修為高于自己,對方一般都沒辦法隱藏自己的生命氣場。
再加上蘇鶴現在已經是仙武境了,放眼神州,也是一流高手,因為虛已經屬于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想感知或者使用就更為簡單了。
又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一個洞府,洞府破舊,塌塌陷陷,像是根本就沒人來過的樣子。
頓時,蘇鶴能夠感知到,里頭有人。
此人的生命氣場十分微弱,像是奄奄一息。
“果然有人?!?p> 他連忙走了進去,看個究竟。
洞府里也是破破爛爛,蜘蛛網上面甚至都沒有蜘蛛,在這種封閉的環(huán)境里,就連蚊蟲都要餓死了。
與外面不同的是,這洞府里沒那么潮濕,沒那么多青苔。
“來了?!?p> 在蘇鶴踏入洞府出現在她面前的一瞬間,那人就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紅衣女子在石上打坐,此女靜若天仙,神情高雅,淡妝淡影,紅唇芬芳,渾身散發(fā)出一股令人震驚的妖嬈氣息。
她眸似星辰,讓人看了一眼便如墮入大海。
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細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仿佛能將整個洞府點亮。
蘇鶴敢保證,這是他這一生中見過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
霞裙月帔,翩若驚鴻。
女子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每一個呼吸,每一個眨眼動作,仿佛都是對人深深的誘惑,仿佛一朵帶刺的罌粟花,讓人心存畏懼卻又欲罷不能。
蘇鶴剛出現在女子面前,就已經被此等佳麗的芬芳氣場震撼得服服帖帖,久久說不出話來。
此等驚天容顏,讓蘇鶴不禁懷疑,眼前這到底是人是妖?
“嗯?”
女人直勾勾的盯著蘇鶴,讓蘇鶴有些難為情。
見蘇鶴一愣一愣的,她微微抿嘴一笑,趣味道:“仙武境修為,可是愣頭愣腦之人?”
聽聞,蘇鶴晃了晃腦袋,想要清醒一下,卻無奈這女的又對自己笑了一下!
那像明月般皎潔,笑起來沁人心脾,深入人心,這個世界,還有比得此女一笑更美好的事情嗎?
沒有!
說實話,蘇鶴原來在現世也是個富家子弟,以前也沒少跟著他老爸去見過世面,這個世界上能說得算漂亮的人,對蘇鶴來說少得可憐。
能說得上真正美麗的女人,屈指可數。
而眼前這女的,用天下最美來形容她的容顏都顯得像是一種污蔑。
這種美麗超脫世俗,驚為天人,成熟,妖艷,圣潔,亮麗,純真……
好像什么氣質都沾了一點,什么美好的東西都全部符合她,給人的感覺實在神奇,就好像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一樣。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形容她的美麗,神仙姐姐來了也得靠邊站著。
蘇鶴醞釀了許久才吐出幾字:“嚇我一跳,你咋長成這樣?!?p> 紅衣女子聽聞,細眉微皺,頓了好一會兒,淡淡問道:“我怎么了?”
細細聆聽著她的聲音,腦海中不禁浮現那百花爭艷,人們卻只注意中間那一點紅的感覺。
紅唇皓齒,吹氣如蘭,這殘破的洞府坐著那么一個絕世美人,宛如仙境。
“額,沒什么?!?p> 蘇鶴并不是那種但凡見了美女就嗝屁的人,但他就是緊張,這比之前在天淵之崖經歷血戰(zhàn)還要緊張數萬倍。
“你那是什么眼神,好像本尊會吃了你一樣?!?p> 蘇鶴吞吐了許久,還是吐出那幾個字:“就是……很驚訝?!?p> 紅衣女子也見怪不怪了,她神色黯然,以前也是,無論是誰,看到自己外貌都是眼前蘇鶴的反應,甚至有些人站都站不穩(wěn)。
只見幾只螢火蟲落在她的肩上,道:“是我用它們把你引過來的。”
“噢。”蘇鶴努力的調整心態(tài),下意識的撓了撓屁屁。
戰(zhàn)術撓屁屁!
她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嗎?”
蘇鶴不知怎么的,就如實相告了,他道:“先前我和朋友在天淵之崖大戰(zhàn)一場,引發(fā)了山石崩塌,我不惜落入百里長江,醒來就到這里了?!?p> “是么?!贝伺p眼再次黯然,似乎在想著什么。
蘇鶴連忙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此?又是為了什么將我引來?”
她忽然站了起來,一襲紅衣展開,頓時讓蘇鶴看清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纖腰一束,裊裊婷婷,玉腿拂春,風韻萬千,真乃驚艷鬼神之傾城。
“本尊染月,邪神教教主,被困在這里已不知多少歲月?!?p> “你是……魔教中人?”
染月聽聞,忽然抬頭,盯著蘇鶴久久未說話,神色有些不是滋味。
蘇鶴明白,這魔教中人可能有些也會忌憚別人說自己是魔教妖人。
不過好在,蘇鶴擁有兩面身份,如果對方是正義人士,那么蘇鶴就用南宮世家的女婿身份。
如果對方是大魔頭,蘇鶴便用真魔宗身份。
只聽蘇鶴連忙道:“姑娘莫慌,我并非正盟那些三下九流之輩,我來自西荒,乃真魔宗混世魔頭也?!保ㄌ哨A怪大混子)
“真魔宗……”染月嘴里低聲念叨著。
她低下頭來思考之時,眼神令人憐惜,性感嬌美、俏麗芬芳,無論她在做什么,盡是美好。
蘇鶴想起了原來在現世的女朋友李奈奈。
當初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李奈奈的一舉一動,也深深吸引著蘇鶴,他當時就覺得,這個世界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李奈奈綻放笑顏。
而現在感受到染月自身的魅力,蘇鶴也有一點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類似,卻不一樣。
“姑娘,你可認得我真魔宗一派嗎?”蘇鶴問道。
染月微微搖頭,道:“不記得了。”
見絕世佳人在沉思之余雙眼閃爍一絲空洞,蘇鶴猜想,問道:“你是不是失憶了?”
“我……我不知道……”染月嘆了口氣,道:“我只記得我受了很重的傷,一直支撐到現在,我很想離開這里,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離開?!?p> 她又看著自己肩上的螢火蟲,道:“就連它們也找不到出路,外面沒有一個地方是通往出口的,全是死路?!?p> “嗯?那這些螢火蟲是……怎么來的?”見對方能跟螢火蟲交流,蘇鶴感覺這女子似乎有種特殊的能力。
“它們就是這里土生土長的靈物。”
蘇鶴又問:“你能和它們交流?”
染月微微點頭,道:“它們是這里唯一會發(fā)光的東西,在這里陪了我很久,也變成了我唯一喜歡的東西?!?p> 蘇鶴戰(zhàn)術撓頭,若有所思,不解道:“這就奇怪了,既然是這洞穴的土著,為何會找不到出路呢?”
看來這仙武境的高手是真什么都不知道了,染月氣餒的坐了回去,神色灰暗,宛如即將凋零的花朵,讓人心疼。
蘇鶴想了想,結合了南宮無天先前所說的大妖事件,受了重傷,像是迷失方向,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莫非這女的就是三十年前的大妖!
想完,蘇鶴驚出一聲冷汗,如果是大妖的話,說不定還會拿自己來煉化,恢復傷勢呢!
不過,轉眼又想,這染月神態(tài)可不像是裝的,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
蘇鶴道:“姑娘,你是受了很重的傷吧?”
“是?!?p> “可是被困在這洞府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
“是也。”
“那你記不記得先前跟過一名綠色衣服的中年人交過手?就在這洞府之外,天淵之崖。”
染月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道:“沒錯,你怎么知道?”
“看來我知道了,姑娘,你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呀。”蘇鶴道:“你是來自異世界或者妖域的大妖吧?”
“大妖?”聽聞大妖一詞,她是知道的,所有的妖怪都來自妖域,而大妖就是妖域里較為強悍的妖怪罷了。
染月苦笑道:“是因為我的外貌,才讓你認為我是妖怪嗎?”
“額……”蘇鶴心想:莫非這女的不是當時遭遇南宮家主的大妖?
染月道:“我確實之前和一名綠衣男子戰(zhàn)斗過,我被他用神通所傷,不過并無大礙,但奈何我先前所受的傷一直無法恢復,被困在這洞里,命不久矣?!?p> 原來如此,之前跟南宮無天他上代家主交手的,原來就是眼前這女子啊!
什么鬼大妖,長得妖孽就是妖怪咯?
去你的大妖,你南宮家全族都是大妖!
當初就是嚇唬人呢!
害蘇鶴瞎猜了那么久,死了不知道多少個腦細胞,心中暗罵南宮家主幾百遍后,連忙道:“你已經被困在這洞府三十年了。”
“三十年……那么久……”
蘇鶴告訴了她已經被困在這洞府三十年,那么再通過染月那殘缺不全的記憶,說不定就能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蘇鶴想知道她是不是千年前雙魔之戰(zhàn)的其中一魔。
當下,連忙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了,那你仔細想一下,你現在多少歲了?”
“加上這三十年的話,我一共活了兩百年。”
兩百……年!
蘇鶴倒吸一口涼氣,這雖然不是千年大魔頭,好歹也是個老怪物了吧!
他再次細細打量著眼前這絕世傾城的美人胚子,道:“為何你能活那么久?你別騙我說你是仙子下凡?。俊?p> 染月見蘇鶴大驚小怪的,苦笑道:“因為我有邪神神通,世人皆知,掌握神通大能之人,無不與天同壽,這兩百多年算不了什么吧,再說了我?guī)熥鹛祥L老年紀可比我還大。”
“原來如此!”
既然只是活了兩百歲,并非千年之前,看來這染月并非是雙魔之戰(zhàn)的其中一魔了,不過他卻真沒聽說邪神教是哪里的魔教。
蘇鶴道:“你們邪神教在什么地方?”
“中土,中土魔教三巨頭,分別是鬼神門,神魔天宮,與我邪神教?!?p> 原來這個世界可不止我真魔宗一家魔教啊!
“我真魔宗在西荒,西荒距離你邪神教遠不遠?”
“距離天遠,我的腦中有一段空缺的記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了。”
“只是現在暫時想不起來罷了。”蘇鶴安慰道。:“這樣吧,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壞人,不如我?guī)湍惘焸?。?p> 蘇鶴剛說出口,就想打自己兩嘴巴光子,對方先前都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魔教了,蘇鶴還說看對方不像個壞人。
哎呀這……
因為不忍心看到染月就那么死去,特地想幫她療傷來著,現在卻有點尷尬了。
染月聽聞,也沒在意。
只見她神色又有些黯然了,低聲道:“我身上的傷,不同尋常,就連我自己都無法恢復,你又能怎樣呢。”
“這可不一定,你還是給我看看吧。”蘇鶴擁有系統,還有8900點儒雅值,他信心滿滿道。
染月顯得很沒有信心,搖搖頭道:“不行的,你才仙武境,我早已超脫大圓滿之境,脫離了凡人之軀,化蝶成仙,尋常的醫(yī)術對我這副身軀根本不起作用?!?p> 蘇鶴聽聞,愣在了原地。
超脫……大圓滿之境!
那究竟是何等境界!
難怪蘇鶴就感覺染月的生命氣場與眾不同,雖然微弱,卻氣質過人,讓人難以直面。
原來自己先前的緊張和壓迫感并不是全部來自于染月的驚天容顏,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的修為、生命層次太高了,就算是生命垂危,卻也十分震撼。
那么,既然是神仙境界,如果想要治好染月的傷勢,恐怕得花費不下好幾萬的儒雅值,蘇鶴頓感無力。
見蘇鶴神色變化,像是倍受打擊,如此單純之人,世上可貴,讓染月對他增添了不少好感。
她輕輕又道:“小娃的一番好意本尊心領了,修為的高低只是暫時的,別太在意,我看你雖為仙武境,卻氣質不凡,能頂住我威壓的人,少之又少,尋常修士要么大汗如雨,要么無法站里,癱軟在地,要么暴斃而亡,你的資質可在天下萬人之上?!?p> 這邪神教教主真有那么厲害嗎?
蘇鶴疑問道:“姑娘,既然你擁有如此身手,為何天榜卻沒有你的傳說?你可認得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無雙飛將李存孝?”
“李存孝?”染月聽聞,算是明白了,雙眼又有些明亮,笑道:“原來我們現在身處神州?”
蘇鶴納悶道:“對啊,你所說的那個中土,不是神州嗎?”
“非也非也?!比驹聯u搖頭,道:“看來我們并不是一個面位的人?!?p> “面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是一個世界,但所處不同面位?!比驹乱娞K鶴似乎搞不明白,連忙解釋道:“它是融合幾個或者多個位面的“奇點”。當各個宇宙面相交而產生一個玄奇的“奇點”時,宇宙面與宇宙面之間便會生成出一種玄妙的奇點空間,我們將它稱之為“面位”?!?p> “我所處的是一個面位,你所處的是另一個面位,這是不一樣的。”
“這個世界就好像一張紙,是被揉成一團的紙,而那些面位則是隱藏在其中被分離出來的空間世界,不瞞你說,你所在的西荒,或者說你現在當前所看到的這個世界,只是秘境其一,這個世界的真正主導,則是在外頭,也就是我那一方世界?!?p> 染月說完,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再次起身道:“或許先前正是在原來的面位經歷了什么事情,才導致我負了重傷,來到你們這個面位?!?p> 蘇鶴聽聞,神色劇變,看來自己目前所待的面位,對于外頭來說只是一處秘境!
這世界看來大得很??!
“為何這個世界會變成姑娘所說的一團被揉的紙?”
通過回憶,染月腦子里的那片空白似乎補全了,她神色嚴峻道:“因為神魔之戰(zhàn),暗黑五域率領大軍攻我皇域,爆發(fā)千年血戰(zhàn),暗黑五域入侵了這個世界,雖然最后被神刀一脈、百獸門、上家、天地門等一眾高手擊退,卻也付出了承重的代價?!?p> 那么說外面的世界可謂無比混亂咯?
“原來如此,那你在外頭是一個很強大的魔頭咯?”
染月看著蘇鶴有些可愛,不免笑道:“算是吧,天下之大能贏我的,屈指可數?!?p> 這笑容,蘇鶴真的想說灑家這輩子值了。
可是轉眼一想,染月不是身受重傷生命垂危,為何現在看上去還如此健全呢?
染月之后也解釋說了,到了大圓滿境界之上,跨入仙境以后,就不再是凡人之軀,所以就算身體承受重傷,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也是可以通過元神煉化出全新的肉體。
但是如果是傷及元神命脈的就不一樣了,就算恢復了肉體,不想辦法恢復元神,那個人還是有朝一日會死的。
而蘇鶴現在所處于的,所謂的仙武境、神武境、大圓滿,這些境界則是以凡人之軀武比神仙,并不是真正的成仙成神。
只有跨越了那道坎,擁有了元神,能夠吸收靈氣,使用靈力,才叫做仙。
歷練神格,掌控法則,才叫做神。
被科普了一堆修仙知識以后,蘇鶴明白得很快,畢竟現世不少小說都是說這方面的,以前也看過不少,就是真正親身經歷了會有點懵逼,現在算是全都明白了。
染月道:“神州一眾雖然合力擊退妖域八大妖王,但仍然處于混亂之中,百廢待興,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有辦法帶我出去嗎?”
蘇鶴苦笑道:“既然連你這種級別的神仙姐姐都出不去,我蘇某一介武夫,又怎么能破了這堅固石壁?!?p> 染月道:“本尊傷及元神,本就該一命嗚呼,卻硬撐了三十年,現在早已沒有任何力氣,別說是碎這山石,讓我現在去對付像你這般仙武境的凡人,也不敵?!?p> 既然是傷及元神,就不能再動其根脈了,這也是解釋了為什么她不用元神出竅穿山而去,現在就連維持現狀都倍感吃力。
蘇鶴點點頭。
染月又道:“雖然你為仙武境,但這只是普通的山石,若讓你破開這山洞,應該不在話下吧?”
“沒問題!”
這山石沒有布置任何結界陣法,就是普通的山洞罷了,至于為何會平白無故被困在這里,暫時不知道。
蘇鶴原本還以為這山洞擁有神仙陣法,只不過自己是凡人之軀,體會不到任何靈氣罷了,聽染月一說這只是普通山洞,那要破土而出的話,確實容易!
“交給我了!你稍等片刻?!?p> 只見道道黑光凝聚在蘇鶴的臉上,形成了一個陰森恐怖的白色面具。
面具完整的覆蓋了蘇鶴整張臉,呈現兩只黑色的眼睛,渾身氣勢綻放,瞬間充斥著山洞的每一處。
蘇鶴在虛化的狀態(tài)下,整個人的氣質大不同前,就連聲音都夾雜著一絲鬼魅。
“抓緊。”
兩人牽著手,蘇鶴就直接朝著上方飛去。
運集所有力量,手中天涯劍蓄勢待發(fā),用劍尖對準洞窟上的滴巖,施展出虛閃!
虛閃是虛最為強勁的特殊招式,成圓形,根據自身不同靈壓來形成不同顏色,其威力之大,穿透力之強,不敢想象。
簡單來說,就是最普通的大虛釋放虛閃,便能瞬間轟塌數座摩天大樓。
而蘇鶴仙武境修為,不同尋常,外加虛化能力,所釋放出來的虛閃,威力也要比普通大虛強上一些。
此等氣勢,讓染月刮目相看!
轟轟轟!
蘇鶴狀態(tài)極佳,一口氣放出了三次紅色虛閃。
很快就將上方擊穿,破開洞口的一瞬間,上方江水順著空缺涌了下來。
虛化狀態(tài)下的蘇鶴是會飛的,他拉緊了染月的小手,在江水涌下之前飛了出去。
懸浮在半空中,染月扶著蘇鶴的肩膀,有些不敢相信,驚訝道:“看你這等能威,還會御氣飛行,你真的是仙武境?”
蘇鶴看著下方的江水源源不斷涌入裂隙里,又順眼看了看寬敞的長江四周,看來正盟的伏兵早已不在。
這附近除了林子里有些鳥兒,感受不到任何人類的生命氣息。
他不以為然道:“是啊,是仙武境沒錯,咋了?”
忽然發(fā)現染月很認真的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要我送你去什么地方嗎?”
零距離,能夠感受對方的心跳和呼吸,染月很確切的感受著蘇鶴身上的不同尋常的氣息。
無論是生命層次也好,力量等級也好,都遠超仙武境,說是仙人都不過分。
這怎么才仙武境?。?p> 這秘境里頭居然擁有如此罕見之才,若是日后能為我所用,邪神教必然蒸蒸日上!
染月想著出了神。
見染月看著自己發(fā)呆呆,蘇鶴感覺自己的內心有那么一點點心動,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這種級別的美人。
再說了他不是也有李奈奈了。
當下,蘇鶴感覺十分不好意思,他咳了咳嗽,再次問道:“染月姑娘,要我送你去什么地方嗎?”
染月這才回過神來,感覺自己方才有些過分了,臉色羞紅,低聲道:“不用了,就在這附近將我放下好了?!?p> 蘇鶴感覺不放心,連忙道:“你身受重傷,手無寸鐵,這天淵之崖才經歷過一場血戰(zhàn),我真魔宗與南宮正盟打了個兩敗俱傷,后來又有大妖作亂,很是危險啊,不如我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吧?!?p> 染月與蘇鶴身處高空,現在可以很確切的俯視天淵之崖的全貌,大地破裂,百峰崩塌。
一條又一條恐怖的印痕刻在黃沙大地,但凡是能夠改變地形的,無不都是些大能之士,可這一方小面位,頂多不就是人類大圓滿,怎能引發(fā)如此劇變!
那巍峨壯觀的戰(zhàn)場上,就好像數十位大能在此交鋒,能夠吸收靈氣的染月,仿佛還能體會那戰(zhàn)場的慘烈,聽到那破碎山河的哀嚎。
這里與下方間隔數千丈遠,都能聞到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可想而知,先前蘇鶴所處的那場戰(zhàn)斗有多慘烈。
“不必了,就此將我放下可好。”染月深吸一口氣,面色又緩和了下來。
“額,好吧?!碧K鶴也不勉強,便飛入林中,將染月放下。
蘇鶴還想問她要去哪里來著,可跟人家又不熟,不好意思開口,干脆就別問了,抱拳道:“此戰(zhàn)過后,兩派相爭還未了結,我還有事在身,染月姑娘,請保重?!?p> 不敢久留,此等美人,在一起待久了還真的怕迷失了心智。
蘇鶴連忙朝著西荒方向飛去。
染月忽然回過頭來,嫣然一笑,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p> 蘇鶴懸停半空一愣。
染月別有意味道:“不然以后我怎么找你?。俊?p> “我……我叫蘇鶴?!?p> 面對突如其來的提問,蘇鶴有些措手不及。
“噢,原來叫蘇鶴呀?!比驹滦χ蠛暗溃骸氨康疤K鶴!”
蘇鶴見染月調戲自己,沒好氣道:“叫我干嘛!”
染月沒有再答,帶著歡快的步伐,笑盈盈的進了林子里。
見染月離去,蘇鶴才在空中低聲喃喃道:“有緣再見?!?p> 隨后,立即朝著西荒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