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撒野
云錦瑟跑下樓,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成了藕粉色的長裙,腰上纏了一條細(xì)帶,露出水蛇腰。
“溫庭弦,我真的愛死你了!”
溫庭弦剛把飯菜端上桌,云錦瑟就撲了過來,雙腿纏上他的腰。
他下意識抓著她的小腿,避免掉下去,“至于那么高興?”
愛就好,愛死就不必了。
云錦瑟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我想住你家這幾個字沒能說出口,換了一個隱晦的借口,“我爸知道你在你這了?!?p> “嗯?!彼仓?,今天早上還打電話告訴他小心云錦瑟。
“我爸讓我住你這,你怎么想?”
“嗯?”溫庭弦聽到的版本是,千萬別跟錦瑟住一起,你會后悔的。
不過他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別開視線,“我沒意見?!?p> “我就知道,像我這么漂亮善良的小仙女,你怎么可能會拒絕呢!”
溫庭弦:“……”他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噠?!遍T開了,許知提著兩個袋子走進(jìn)來,“溫庭弦,外賣我給你帶……”來了。
臥槽,真辣眼睛。
云錦瑟看到他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尷尬,“溫庭弦,許知為什么總來你家?!?p> 早上來,晚上還來。
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倆一對。
“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他別來?!?p> “溫庭弦你個狗東西,老子天天給你送飯生怕你餓著,你倒好重色輕友!”
溫庭弦沒說話。
云錦瑟從溫庭弦身上下來,皺眉,“你哪只眼睛看到他重色輕友了,這句話難道不是該我說才對嗎?”
“我是直的。”許知反應(yīng)快,“真的是直的,比直線還要直?!?p> 云錦瑟挑眉,戲謔一笑,“有本事證明給我看啊。”
這……
怎么證明。
“吃飯吧?!睖赝ハ以傧戳艘桓蓖肟攴旁谧郎?,像極了溫柔賢惠的女主人。
許知拉了把椅子坐下,“算你有良心?!?p> “啊!”
椅子被云錦瑟從桌底下踹開了。
他一坐下去,屁股生疼。
云錦瑟大笑不止,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許知,你好傻?!?p> 傻子許知,“……”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來受虐的。
不過也不算白來,至少知道,溫庭弦根本就沒有對云錦瑟發(fā)展攻勢,她到現(xiàn)在還不把他們當(dāng)男的看。
“許知,該你出了!”云錦瑟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催促道。
“我這不是在看嗎?等會?!痹棋\瑟下的2,他下小王。
下一個了輪到溫庭弦,他說不要。
云錦瑟下了個大王,“嘿嘿,要嗎?”
“不對,這個大王是溫庭弦的,什么時候跑你那去了?!苯Y(jié)合連輸十局的經(jīng)驗(yàn),他刻意在大王小王的牌做了標(biāo)記,他記得很清楚。
然而云錦瑟的解釋是,“一家人混個牌怎么了?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找一個?。 ?p> 說的理直氣壯,臉都不帶紅。
“你耍賴?!蹦挠羞@樣的,他下溫庭弦就要,云錦瑟下溫庭弦就不要,更過分的還是混牌,不明擺著欺負(fù)他一單身狗。
云錦瑟異常淡定,問溫庭弦,“我耍賴了嗎?”
“沒有?!彼拖胨瘋€好覺。
“看吧,這里一沒攝像頭,二沒人看見,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耍賴,你就是不想給錢?!?p> 許知把牌丟了,“不玩了不玩了?!?p> 云錦瑟站起來,“兩千四?!?p> “怎么成兩千四了,總共才十一局,不對,準(zhǔn)確的說是十局?!?p> “溫庭弦的場務(wù)費(fèi)兩百?!?p> 許知:“……”他發(fā)誓,再也不跟這兩個喪盡天良的家伙玩斗地主。
云錦瑟在門口朝著許知招手,“下次再來玩啊……”
許知一聽,捂緊兜里干煸的錢包跑的飛快。
“二千四,買什么好呢!”云錦瑟一邊數(shù)錢,坐在溫庭弦旁邊的位置,“那個,你不缺這兩百塊吧?”
所以,她根本就沒想把他的場務(wù)費(fèi)結(jié)一下。
果然,到了她口袋的東西,有進(jìn)無出。
溫庭弦說不缺,倒頭就想睡。
云錦瑟一只手把他提起來“去床上睡。”
“就一張床。”另一個房間的床還沒送來,估摸著還要幾天。
云錦瑟一松手,隨手扯了毛毯給他蓋上,“那你就在這睡吧。”
溫庭弦:“......”
云錦瑟抱著筆記本盤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發(fā),白皙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操控鼠標(biāo)往下滑。
秦月介紹給她認(rèn)識的那幾個音樂人都是國內(nèi)知名的,在百度上也有很多他們的資料。
其中最為出名的是卡其漠,從出道以來每一年都有很高的成就,亦如最近的百名國際杰出鋼琴家獎以及古典音樂作曲金獎雙獎項,穩(wěn)居音樂人排行榜前三。
今天交流的時候,每個人給出的意見各有不同,好話居多,但這個卡其漠的意見更為犀利嚴(yán)謹(jǐn),直接將云錦瑟第一首專輯的問題一一展現(xiàn)出來。
她的聲音比較適合中低音,而搖滾樂的特點(diǎn)很有張力,靈活多變,更加偏向高音,即使她能夠把高音唱上去還是有點(diǎn)缺陷的,這個問題別人或許很難注意到,但她自己知道,到高音部分的時候很難把控,后期還需要調(diào)整好。
她加了卡其漠的微信,除了剛加那會打了招呼外兩個人都沒交流。
“這個人男的女的?”溫庭弦的聲音突然從后面飄來,陰森森的,像鬼魂一樣。
云錦瑟正要在聊天框輸入,他一出聲,嚇了一跳,手機(jī)掉地上了。
“睡你的覺,吵什么吵?!彼櫰鹈夹模瑩炱鹗謾C(jī)。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痹棋\瑟回,“不對,我跟你說這個干什么,你管她男的女的?!?p> “沒什么?!睖赝ハ易テ鸨蛔?,繼續(xù)睡。
“噯,溫庭弦,你跟許知,真的沒什么嗎?”云錦瑟勾起唇角,笑容滿面。
“沒。”
“其實(shí)有也沒關(guān)系,咱們家思想挺開放的,能接受。”
“云錦瑟?!彼麡O少直呼其名,每次都是被逼急了才叫。
“OK,我閉嘴?!彼茏R趣沒說下去,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無限想象。
沒錯,她是腐女,喜歡看耽美,比如【偽裝學(xué)渣】,【撒野】
她的最愛啊。
“云錦瑟,我是男的?!?p> “我知道你是男的。”
“你能不能......”溫庭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