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摘得鮮玫瑰花,也許是太美太香了一點。不過,這里,我將要講述一個北城傳奇給大家聽,恐怕也是一樣的美,一樣的香--------北城是一個繁華興盛的地方,更是充滿愛的地方。你們先用美麗的心情,純美的思緒欣賞鮮玫瑰--------探過頭去輕輕嗅著它的香。在芳香繚繞中,就會追憶起二十年前一個纏綿的愛情故事。
在故事的開端,金盛茂,一個擁有數(shù)家工廠的大資本家。他的長子金豐,次子金文,三子金強,分別在美國、英國和國內(nèi)上學(xué)。女兒金婷婷跟三哥在一所學(xué)校學(xué)習(xí)(這所學(xué)校包括幼兒園、小、中、高)。
中秋節(jié)之日,秋高氣爽,風(fēng)日晴和。
清晨的秋空,看起來似乎更高一點,空氣吸起來似乎更干燥健全一點。七、八點鐘的陽光掠過,藍天白云仿佛鍍了金,又像著了火,燒成一片紅。這樣祥和之日被金家定為花紗廠開業(yè)喜道吉日。
歸心似箭的兩位金家大少爺,正在回家的途中。他們看著藍藍的天,擁有著亮亮的心,興致勃勃的心情,恐怕只有文學(xué)大師的筆下風(fēng)光,才能領(lǐng)略的。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大約上午十點鐘左右。他們的黑色轎車駛向豪華的住宅門前停下,從車?yán)镒叱鰞晌挥⒖t灑的美男子,正步向大廳。
那里張燈結(jié)彩,談笑風(fēng)生,各路賓客都相聚于此。管家張軍先進來,向老爺報道:
“老爺,夫人,大少爺和二少爺回來了?!比珡d里的人都轉(zhuǎn)向門口。大少爺剛步進廳就問候道:“父親,母親,您們好!大家好!”二少爺同樣也問候道。金老爺和夫人微笑著點點頭。
金盛茂穩(wěn)健地步到前面講臺上,向大家謝意道:“各位朋友們好,今日是我花紗廠正式開業(yè)。在這里感謝朋友們多年的幫助與合作。開業(yè)之喜正逢中秋佳節(jié)之團圓,是個吉祥的象征。再次感謝朋友們的光臨,也是金家的榮幸,多謝,多謝了。希望大家今日歡歌聲聲,舞步翩翩,暢飲抒懷,一醉方休。現(xiàn)在開始奏樂,大家先去跳舞吧。”道完后,金老爺向來賓深深地鞠躬謝意。舞會開始了。
“小寒。”二少爺來到金寒身邊坐下道。
“二哥,在英國一年多,看起來變化多了!主要是英俊多了!又含風(fēng)度,別具一格嗎!”金寒高興地回道。
“小寒妹妹,拜托了,不要拿二哥做笑料,我可是你的親二哥呀。這位是------她是------”金文微笑地問小寒道。
“啊,我忘了介紹,她是徐倩小姐,是我的同學(xué),也是最好的朋友。更是我邀請到咱家玩?!毙『蚨缃榻B道。于是金文有禮地問候道:“認(rèn)識你很高興。”“認(rèn)識你也很高興?!毙熨恍?yīng)道。
金文起身拉住小寒的手道:“小寒,陪二哥跳舞?!薄岸?,我要陪徐倩小姐,她是第一次到我們家來,除了我不認(rèn)識任何人?!毙『氐?。金文想了一會兒又道:“這樣吧,我去把哥請過來,我們一起跳舞,怎么樣?”“太好了!”小寒眉飛色舞興致勃勃地對道。剛道完,金文已去哥那邊了,與哥道了瞬間的話,就與哥一起過來。
“哥,你同二哥一樣都好帥呀!她是徐倩小姐,今年二十歲,比你小兩歲,可不許欺負人家。”小寒調(diào)皮又警鐘地道。
“小寒,你都十九歲了,還這般淘氣,有些說不過去了。”金豐微笑著對妹妹道。
“哥,我和二哥去跳舞了,徐倩就拜托你了,你們一起跳吧,我們先去了?!毙『劳瓯汶S二哥走進舞池。
“徐小姐,請用茶。”金豐遞過一杯清茶。徐倩微微點頭,用雙手接過這杯茶,倆人緩慢地喝著茶,誰也沒有開話。等到第二首舞曲又開始了,金豐起身,伸過單手請道:“徐小姐,請,我們?nèi)ヌ璋?。”“這??????我很抱歉,我??????我,我不會跳舞?!毙熨痪徛仄鹕?,靦腆地應(yīng)道?!皼]關(guān)系,我教你?!苯鹭S馬上回道。
舞池里,金豐握起徐倩那竹筍般柔細的手,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然而不會跳舞的她,不時地踩對方的腳,他只有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徐倩便會容顏紅一次,眼神始終朝下望。金豐面目和善地看著這位“灰姑娘”。沒有舞池里其他豪門千金那高雅華麗的倩裝,頸部沒戴任何珠寶首飾。只見她身著白色長衣裙,高高的個子,苗條的身段,白如雪的肌膚,精明又含情的眸子,兩道彎彎的柳葉眉,高直的鼻梁兒,紅潤的櫻頭口,皓齒如銀,掛嘴面的臉龐,配上那烏黑的青絲發(fā)。真是賽過西施,勝過貂嬋,尤其她那含情的微笑,不能不去愛她,金豐不自覺地感覺到這一點。
第二首舞曲跳完了,金豐輕聲地對徐倩道:“出去走走好嗎?”“這??????”徐倩剛開口想拒絕道?!安灰芙^我,徐小姐,我由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邀請女孩出去散步的?!苯鹭S打斷了對方的話道。“好吧?!痹谖⑿χ?,她不太情愿地答應(yīng)道。金豐與徐倩來到了后花園。
“徐小姐,這里的菊花多美呀!心情也隨之美起來。”金豐找話道?!拔覒?yīng)該怎樣稱呼你?”她沒有接過對方的話卻問道。金豐回頭微笑著,又大聲道:“我叫金豐,是金家大少爺,別人都喊我大少爺,可你不行,你叫我阿豐,或是豐哥都行,就不許喊大少爺。
“為什么?”徐倩不解其意地問道。
“是秘密,以后自然會告訴你的。你跟小寒在一起?”金豐象似隨意問道?!笆??!毙熨挥只氐?。
“為什么不到美國去上學(xué)?”金豐開始有思想地再問道?!凹抑袥]有------只是靠父親給別人拉車為生的------母親的義妹------給了我許多的幫助------”她停下來不說了,過后又?jǐn)嗬m(xù)說道:“我是父母唯一的命,根子。父親很要強,非讓我上學(xué),因此上學(xué)時我很努力的,不過也去不了美國,美國是有錢人去的地方。再說國內(nèi)國外都一樣,都是學(xué)習(xí)嗎?!毙熨徊幌氲老氯?。
“不一樣,等你去了美國就會知道的。”金豐繼續(xù)道。“我這輩子是不可能的,等來生吧?!彼行┤⌒ψ约旱匦Φ?。
“別說得那么悲觀,看來你是缺乏自信心,象位“灰姑娘”。也許將來你會遇上“王子。””金豐風(fēng)趣地看著身邊人回道。
徐倩看了一眼金豐,臉龐紅了一下,再沒有接著道下去。“走,去那邊魚池看魚去?!钡篮笳螋~池那邊走去的金豐,他感覺頭有點暈,鼻子有股熱流涌出,金豐用手堵了一下,血從手上流下,“我鼻子出血了?!苯鹭S隨口而出。徐倩聽了這句話立刻上前仔細望去,見他的手全是血。
徐倩忙從自己的兜里拿出手帕,把流血的鼻口堵住。握起他的手,急步來到魚池邊。雙手捧起一彎清水,就往金豐的額前輕拍兩下,不斷地用水輕拍著。
“怎么樣?好多了嗎?”徐倩著急地問道。“好多了,頭清醒多了?!苯鹭S應(yīng)道。
“大少爺,你怎么了?要不要立刻看醫(yī)生?!彼俅谓辜钡貑柕?。
“不用了,過一會兒就沒事了??赡苁亲罱鼛滋鞗]休息好?!苯鹭S不在意地回道。在魚池邊的長椅上,他們相并肩坐著。二十多分鐘過去了,金豐的鼻子不出血了,頭也清醒過來,便問道:“徐小姐,你怎么會用這種方法止血?”
“我有時鼻子出血,母親就用這種方法為我止血的,從來沒去過醫(yī)院?!毙熨换氐?。此時的金豐眼里涌滿了淚水,不知是憐憫還是情愛。在不知不覺中感到自己很微妙的情懷無法控制,于是轉(zhuǎn)頭向遠處望去。
這時,小寒和金文找來。小寒見面先道:“哥,你們怎么不跳舞?”徐倩紅潤的臉更加羞澀起來,還是先回道:“小寒,我不會跳舞,總是踩大少爺?shù)哪_?!毙『牶蠊??????笑起來。微笑總伴隨著大少爺,他注視中含有溫情的眼睛沒有離開徐倩,但一句話也沒有說。
“哥,我們回去吧,宴會開始了?!倍茉谝慌詰?yīng)道,有些心急。于是四個人都去了宴會大廳。兄弟倆立刻招待賓客去了,小寒與徐倩坐在角落里談起她們的心里話。整個宴會由金老爺做東。今日他特別高興,與夫人一起來到老弟陳玉喜面前首話問道:“玉喜弟,最近好嗎?”“好,就是忙得很,數(shù)家工廠讓我有點工作狂?!标惖苄Φ?,抱怨中缺有遺憾的自豪感?!疤m兒,見過金伯父?!标愑裣沧屌畠喊菀娊鸩?。
“金伯父,您好。”陳蘭上前問候道。
“好,兩年沒見,蘭兒漂亮,成熟多了!還在英國學(xué)習(xí)?”金老爺親熱地問長問短道。“是的,還在英國?!碧m兒含笑應(yīng)道。金老爺又接道:“今日,你豐哥與阿文也從美國和英國回來,我讓他們來陪伴蘭兒?!彼脑捳顷惖艿脑竿?,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能與阿豐在一起,高興的心情表露在容顏上,立刻接道:“蘭兒去跟阿豐一起玩吧?!?p> 他的話,金老爺明懂得很,高興地同陳弟相對視,彼此傳遞最友善的眼神,只是彼此的心里話,還沒到說出來的時候,都想讓他們倆將來成為一對好伴侶。他們正為年輕人制造在一起的機會,有最美好的結(jié)局。
金老爺把金豐叫過來對他道:“豐兒,蘭兒可是你陳叔的掌上明珠,陪伴蘭兒四處散散步,好好玩玩。”“是,我會的,叔叔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蘭妹的。”阿豐轉(zhuǎn)向蘭兒再道:“蘭兒,我們?nèi)ツ沁呁妗!苯鹭S與陳蘭離開了他們的父親們。
金老爺與陳弟相對視之,又開懷大笑起來。這對年輕人正合這兩位老爺?shù)男囊?。再道金豐把蘭兒領(lǐng)到小寒那里,對妹妹道:“小寒,你看誰來了?”“小寒,你好!”陳蘭微笑地問候道。小寒也笑回道:“蘭姐,你好!”金豐又轉(zhuǎn)向徐倩介紹道:“這是我妹妹的朋友徐倩小姐。”陳蘭不屑一顧地看了一眼這位“灰姑娘”,沒有任何的表情。
因她看穿了徐小姐是位“灰姑娘”。她可是見過世面的女人。還是徐倩主動地問候道:“你好?!笨申愄m沒有回應(yīng),只是又看了一下她,眼神轉(zhuǎn)向小寒。
徐倩尷尬地低下了頭,這個舉動都被金豐看在眼里。正在此刻,陳蘭對金豐道:“阿豐哥,你不是答應(yīng)陪我在這里好好玩玩嗎?現(xiàn)在我想出去散散步?!?p> “蘭兒,很抱歉,我還有急事要做,立刻得出去,我讓小寒陪你玩。”金豐道完向妹妹暗示一個眼神。金寒理解哥的用意忙對蘭姐道:“我可是玩家,走?!崩痍愄m的手就往后花園去,沒等陳蘭再說話,已被金寒拉出了門。
金豐來到徐小姐的身邊坐下,望著眼前的女人,嘆了一口氣,并小聲地對道:“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蘭兒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子,驕慢專橫些,不要在意她?!毙熨荒擎赖哪橗媰好嫦蚪鹭S,眼里噙著無法流出來的淚水,自尊心給了自己那股硬勁。還是安靜地應(yīng)道:“沒什么。”過了一會兒,徐倩對金豐道:“金少爺,等小寒回來,請你轉(zhuǎn)告她,我先走了?!苯鹕贍斨浪入x開的理由,忙又應(yīng)道:“我送你?!?p> “不用了,謝謝少爺。”徐小姐微笑中含淚地回道。笑容是做出來的。然后起身走出了大廳,向院門方向去也。眼見嬌柔的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仿佛心中一片空白。
他立刻回到阿文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就急忙也離開了客廳。徐倩已經(jīng)出了金家的大門,沿東北方向那條路走去。淚水終于流了出來,自尊心低到零的位置。
第一時間,金豐上了自己的轎車,開車追了出來。他追到徐小姐,車停下來,把她拉上車,他開著車,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車到了“十”字路口,徐倩才開口對金豐道:“大少爺,往左轉(zhuǎn)。”“不要喊我少爺,稱我的名子。”他溫和地對她道。當(dāng)車開到花園處,停下來了。他轉(zhuǎn)過頭對她又道:“時間還早著,走,我們?nèi)セ▓@玩?!薄敖鹭S,我不去,我想回家。”徐倩靜靜地回道。
這時,金豐握起徐小姐的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又輕輕地對道:“讓我稱你一聲倩兒,我是你的豐哥,陪我去玩玩。雖然我們不曾相識,可是今日見到你,如同遇見“圣女”,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又仿佛幾千年前就曾相識?;蛟S是一種緣分,命中注定遇合的機會------我們是朋友,一種“特殊味道”的朋友。”她望著他,再也無法回絕他。一起進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