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只剩下最后一根蠟燭的時候,這只猶如喪尸一樣兇猛狂暴的狗頭人首領(lǐng),也仿佛虛弱成了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兒,大量的鮮血從它各處傷口潺潺流出,動作變得步履蹣跚。
許平安和黃毛葉問甚至都不需要來回疾奔,只需要稍微邁快點兒步子,就能將它甩在身后。
許平安將最后一根蠟燭給熄滅以后,這只屠戮了數(shù)名打手的狗頭人首領(lǐng)體內(nèi)最后一絲黑氣也飄散了出去,全身的血都流盡了,眼中已極為黯淡的紅光也徹底熄滅,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斷絕了生息。
狗頭人首領(lǐng)倒地的瞬間,全身光芒一閃,只見半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件巴掌大、圓碟形的物件,掉落在了狗頭人首領(lǐng)的尸體上,一閃一閃地發(fā)出著柔和的暗黃色光芒。
小概率掉落的“寶物”!
許平安眼中光芒一閃。
他是看著兩個狗頭人BOSS倒地的,其中狗頭人祭祀被砍死,沒有掉落任何東西,現(xiàn)在狗頭人首領(lǐng)掉落,出現(xiàn)了掉落也不奇怪。
就在不遠處的黃毛葉問,也是眼前一亮。
他雖然沒文化,但是去異世界殺死強大怪物,就有可能得到一夜暴富、逆天改命寶物的事總是聽說過的,很明顯,這個恐怖的狗頭人首領(lǐng),現(xiàn)在就是“掉落”寶物了。
不過不管許平安還是黃毛葉問,都沒有輕舉妄動,想急著去拿這個“寶物”,兩人都注意到了彼此的存在。
此時的許平安,上半身的焦炭雖然在先前的奔跑運動中被弄掉了不少,但是新生的皮膚上,還是糊了不少先前留下的血跡,不太容易看出傷勢情況。
加上洞穴內(nèi)最主要的照明光源——六支儀式蠟燭全都被熄滅,現(xiàn)在極其昏暗,只能借著遠處坑道中火把的光芒,影影綽綽的看個大概。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這次你立了大功,回去我就把你的貸款消了?!?p> 黃毛葉問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下,張口說道。
“好。”
許平安淡淡的回道。
“這個BOSS掉的東西,先交給我,我拿出去了解下值多少錢,然后我們五五分,怎么樣?”
黃毛葉問靠近許平安,繼續(xù)說道。
“好?!?p> 許平安不做置否,輕飄飄的就應(yīng)道。
“對了,我看你也算有勇有謀,有沒有興趣跟著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黃毛葉問更加貼近許平安,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伸出了一手,摸到許平安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
“好——唔···”
許平安繼續(xù)回應(yīng)著,只是這次他的好字都沒說完,就見到黃毛葉問整個人撲了上來,同時一股寒意襲來。
“好你媽,老子想要的東西能有你的份?”
黃毛葉問整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沖到了許平安身前,手中掏出一把彈簧刀,瘋狂的就刺向許平安胸口。
他才不管許平安為什么沒有被那枚火球轟死,他只知道,異世界BOSS掉落的寶物價值不菲,也許這次掉落的就是他心心念念成為進化者的“職業(yè)傳承”!
黃毛葉問惡狠狠的喊道:“他媽的,垃圾學(xué)生仔,還想搞——”
不過黃毛葉問的話音未落,刀子也沒觸及許平安的胸口,只見一只手在黑暗中又快又準的伸了出來,準確得掐中了他下巴下方、喉結(jié)上方的的喉部環(huán)狀軟骨。
“他比我快?!他也想殺我?!”
這是黃毛葉問腦海里最后閃過的一個想法,隨即,他感受到自己喉部軟骨處傳來一陣大力以及“咔”的一聲脆響,如海潮般涌來的疼痛感瞬間淹沒了他的思考能力,緊接著他手中的彈簧刀就被輕松奪走了,脖子、胸口處泛起絲絲涼意和刺痛,眼前的一切,也陷入了純粹的黑暗中···
噗呲。
許平安將彈簧刀從黃毛葉問的胸口拔出來,口中喃喃道:“這小伙子有點前途啊,竟然還想搶著動手···”
動手干掉了黃毛葉問,許平安也沒有急著去撿狗頭人首領(lǐng)尸體上的寶物,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坑道口。
借著坑道里昏黃的火光,可以看見一個漂亮的少女,正瑟瑟發(fā)抖的蜷縮在角落里,滿臉驚恐,因為過度恐懼,淚水將臉上的妝容弄得一塌糊涂。
正是許平安的同學(xué),班花駱惠。
許平安在黑暗中,猶如一個幽靈一樣,走到了駱惠的身前,蹲下。
“你都看見了?是他們先欺負我的?!?p> 許平安似乎是在解釋著什么。
駱惠先是拼命的點頭,隨即意識到了什么,又改成瘋狂的搖頭,帶著濃重的哭腔說道:“我、我什么都沒看見,許平安,我、我當(dāng)你女朋友好不好?我知道自己以前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別往心里去···”
現(xiàn)在的許平安,猶如一個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滿臉滿身都是血跡、肉沫、和焦炭痕跡,手里還拿著把在滴血的彈簧刀,直接拉去電鋸驚魂、猛鬼街等等恐怖片場都不用化妝就能開演了。
“今天你們來找我的事,都有哪些人知道?這些人都在哪?還有死掉的黃毛又是什么身份,都給我說清楚。”
許平安打斷了駱惠的喋喋不休,又看了看手中尤在滴血的彈簧,陰冷地開口問道。
“只有···只有“葉問”和他的手下知道,人基本都死了,除了還有兩個沒來,在熱火酒吧里?!?p> 駱惠都快哭出來了,聽見許平安的問題,她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感,趕緊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領(lǐng)頭的這個我也不知道真名叫什么,就知道大家都叫他“葉問”,他是熱火酒吧的看場老大,好像和···”
在恐懼情感的壓迫下,駱惠說的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前言不搭后語,不過許平安也沒有催促,就那么靜靜的聽完了,然后又詢問了一些相關(guān)的問題,比如說熱火酒吧在哪、留守的兩個小弟是誰之類的等等。
“···我就知道這些,平安,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心里都知道,其實我也很愛你,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我不會出去亂說的···”
駱惠在說完她知道的所有關(guān)于黃毛葉問的事情后,又忍不住痛哭著哀求起來。
“接下來,我問你三個問題,你只要回答出來一個,我就放你走?!?p> 許平安打斷了駱惠的哭哭啼啼,就徑自開口問道:“第一個問題,我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駱惠楞住了,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才小聲的回答:“···我、我不知道?!?p> “第二個問題,我最喜歡吃什么?”
“···”
“第三個問題,你覺得我是個老實人嗎?”
“我、我···”
駱惠對許平安問自己的第一第二個問題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唯一能試著答一答的就是第三個問題了——畢竟只有“是”或“不是”兩種答案,至少有50%的正確率。
不過駱惠還在猶豫應(yīng)該如何回答時,許平安動了。
鮮紅的彈簧刀迅猛的插進了駱惠的心窩,深沒至柄。
駱惠的臉上露出了痛苦、難以置信的表情。
“下輩子,別再欺負老實人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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