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抱臂,自報家門道:“陸長安?!鳖櫄g喜聞言,狡黠的笑了笑道:“那,陸長安,你接我一下啊,作為回報我會帶你去吃好吃的的?!?p> 言罷不等陸長安回答就向他一躍而下。陸長安皺眉,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就將顧歡喜收入懷中,顧歡喜抱住陸長安的腰,輕旋幾圈之后平安落地。
陸長安只覺是一團棉花縮在他的懷里,柔軟得不像話,陸長安頓時耳根紅熱,趕緊撒開手。
顧歡喜呼出一團白氣,牽起他的手就跑,邊跑邊道:“顧二爺帶你出去嗨呀!”陸長安看著身前身著紅色襖裙,披紅氅的顧歡喜,又看看她纖白細瘦的手,不禁失笑,道:“顧二爺?”“哎!”顧歡喜毫不客氣的應下,陸長安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任由她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拉著他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到處走街串巷。
日薄西山,鳥雀歸巢。
顧歡喜愣是拉著陸長安將半個京城給逛了個遍,從日中到月升。最后她拉著他的手,領著他去了京城久負盛名的酒樓――時晏樓。
周圍人聲沸沸揚揚,燈亮如晝錦?!靶《?!”顧歡喜中氣十足的喊道?!鞍ィ☆櫠攣砹?!”相熟的店小二立即迎上前來,“顧二爺,跟上回一樣還是……”小二的視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陸長安一眼。
顧歡喜笑瞇瞇的抬起陸長安的手,道:“上你們家的招牌菜,顧二爺我可是來給你們招徠人的,再來兩壺熱酒!”店小二將抹巾布往肩膀上一搭,爽利道:“好嘞,您二位先樓上歇息歇息,老位置一直給您留著。”言罷去吩咐后廚了。
顧歡喜答應一聲往樓上走,手仍拉著陸長安的手,陸長安淡雅平靜的眉眼終于一挑,掙脫出手。顧歡喜見狀大方一笑。
陸長安雙手環(huán)胸,微微側(cè)身,那股久經(jīng)沙場的兇戾煞氣不自覺就放了出來,他敏覺的打量四周,不動聲色的皺起眉。
“怎么了?”顧歡喜察覺到他身上那股不善的氣息,訕訕問道。陸長安這才回過神,收斂周身凌厲的氣勢,溫和道:“沒什么,老毛病而已。”顧歡喜一副忽然想起什么的樣子,有些抱歉的說道:“我們才剛認識,我不該把你強拉出來的,浪費你這么多時間。要不然你就回去吧,不用管我了?!彼f的小小聲,叫人聽了還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
陸長安頓時笑彎了眼角,戲謔道:“顧二爺這是要趕我走啊,好歹我也陪你走了這么久吧,不請吃飯就想趕我走?那可就沒門兒?!鳖櫄g喜一下子笑開嘴,甜道:“陸長安你笑起來真好看!”“你也好看?!标戦L安回道,他與她相處了一個下午,早知她嘴上功夫了得,確實是嘴甜的要死。
“顧二爺。”陸長安推門而進,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道,“中午的時候你怎么就那么沒戒心,往一個你既不認識也不熟悉的男人身上跳?就不怕我是采花賊?”
顧歡喜挑眉,抱著手坐在陸長安對面,道:“我是那么隨便的嘛?我是看你面善才跳的,再說了,有你這么好看的采花賊嘛?要是換作旁人,我早就叫來家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