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瀟玉的紙條是怎么回事?”
既然她來古霜城不是因?yàn)樗?,那就一定有別的事。
“在石來鎮(zhèn)的慶典后,我發(fā)現(xiàn)腰帶上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古霜城’,而能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件事的據(jù)我所知只有芋頭?!?p> 君慕寒從小販那里接過墨默要的冰糖葫蘆,又因她懷里被各種吃的堆滿,所以只能先幫她拿著。
“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她?”
“我覺得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誰的‘身手’比神偷厲害?!?p> “她就是神偷?”
君慕寒是萬萬沒想到聞名天下的神偷竟是個女的。
就著君慕寒的手,吃了最上方的那顆冰糖葫蘆,嘴里鼓鼓的點(diǎn)著頭。
“她讓你來你就來?”這么聽話……不得不說君慕寒心里現(xiàn)在酸極了。
墨默把嘴里的葫蘆吞下去,舔了舔粘上了糖漿的唇:“那不是你正好也要來嘛,這只是順便,順便而已?!?p> 話是這么說,但是墨默心里虛得很,只有她知道,如果當(dāng)初君慕寒不是要來古霜城,她也要繞道來一趟,只是現(xiàn)在只能順著他的心意說下去。
唉,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
君慕寒瞇著眼盯了墨默好一會兒才放過她,這小呆子狡猾得很,嘴上這么說,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只是既然她愿意哄自己,他又何必深究呢,碰巧今天他心情好得很。
在冰糖葫蘆上啃了一口,隨后眉頭緊皺,太甜了,甜到他的牙有點(diǎn)軟,她是怎么做到整顆吃的?
“那你為何不肯去見我爹娘?”
君慕寒這是要把最近的賬全部算一遍的節(jié)奏。
墨默回頭,滿臉‘你在開玩笑吧’的神情。
“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去你家路上?”
“但是你之前并不愿意。”
“……”她原以為君慕寒只是無恥加無賴,誰知他竟還這么小心眼?
“不是不愿意,只是……”
墨默停了下來,有點(diǎn)糾結(jié):“君慕寒你可知我為何要去王城?”
“因?yàn)槟??!?p> “對,解決完墨家的事后,我可就是名正言順的孤兒了?!?p> 君慕寒蹙眉深思,她這是想滅了墨家?
“在門當(dāng)戶對這方面,你確定我是你要的人?”
君慕寒眉頭皺的更緊了,所以她不肯去見他爹娘,就是因?yàn)檫@個?就因?yàn)殚T當(dāng)戶對的問題?
之前為了黎虞和葉無涯的事上門鬧事的墨默去哪了?
她應(yīng)該是最不在乎這些才是。
墨默的確不在乎這些虛的,但是也許戀愛的人都會變得膽小,沒自信,她也不例外,不管她如何心大,她也不過是個凡人,她也會不安,也會害怕,也會患得患失。
“君慕寒,我不確定你爹娘是否想要一個我這樣的兒媳婦。”
“默兒,看著我?!?p> 墨默剛往嘴里塞了塊桂花糕,一邊看著君慕寒的眼睛,一邊咀嚼,心里還一邊想著這桂花糕不錯,回去的時候再買一份。
所以她對自己有什么誤解?她明明就很心大啊!
說的話是那么的消極,可是她做的事卻一點(diǎn)也不是那么回事。
掐上她的臉,讓她被迫停止進(jìn)食。
“你故意的?”
拍了拍他掐著自己的手,示意他放開。
艱難地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之后才開口:“我只是需要再確認(rèn)一下,你是否非我不可?!?p> 沒有一絲猶豫:“是,君慕寒非墨默不可?!?p> 伸出拇指擦了擦她的嘴角:“默兒,嫁給我好嗎?不只是今生,生生世世只嫁給我好嗎?”
君慕寒深知自己異常的占有欲,只是他是不會讓她成為別人的人,她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
墨默的大腦直接宣布罷工。
因?yàn)樗氖诌€在她臉上,所以她想吃塊糕點(diǎn)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都不行。
這樣下去可不行,真的不行,是誰說心里有小鹿亂蹦的?
她現(xiàn)在簡直就是有頭獅子在狂奔!
她遲早會因?yàn)樾奶鴦舆^快,最后心律不整死翹翹的。
不用看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熟”透了!
本來只是幫她擦嘴,后來手掌慢慢往上直到捧著她的臉,見她整個人愣住了,好心地提醒:“嗯?”
墨默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又閉上了。
突然有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閃過:“要是你下輩子是女人怎么辦?”
“……那我就嫁你!”說得咬牙切齒地,可見心里對她不尋常的腦回路有多大的意見。
“那要是我也是呢?”
“連黎虞和葉無涯都能在一起,你擔(dān)心的都不成問題!”
“哦?!币徊恍⌒幕孟肓艘幌氯绻胶桥说臉幼?,嗯……也許下一次可以讓他試試女裝。
墨默似乎開啟了名為“作死”的新道路。
“回答呢?!?p> 墨默從懷里的另一個袋子摸了塊水晶糕,咬了一口:“好。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只嫁你一人,你也只能娶我一人?!?p> 笑著把她伸過來的半塊水晶糕一口吃掉:“好?!?p> “那這件事就算解決了,以后你不能再提這事!”
“好?!?p> “還有,回去的時候,去剛剛那家再買一份桂花糕?!?p> “好。”
現(xiàn)在的君慕寒,可能即便墨默讓他去打劫,他都會笑著說好。
一跨進(jìn)閻王殿,秦老就沖了過來。
“哎呀,默丫頭,總算看到你了??炜炜欤S我走,我?guī)闳ヒ娐逍∽??!?p> 君慕寒一把上前把墨默擋住:“老頭,你又想干嘛?”
“我想干嘛?哼,默丫頭在你們閻王殿受委屈,我還不能管了!默丫頭呀,我早就說這君小子不如我們洛小子,要是我們洛小子在,肯定不會讓你受這等委屈。”
這是上門搶人來!
隨后君慕寒看見他爹氣勢洶洶從后面趕來:“秦老,你這老不死的,竟然敢上門搶我兒媳婦!”
“這還沒過門呢!怎么就成你兒媳婦了!”
“我說是就是!你這搶人竟敢搶到我頭上來!”
“呸!你們閻王殿的人害我侄媳…默丫頭受委屈,我不過是給默丫頭介紹個更好的人。”
“你給我閉嘴!……”
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頭吵得不可開交。
對于君非陌的戰(zhàn)斗力,連君慕寒都有點(diǎn)吃驚。
不知從哪竄出來的秋筠啟,把墨默拉到一邊:“兒媳婦啊,你千萬不要聽別人危言聳聽,寒兒好極了。之前的事就是個誤會。”
墨默及其想抽回自己的手,話說這句“兒媳婦”也叫得太順溜了吧。
“……之前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秋筠啟拍著胸脯保證:“兒媳婦放心,那出言不遜的大長老當(dāng)時就被我兒子處置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在你面前晃悠。”
墨默弱弱地舉了個小手:“那個…你們大長老是誰?”
在場的人都聽得目瞪口呆,感情別人根本沒放在心上?
秦老突然搭話:“就是你家暗衛(wèi)廢了丹田,割了舌頭那個!”
君非陌一把扯開了秦老,繼續(xù)剛剛的嘴上戰(zhàn)爭,他當(dāng)初肯定是眼瞎了,怎么就跟這么一個“拆遷戶”做了忘年交?
墨默苦思冥想了許久,還是想不起來這號人物。
開玩笑,被她的暗衛(wèi)廢了丹田,割了舌頭的人多了去了,她怎么可能一一記得。
閑時雨落
所以信閣的人都這么暴力真的好嗎? 閣主對此表示: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