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戰(zhàn)場,一片荒蕪,無法生長任何的活物。不,它本身就是荒蕪本身。
半空中,對擊的力量在某個節(jié)點爆發(fā)開,然后無聲無息地湮滅。從爆發(fā)度上看,就能想象到這樣的對轟有多么劇烈。
“可以說,這次我們的對手是空前的。他們汲取他人的力量,轉(zhuǎn)化為自己的力量。這和這個世界自給自足的力量體系沖突,因此我們經(jīng)歷了許多艱險?!卑哺襁@樣解釋。
在這片荒涼的地方下面,有一些光球在半空中懸浮,里面站著一些人。杜威可以看到,他們都帶著徽章,徽章上有著和外面雕像相似的圖案。
從哪些人的力量上看,他們早就越過了十級的大魔法師標準,甚至越過十五級的魔導(dǎo)師,那是一群二十級之上的大魔導(dǎo)師!
安格繼續(xù)說,此時的杜威已經(jīng)完全不能插嘴了,“那是我們的人,我們的堅強的人。他們都在圣殿身居要職,現(xiàn)在必須來到前線打拼?!?p> 這時,杜威的余光瞥見另一個“安格”從遠處過來,沒有任何防護,和遺跡里的安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安格好像在掩飾什么,在杜威看到“安格”的一剎那,關(guān)閉了周圍的場景。他們重新回到了“前門”的那個房間。
杜威突然從空曠的荒蕪之地回來,還感覺周圍的景象有點狹小。
“現(xiàn)在,你愿意加入‘圣殿’嗎?我們需要檢測者,預(yù)防下一次入侵的到來?!卑哺褚荒槆烂C地問。
杜威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會做我所認為的正確的事。我對‘圣殿’依然知之甚少,所以我拒絕?!?p> “好吧,我們無法強求你。但是既然你來到了這里,便不能讓你空手而歸?,F(xiàn)在感受它們的力量?!卑肟罩械膭徒渲嘎陆?,落在一個穩(wěn)定的高度,向著杜威投出一道光。
杜威把劍托住,這把劍似乎重了一些,溫度滾燙。而戒指也是滾燙的,上面的紋路清晰了一些?,F(xiàn)在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溫度。
“你把它們帶走吧。以后無論你在哪里,你都可以把它們召喚出來。
付出和回報永遠聯(lián)系在一起,你要尋找或者重鑄其他的幾件圣器,這是你的任務(wù)。這里存放的資料會永遠對你開放,從此以后,任何時候你想加入圣殿,我們都會歡迎你?!?p> 杜威被送出了遺跡,他又一次踏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此時還是繁星滿天,四周還是樹木,并沒有人影。
但是杜威可以感覺到,大概是感受到過先祖力量的原因,自己的感知靈敏了不少,他現(xiàn)在對魔力的親和度也有所增長。
他看了一眼天空,推算出了營地的位置。
長劍依然被他放在七號圣器,就是那把戒指的空間內(nèi)部。而在戒指的外部,戒指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小凹坑,它在汲取魔法元素。
現(xiàn)在這個戒指除了空間,還多了一種能力,就是:蓄能。
它在每一刻都會吸取周圍的一部分能量儲存起來,而它儲存的能量,杜威隨時可以取出使用。
而現(xiàn)在,杜威可以感覺到,他隨時可以使用這個戒指召喚長劍,或者傳送回遺跡中。他不知道圣殿其他的遺跡在哪里,但是冥冥之中,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應(yīng)。
至于艾伯特?杜威相信,他會自己找到路的。
杜威翻了幾座小丘陵,到達了營地。
營地上又一次燃起篝火,杜威去他們的帳子那邊看了一下。
這個時候,安東尼他們還沒有回來。
看守的士兵看到杜威這個法師,脫離了隊伍一個人回來,只是稍微笑了笑。
學(xué)院里的法師,不敢直面野外或者直面危險,一個人回來是常有的事。
杜威在營地里趴了幾天,士兵們在截止日期前,一個一個地回來。
杜威用一個三級的低階占卜術(shù)試過,安東尼的小隊并沒有發(fā)生危險。他也就心安理得在營地里吃吃睡睡,讀讀書。
他讀了兩本收養(yǎng)他的老法師的筆記,還把那個戒指拿出來吸收了一些魔法能量。把附近營帳的道路摸清,還認識了幾個朋友。
在截止日期的前一天,安東尼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盒子。
十個人,一個都沒有少。
艾伯特高興的在營地門口逢人就打招呼,像一只驕傲的公孔雀?!澳阒绬?,我們十個人合伙獵了一只六級的野獸,我們就是在那個野獸的洞穴里找到盒子的?!?p> 邊上那個人拉住艾伯特,“明明是隊長獵的?!?p> 艾伯特撇撇嘴,“那也是我們隊長,隊長做的就是我們做的?!比缓笏^續(xù)恥高氣揚地走進來。
穩(wěn)重的安東尼的臉上也帶著微笑。
杜威在人群中,擠不進去,只能遠遠看著這十個激動的人。
現(xiàn)在,訓(xùn)練還沒有結(jié)束,但是差不多所有人都回來了。
他們走到主帳的門口,看了看盒子的畫像。確定了這就是一開始的懸賞物品。
九個人圍成一圈,把安東尼往上一拋。
這時候,杜威終于找到了一個空當擠了過去。
安東尼看向艾伯特。
艾伯特看到了杜威,臉上一僵,“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杜威冷冷地看著他。低級戰(zhàn)士和魔法師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清楚的。
碧羽探出腦袋,吐出一口冰渣子。
安東尼看了一眼這兩個人,“有話回去再講?!?p> 周圍圍著的人根本沒有聽清,維持秩序的士兵也在大呼小叫。
這一行人被簇擁到篝火那里,成為了今晚的主角。但是有些人能夠看出來,他們都心不在焉。
篝火直到半夜才熄滅。
等到這十個人回到了營帳,尷尬的氣氛更加濃厚了。
一排人蹲在地上。
艾伯特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安東尼看著前方,“說吧,怎么回事。”
艾伯特支支吾吾,“我被那些蛇抓走后,魔法師杜威先生把我救了出來,但是我們在回程中,先生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坑里。
我想,正好乘機擺脫這個……拖累,我就一個人走了半天,正好遇到了你們,我就說,杜威先生已經(jīng)死了?!?p> 安東尼甩手就是一個巴掌,“你早就看見我們的記號了,是不是?”
杜威坐在那邊冷笑,“我來處理他吧?!?p> 杜威心里也清楚,低階戰(zhàn)士一向是覺得魔法師沒有什么用處的,隊伍里看不起他的也不止一個。不過沒關(guān)系,接下來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大可一個一個收拾過去。
杜威把艾伯特拉到帳子的角落里,拿出一個卷軸,在上面畫了幾個符號,“簽字吧?!?p> 艾伯特問,“這是什么?”他的內(nèi)心開始慌張了。
“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你還不錯,畢竟我也是一個戀家的人。這是一個簡單的懲戒卷軸。作用是讓人頭疼三個月?!倍磐恼f著。
后面豎起耳朵的人頓時一抖。
碧羽在杜威的腦袋上安靜的轉(zhuǎn)動眼睛,盯著這群人。不時吐出一口冰渣子。
魔法協(xié)會的懲戒卷軸,而且作用是頭疼?據(jù)說那個東西的作用可以修改。今天是頭疼,明天就能讓你腳疼,后天也可能直接把你廢了。
在一些人眼里,低階法師是懦弱的綿羊可以隨意欺凌,而落到高階法師或者有特殊技藝的法師的手上,這和死去沒什么區(qū)別。
此刻,杜威依舊是一個翩翩有禮的戲精,但是看向他們的時候,目光里帶著冷冷波動。
青潭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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