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蒼宗大戰(zhàn)的十年后,一間鎮(zhèn)天盟高層才能使用的密室之中,一名皮膚質(zhì)感如老樹皮一般的老者,正和一名雖面冠如玉但半臉都是細密符文的中年男子交談著些什么。
“冥十一不愧是你當年以一半元神為代價,血遁救回來的天才。僅用了十年就修煉到了媲美元嬰修士的境界不說,還以這樣微弱的實力在剛剛進階到了銀殺的層次!真是天縱之才?。 敝心昴凶訚M面笑容的夸贊道。
“盟主謬贊了,冥十一雖然未來不可限量,但是現(xiàn)在還是太過弱小了。”老者搖了搖頭后說道。
“她...真的失憶了么?”中年男子忽然問道。
“老夫看來,不像裝的。因為她沒有動機?!崩险呦攵紱]想就說道。
“那就讓她參與七年后的行動?!敝心昴凶用鏌o表情的說道。
“這...這...這未免太過殘忍了吧?”老者于心不忍道。
“我鎮(zhèn)天盟的中堅力量內(nèi),不允許有與承天盟的關(guān)鍵人物有瓜葛的人出現(xiàn)。如果她在行動中并未出現(xiàn)異樣,才能證明她真的失憶了?!敝心昴凶永淇岬恼f道。
“可她是恨承天盟的??!與那人的瓜葛并不會改變這一點啊!不光老夫,少宗主當年也察覺到了,她對承天盟并無歸宿感!”老者反駁道。
“就憑玉兒那可笑的第六感?狗屁不通!說起她,趕緊讓她收起女扮男裝,去見圣州的使者,這次能否聯(lián)姻成功,就看她了?!敝心昴凶幼I諷道。
“唉?!崩险呗劼晣@了口氣后,便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了。
畢竟,他自知無法改變盟主的意愿了。
因為,盟主連對他的女兒都是那么的無情。
三日后,一間破舊的木屋內(nèi),一名戴著銀質(zhì)面具身穿黑袍的女子,正與一名同樣裝著的男子埋伏在這里。
他們的目標,是一名媲美元嬰大圓滿境界的靈身大圓滿修士。
“你好,任務(wù)期間你可以叫我刺兒頭,我的實力是元嬰中期?!蹦凶幼晕医榻B道。
“冥十一。”女子淡淡的說道。
“嘶...你...你就是冥十一?一擊擊殺元嬰修士的冥十一?可你是銀殺?。俊贝虄侯^驚恐萬分的說道。
冥十一聞聲,看了他一眼后并未再理會他。
很快,任務(wù)目標便遭遇了二人。
“冥...冥十一...不...不會吧?”任務(wù)目標看清楚冥十一的體型,和那被黑布裹住的右手后,滿頭冷汗的說道。
“哈...哈哈!果然是我多想了!冥十一是銅殺,怎么會帶著銀殺的面具呢!”任務(wù)目標緊接著又說道。
“你在一邊看著就好?!壁な煌屏舜虄侯^一把后淡淡的說道。
說罷,冥十一便沖向了任務(wù)目標。
途中,有些顯眼的是,冥十一的右手就像是假的一般,沒有參與奔跑的擺動。
由于速度差距過大的緣故,任務(wù)目標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就直接被冥十一記左勾拳轟到了天上。
甚至,在任務(wù)目標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冥十一再次將他轟至地面的時候。
“殺了他。”冥十一漂浮在空中對著刺兒頭吩咐道。
現(xiàn)在的任務(wù)目標,經(jīng)過冥十一這兩擊的洗禮,已經(jīng)是身受重傷了。
刺兒頭聞聲完全不敢怠慢,直接沖過去了結(jié)了任務(wù)目標。
接下來,就在他想要好奇的問出原因的時候,冥十一直接飛走了。
“呃...阿...!丁...傲...巔!”數(shù)十分鐘后,冥十一在突然墜落在地后,捂著頭痛苦的咬牙切齒著一字一頓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她就是十年前的秦沅依,當年魂種受損的那一擊的余波,讓她失去了部分記憶。
現(xiàn)在的她,除了部分修煉記憶與戰(zhàn)斗意志還記得之外,就只記得對丁傲巔的恨意了。
因為,那是她失憶之前,最后見到的臉孔。
“你...你怎么了?!币幻持j筐的憨厚青年,在看到在巨坑中痛苦的打滾兒的秦沅依后,好心的問道。
他的身上,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顯然他極有可能是個沒有涉足修煉的凡人。
在他的身后,還有一名與他樣貌相仿的同齡女子。
她正怯生生的站在青年身后偷瞄著坑中的秦沅依。
突然,察覺到二人的秦沅依如鬼魅一般的強忍著頭痛閃身到了青年的面前。
只是,她連拳頭都沒揮起就兩眼一黑的昏過去了。
再次醒來時,她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是一個簡陋無比的草堆屋頂。
“你醒了!”在一旁熬粥的青年見狀端來一碗粥后說道。
此時,依舊躲在青年身后的女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顯然,她還未吃飯。
噌的一下坐起來的秦沅依剛想出手了結(jié)了這二人的性命,卻在見到這一幕后不知怎么的愣住了。
“先給她吃吧,我不餓。”秦沅依雙眼失神的呢喃道。
“爹教我們,來者是客,不能怠慢了客人!”青年木訥的說道。
“嗯嗯。”女子也出聲附和道。
“我說了,我不餓?!鼻劂湟朗植荒蜔┑南品饲嗄晔种械闹嗪髴B(tài)度惡劣的大喊道。
下一剎那,女子竟?jié)M臉心痛之意的趴在地上舔起了地上的粥。
“樂兒,臟!”青年見狀趕忙攙扶住女子后說道。
只是,女子依然在奮力掙扎著想要舔地上的粥。
同時,她還咿咿呀呀的說了一堆無法組成音節(jié)的話。
“她是啞巴?”秦沅依站起身后疑惑的問道。
“樂兒她小時候貪玩,偷了人家的東西,結(jié)果被人把舌頭給割了...”青年有些哽咽的解釋道。
顯然,他并沒有因為秦沅依的惡劣態(tài)度就不理她。
“你干什么?”突然被秦沅依一把推開的青年,望著扼住樂兒脖子的秦沅依怒沖沖的吼道。
看來,樂兒是他的底線。
接下來,秦沅依再次推開沖來的青年后,換扼為捂的,捂住了樂兒的嘴巴。
“呃...啊...!放開樂兒!”青年紅著眼吼道。
“哥哥,哥哥!”緊接著被秦沅依放開的樂兒,突然喊叫著撲到了青年的懷里。
“樂兒你...”青年不敢置信的望著懷里的樂兒說道。
“這是我贈與你們的,致歉的禮物?!鼻劂湟赖恼f完這話后,便朝著屋外走去了。
“恩人!大恩人!我申巖愿用我今后的全部余生,來為恩人當牛做馬,以報此恩!”青年趕忙半跪著拽住秦沅依的黑袍后誠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