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不必了,留這他們還有用?!?p> “師傅,那我和師哥的懲罰......”黑玫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這次饒了你們,不過你們必須替我辦好事情,若是辦砸了,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玫瑰知道,這次算是躲過去了,“謝謝師傅。”
讓朱子硯奇怪的是,罰與不罰,那白千化依然筆直的跪在那里,臉上的表情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后的放松,與黑玫瑰的反映完全不一樣。不,應(yīng)該是與所有人的反映都不一樣。
就如同一個沒有任何心情的木頭人。
“鬼臉夫妻出山了?!?p> “就是師傅口中所說的那對鬼不鬼,人不人,久已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二十年的鬼臉夫妻?”黑玫瑰暗中琢磨著師傅的心思。
“這對鬼臉夫妻可不是一般的人,那一手出神入化,短短幾秒鐘就治人死地的鬼掌拳讓所有人都聞風(fēng)喪膽。他們倆如今出山,可見他的野心不小。除了他們夫妻二人,神偷管窺錢也被汪直請來幫忙!”
“莫不是,他們也是為了師傅讓我們找的那張七塢錦?”黑玫瑰暗中叫苦。
她與師哥的功夫受師傅嫡傳,可畢竟兩人年少,若是跟鬼臉夫妻打起來,豈不連命都沒有了。
白千化突然開口,“我定會給師傅取來。”
黑玫瑰恨白千化恨的牙癢癢。
她恨他為何不知道跟師傅討教還價,為何非要拼了命。
取來?談何容易,就算她們倆豁出性命都未必能從鬼臉夫妻那得到這張七塢錦,況且還有一個管窺錢.
“白千化,師傅相信你,定能為師傅辦好這件事。天色快放晴了,我不便久呆在這,我這就走?!闭f著轉(zhuǎn)過了身,正好被朱子硯看到了他的臉。
“?。?!”朱子硯一聲低呼,那根本不是一張人臉,眼睛黑洞洞的,看著滲人,鼻子歪向了一邊,額頭長的幾乎占了臉的一半。
“誰?”披著斗篷的男人也是一驚,忙又背過了身去,閃在了屋子的陰暗的腳落里。
黑千化最先沖了出去。
“你說你,跑什么跑,害的我到處找你?!崩习迥镎驹诠战翘帲逯樣?xùn)斥懷中抱著的一只黑貓。
“喵,喵”黑貓叫了兩聲。
老板娘轉(zhuǎn)過身,就見白千化手中提著刀,冷冰的臉站在自己的身后,嚇了一跳,忙賠罪道:“哎呀,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我的貓剛跑出來,追到這才把它追上,一定是嚇到你了吧!”說完,又訓(xùn)斥懷中的貓道:“告訴你,不讓你跑,你偏跑,跑哪里不好,偏偏跑到了這里,要是這位客官生氣了,一刀殺了你,我看不管?!庇痔ь^怯生生的望著白千化,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要殺它吧!”
白千化沒有說話,黑玫瑰走過來,“算了,就是一只貓,我們還是趕快回屋吧!”
白千化還是沒有說話,轉(zhuǎn)過身默默的跟著黑玫瑰回到了房間。
老板娘往角落里望了一眼,抱著貓匆匆的離開了。
朱子硯虛驚一場,心臟還在狂跳不已心道:“還好,那只貓救了自己,要不然今天他還真就死在這里了?!彼桓以谶@再逗留下去,偷偷的從拐角處走了。
朱子硯正往回走,碰見了小童子。
小童子見朱子硯遲遲不回去,心內(nèi)忐忑,便乍著膽子過來尋他。
小童子見朱子硯臉色煞白,問道:“世子爺?你怎么了?不會發(fā)燒了吧?”說著,伸手上前要摸朱子硯的額頭。
朱子硯把他的手打掉,“我好好的,發(fā)什么燒?”
“那你臉色怎么這么白?”
朱子硯心內(nèi)煩悶,再也不理小童子,自行回去,合衣躺在床上。
小童子不敢再問,也只好自己悶著葫蘆躺在地上。
被晚上的事情嚇到后,朱子硯一整晚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再想那個披著斗篷的怪物是誰?
為什么對邪妖塢的那張“七星圖”如此感興趣?還有那迷香到底是誰給他下的?為何只給他一人的房間下迷藥?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瞇著眼睛睡覺,瞇著瞇著居然還瞇著了。
“世子爺!快起床了。”小童子站在床邊沖朱子硯的耳朵大喊了一聲。
朱子硯迷迷糊糊起來,才知道自己睡著了,又往窗外看,太陽老高了。起床,伸了個懶腰。
小童子已經(jīng)把洗臉的水準備好了。
朱子硯匆忙洗了把臉,拉開門,聽到樓下老板娘嬉笑的聲音。
“呦,京城來的這位客官,你可算醒了,昨晚上睡得可好?我家的貓沒吵到你吧?”老板娘抬頭沖樓上的朱子硯笑著喊道。
小童子剛要說“你這是黑店,昨晚上有人給我們下迷香。”
朱子硯怕小童子說漏了嘴,忙瞅了小童子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小童子很識趣的把剛張開的嘴又給合上了。
朱子硯笑著沖樓下的老板娘說道:“你家的那只貓確實吵到我了,害的我一晚上睡覺都做噩夢?!?p> 旁邊的白玉書沖老板娘笑說道:“老板娘的那只貓,也讓我一宿沒睡著覺?!?p> 老板娘掩嘴笑了笑,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白玉書的話讓朱子硯心下一驚,原來昨晚上他也在場?可自己完全沒有看見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通過這件事,這個人道可交個朋友。
朱子硯蹬蹬下了樓。
白玉書沖他走了過來,笑說道:“原來世子爺怕貓?這可難的?”
朱子硯見白玉書滿臉笑容,心內(nèi)琢磨著那迷香是不是他下的?,笑了笑,說道:“關(guān)鍵是此貓非彼貓,就怕白公子見了也會怕的。只是不知白公子為何昨夜一宿沒有睡,不僅僅是只貓的原因吧?”
“我有擇席的習(xí)慣,冷不丁換一個地方晚上根本睡不著。幾乎一整晚上都在地上溜達?!?p> 這句話,讓朱子硯滿肚子疑惑,明明自己晚上去他的房間查看過,見他躺在床上好好的,他怎么會說整晚上都站在地上溜達?
“哦?是嗎?”朱子硯問了一句沒用的話。
白玉書笑了笑,走到自己的桌子上準備吃東西。
朱子硯用眼睛瞟了一下白千化與黑玫瑰,他倆已經(jīng)坐在桌子上吃早飯了。
幸好他們的師傅沒有讓他們趕盡殺絕,要不然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屋子死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