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平凡之路
“一把好的樂器就相當(dāng)于一把好的武器,那你覺得5萬怎么樣?能不能接受?“濮樹看著杜清,想想了說。
5萬,這個數(shù)字在現(xiàn)在可不是小數(shù)目了,物價還沒飆到后世那種病態(tài),隨隨便便一套房子就敢單價10萬8萬的,現(xiàn)在一般也就1萬出點(diǎn)頭,一首歌,像杜清這種,幾乎找不到門路賣,就算賣,價位一般也就在2000到5000人民幣。杜清抿了抿嘴,后來據(jù)說濮樹還是挺節(jié)儉的,上綜藝節(jié)目開口就是為什么來?因為沒錢。看來其實(shí)濮樹手還是比較松的,但也不能占著個便宜。
濮樹看杜清半天沒說話:”怎么?覺得少啦?“
屈婉怕杜清不懂行情,連忙在下面輕輕踢了杜清一腳。希望杜清趕緊答應(yīng)。
杜清不好意思的笑笑:“濮大哥,是太多了。我大概知道現(xiàn)在一首歌差不多能賣多少錢,你都能買10首了。”
“不多不多,別的歌是別的歌,你的歌是你的歌,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加錢了?!卞浜呛且恍Α?p> 作為不多的朋友之一,屈婉輕笑:“那你怎么不加?現(xiàn)在加也不晚咯.“
”濮大哥,別聽屈老師的?!岸徘暹B忙打斷屈婉講話:”真的太多了,我要買也就買把小兩千塊錢的?!?p> ”要買肯定就買把稍微好點(diǎn)的,幾千塊錢怎么夠。作為哥哥的現(xiàn)在能幫你的不多。你別拒絕了。等你以后條件好了,你再自己換把更好的?!板鋵ψ约赫J(rèn)可的朋友非常要好,尤其是在抑郁癥之后,能當(dāng)朋友的不多,看見杜清極有才華,而且相處雖然時間不長但很不錯。玩音樂的總會惺惺相惜。后世濮樹接了一場商演,他說自己缺錢了,這是他的第一次接商演,然后在演出完成后自己一分沒要,全部分給了樂隊的成員們,對他來說自己沒錢不要緊,不能苦了這些兄弟們。
后來他樂隊的吉他手被診斷出癌癥,濮樹本來基本處于隱退狀態(tài),自己的存款也沒多少了,更是花掉所有積蓄大概300萬。后來有人問他,你的錢都基本已經(jīng)花光了,你準(zhǔn)備怎么辦?濮樹淡淡回答道:沒錢就去簽公司賣身嘛,錢哪有人重要。不久這位吉他手逝世了,而他作出的承諾是我會照顧好你的母親。
杜清看濮樹態(tài)度堅決:”濮大哥,要不這樣,我還有一首,我兩首一起賣給你。不然我就不賣了。“
屈婉看著兩個人好笑,才認(rèn)識的兩個人,一個要高價買,一個卻要低價賣。
”你說的是那首《彩虹》嗎?“
“不是不是,是另一首?!?p> “要不然先聽聽?”
杜清撓撓頭:“沒吉他,要不然我把譜詞寫給你。很快的?!?p> 濮樹擺擺手:“不用寫,吉他有啊,誰說沒有的。老高,老高?!庇职戳讼骡彛骸袄细?,把你吉他拿過來?!睂χ徘逭f:“這邊是音樂酒吧怎么會沒有吉他呢?你想要什么樂器這邊都有?!?p> 不一會,胖乎乎的老高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把吉他:”怎么,想來一段?“
”不是我,是我小老弟?!?p> ”喲?“老高挑了挑眉:”你弟弟???“看著高中校服穿在身上的杜清,把吉他遞給他:”直接上T臺吧,我?guī)湍阏{(diào)?!?p> ”不必不必,我會的?!岸徘褰舆^吉他:”那我去了?!?p> 杜清坐在T臺椅子上,沒有燈光師,沒有調(diào)音師,甚至沒有幾個觀眾,但是感覺卻比坐在學(xué)校廣播室要好得多,從前看著別的歌手坐在這樣的位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這個舞臺上。杜清深吸一口氣,開始。
老高還在卡座上詢問杜清的情況,當(dāng)前奏一響起,三個人都停止了交談。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 via via”
開口跪,緩慢抒情的節(jié)奏融入其清澈的嗓音及低聲的吟唱,令歌曲充滿淡淡的溫暖及憂傷。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
沸騰著的不安著的
你要去哪 via via”
讓聽者沉下心后,在安穩(wěn)的旋律感中享受平靜與純真,還能透過歌曲的力量,從中體會到青春的直覺,及在傷感和迷茫中找到未來的方向。
“我曾經(jīng)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jīng)擁有著的一切轉(zhuǎn)眼都飄散如煙
我曾經(jīng)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我曾經(jīng)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yuǎn)地離開
我曾經(jīng)墮入無邊黑暗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jīng)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渴望著亦哭亦笑著平凡著
……”
“怪物,怪物?!崩细邚那袼齻兛谥械弥徘宓母枋亲约簩懙?。喃喃的說道?!八娴氖歉咧猩鷨??”
濮樹靜靜看著臺上低著頭的杜清,輕輕鼓起掌,不知道為什么,這首歌,歌詞寫到的自己的心里,無比相信,這首歌正是自己想要的。
都鼓起掌。屈婉笑說:“是不是怪物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確實(shí)是高中生,也是我的學(xué)生?!?p> 老高嘲笑屈婉:“你學(xué)生?你自己都寫不出來這樣的,你自己信不信他是你學(xué)生?”
屈婉白了老高一眼:“反正我是他音樂老師,就是我學(xué)生,怎么了?”
杜清抱著替他走下來,笑著對濮樹說:“濮大哥,你看這首行不行?”
濮樹輕輕拍了拍杜清肩膀:“你小子可以。不過我想知道你年紀(jì)輕輕的怎么能寫出這樣的歌詞?”
杜清嘿嘿一笑:“書看多了,看別人的故事,感受他們的人生,就寫了一些?!?p> 濮樹伸出大拇指:“能用別人的故事,寫到聽眾的心里,有本事!”然后笑著跟杜清說:“就這首了,我只要這一首,我很喜歡。”語氣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