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的正好,幫我個忙?!蹦悄型瑢W(xué)看到唐瑟瑟,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對著唐瑟瑟招了招手。
“好?!碧粕攵枷霙]就答應(yīng)了,直接過去幫忙扶著易疏。
她本來就打算回來幫易疏的。
只是,她陪著兩人走了半晌,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出了校園里,忍不住問道:“這……怎么走出來了?”
“易疏喝得這么多,如果讓宿管阿姨發(fā)現(xiàn)了,告訴校里就完了,他可是學(xué)生會會長,要保持形象,所以我們?nèi)ニ摇!蹦悄型瑢W(xué)解釋道。
“哦?!碧粕c(diǎn)點(diǎn)頭,心砰砰直跳。
這么快就要去易疏家了?好緊張啊。
熏雨在心里想著,竟然還有些美滋滋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少女為了追求喜歡之人的懵懂無知吧。
他們走進(jìn)一個離學(xué)校不遠(yuǎn)小區(qū)里,往其中一棟樓里走去,踏著電梯,一會兒便到了易疏家里。易疏
家里陳設(shè)簡單,最引人注目的東西就是他的攝影作品。
唐瑟瑟正欣賞著,突然一股熱氣朝她的耳邊襲來,吹得她臉色緋紅。
易疏正把頭轉(zhuǎn)向她這邊,氣息不斷地往她臉上襲來,讓她有一種置身于夢里的感覺。
她這不是在做夢,易疏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身邊,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么呢,你不會也是易疏的小粉絲吧,完了完了,引狼入室了。”那男同學(xué)猜想道。
唐瑟瑟被他說中心思,下意識地否認(rèn)道:“你想多了,我……我不認(rèn)識他,也不認(rèn)識你?!?p> 那男同學(xué)想了想,便點(diǎn)頭道:“哦……好吧,我叫晁希,他我就不用介紹了,你叫什么?”
“唐瑟瑟,瑟瑟發(fā)抖的瑟?!碧粕榻B道。
“嗯,今日謝謝你,等易疏醒了,我?guī)湍憧铀活D大餐?!标讼μ粕UQ壅f道。
“額……不用?!碧粕乱庾R地拒絕道。
雖然她想,但是她一想到要和易疏一起,便突然慫了。
易疏這種男神級別的人物,放在心里就好了,她和易疏之間隔著一個叫人氣的東西。
她和晁希聊著聊著,便到了易疏的房間,正準(zhǔn)備將易疏放到床上時,唐瑟瑟不小心被易疏拌了一下,與易疏雙雙倒地,直接被易疏壓在身下。
唐瑟瑟被易疏壓在身下,沒有任何近距離接觸男神的幸福感,反而一臉說不出話來的窘迫感。
這易疏看起來這么瘦,壓在她身上如同千斤頂一般,她快喘不過來氣了。
想到這里,她奮力推開易疏,然而并未成功。
另一邊,晁希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立馬掏出手機(jī),對著易疏和唐瑟瑟說道:“嘖嘖嘖,易疏啊易疏,平時看你挺正經(jīng)一個人,禽獸,嘖嘖,禽獸?!?p> 唐瑟瑟聽到晁希的話一臉黑線。
易疏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現(xiàn)在還在拍照。
“你……你快讓我把我……把我弄起來?!碧粕D難地說道。
“好嘞好嘞。”晁希意識到什么,趕緊過去將易疏推到一邊,將唐瑟瑟拉了起來,還沉浸在剛剛拍的視頻中。
這能訛易疏一個月的飯了,想到這里,晁希便樂的不行。
唐瑟瑟看著晁希無耐地嘆了一口氣,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將易疏扶正在床上,幫他脫了鞋,為他蓋好被子,才松了一口氣,站在一旁看著熟睡的易疏。
他睡著了眉頭還緊蹙得這么深,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讓他難過的事情,才讓他半夜喝這么多酒。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拿起手機(jī),小心翼翼地給易疏拍照。
今日之后,她與易疏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她想留張照片做個念想,雖然這個行為她自己都不喜歡。
“你干什么呢?”晁希突然走出來大聲地說道。
“我……”唐瑟瑟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她只想把對易疏的情感放在心里,她曾經(jīng)嘗試過去追逐易疏,可她剛努力,便失敗了。
“我知道了!”晁希突然走到唐瑟瑟身邊,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
唐瑟瑟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完了完了,要被他發(fā)現(xiàn)了,想到這里,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一只眼,心虛地看著晁希,吐了吐氣,準(zhǔn)備豁出一切地和盤托出。
只是,她還未開口,就被一臉壞笑的晁希打斷了:“照片賣出去的錢分給我點(diǎn)。”
賣?
唐瑟瑟一臉疑惑地看著晁希。
他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
唐瑟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一笑而過。
“你得拍帥點(diǎn),這樣能多賣點(diǎn)錢?!标讼5靡獾卣f道。
唐瑟瑟無耐地走到晁希身邊說道:“不拍了,不拍了,我先走了。”
“等等,這么晚了,你現(xiàn)在回去太危險(xiǎn)了,你就在這待一晚上,明天再回去?!标讼?戳丝幢?,阻攔道。
唐瑟瑟這么幫他和易疏,他可不能過河拆橋。
他也本想送她,只是他剛吃了感冒藥,實(shí)在困得很。
“不用了,我不怕。”唐瑟瑟拒絕道。
和兩個大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她可不敢。
“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你放心好了,他這有三個房間,你去那個屋里把門鎖上,以防這個變態(tài)對你做出什么?!标讼V钢资枵{(diào)侃道。
唐瑟瑟一臉黑線……
這晁希損起易疏真是毫不留情。
不過,這時間確實(shí)太晚了,回去的話已經(jīng)超過十一點(diǎn)多了,寢室已經(jīng)熄燈關(guān)門了,以宿管阿姨鐵面無私的性格,她肯定是進(jìn)不去了。
唐瑟瑟擦了擦手汗,接過晁希遞過來的鑰匙,走到房間,把自己反鎖在屋里,松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回想著發(fā)生的事。
然而……
那把鑰匙此時正孤單地落在易疏房間旁邊的桌角下,唐瑟瑟在匆忙之中將它弄丟了,她還渾然不知。
第二天早晨,易疏醒來,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頭,想到什么,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來,走下床,出了房間,看著沙發(fā)上熟睡的晁希,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小子送他回來的。
他走進(jìn)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后才覺得完全清醒,便開始在廚房忙碌著做些早餐。
另一邊,唐瑟瑟突然驚醒,拍了拍臉,一臉懊悔。
她竟然睡著了,她這心可真大!
她隱約聽到外面有聲音,趕緊下了床,往門口走去,扭動著門把,透過縫隙看到了易疏的身影,嚇得輕輕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