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一杯茶,接著一杯茶水,眉頭緊皺,而且一言不發(fā),這讓周圍幾個外門弟子有些不知所措。
終于凌天第三壺茶水要喝完時刻,旁側(cè)一個青年外門弟子終于沒忍住道,“大師兄是在憂慮青陽道門之事嗎?”
一個外門弟子道,“此事蹊蹺之處頗多,對方來歷似是青陽門人,又不像是?!?p> 一外門弟子道,“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虞洪坊主不知去向,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凌天抬眼看了一眼青年外門弟子,“不,幾位師弟,你們怕是誤會本師兄了,本師兄從來不擅長這種燒腦猜真假推演案情的心力活兒,本師兄不管是做事還是為人,從來都是平推,能用平推解決的事情,從來不用嘴,能夠打服你,為何要說服你?”
幾個外門弟子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大師兄此言是什么意思?”
凌天敲著茶杯蓋,“我丹陽宗作為三千里南華山第一正派,仙門正宗,敢犯我丹陽宗仙坊之人,不管是什么青陽門,還是赤陽門,都是散修野修!所以,我們不需要給他們什么面子,直接抓出來,嚴(yán)刑逼供,有過處置,沒過的警戒罰靈石,該閉門思過,該散掉修為的散掉修為,快刀斬亂麻,把虞城仙坊的禍?zhǔn)卤M快畫上句號,不要繼續(xù)危害我丹陽宗的名聲?!?p> 幾個外門弟子聽著凌天的話,不住點頭。
為首一個大腦袋長相憨厚的外門弟子道,“師兄所言極是,那為何不以此計進行?而是在此如此憂愁呢?!”
凌天看著面向憨厚的外門弟子,笑道,“師弟,怎么稱呼?”
“鐵牛!”外門弟子拍著心口,“青石坊外門弟子。”
凌天點頭道,“鐵牛師弟,我問你,兩千人和二十人,哪個多?”
鐵牛很疑惑為何大師兄會問自己這么簡單的問題,難道說唷深意?
鐵牛左右算了好幾遍,然后認(rèn)真的道,“兩千多!”
“那他么不就行了?”凌天氣的一把手拿起了茶壺丟了出去,“現(xiàn)在我們二十人都不到,一共十九個人,去青陽門算賬,你確定不是讓本師兄去送死的嗎?”
鐵牛趕忙躲開了茶壺,急忙道,“大師兄,你別生氣,我們是上門仙派,就算人少,他么也不敢怎么著我們的!”
“不敢怎么著我們?”凌天氣的笑了出聲,“鐵牛啊,我問你,上次的倆丹陽宗筑基高手和數(shù)個練氣高手是怎么沒的?”
鐵牛唯唯諾諾,“這個,那個……”
“這個什么啊這個!”凌天拍著鐵牛的肩膀,“人家敢做初一,就不怕做十五,敢殺一次你丹陽宗的人,自然敢殺第二次你丹陽宗的人!你是多膨脹了,才想到讓本師兄二十個人去懟人家兩千人?。∧鞘且粋€門派!有完整體制,有護山大陣,有法器,有丹藥,階級分明,你明白嗎?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是我?guī)С龅り栕诘?,我現(xiàn)在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xì),坑本師兄去送人頭的!”
“所以!”凌天揮手道,“我們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走!”
“第一條,回山里!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第二條路,在虞城仙坊,按兵不動,然后等待丹陽宗大批援手來到,一起進攻青陽門!”
旁側(cè)有外門弟子道,“師兄,少陽師伯不在,我們?nèi)绻米噪x開的話,怕是對不住師伯,回去也肯定會被罵……”
“對??!”凌天煩惱道,“所以說,現(xiàn)在我就很煩,少陽師伯為何總是喜歡單走呢?他這么不在,我們怎么辦?”
鐵牛道,“這么說來,大師兄,我們只能走第二條路了,向師門求援?!?p> 凌天白了一眼鐵牛,“既然知道該怎么做了?還傻愣著干嘛呢?去求援?。 ?p> 凌天一腳踹過去,鐵牛趕忙多了開來,“大師兄,牛,牛知錯了,俺腦子笨,您別和俺一般見識,我這就去求援……”
凌天拍著鐵牛就要再訓(xùn)話時候,門外地方,韓宇快步走了進來,而門內(nèi)鐵牛正灰頭土臉要離開。
韓宇遲疑的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鐵牛道,“怎么個情況?鐵牛?”
鐵?;翌^土臉不住道,“沒,沒事,我先走了……”
韓宇搖了搖頭,踱步走了進去,屋子里,凌天正坐在桌案上剝蓮子吃。
凌天抬頭看了一眼韓宇,自顧自道,“怎么樣?美人到手了?想起來你還有個大師兄??!”
韓宇道,“凌大少,你說什么外氣話呢?”
凌天咀嚼著蓮子,一邊道,“外氣話?韓宇,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虞美人對你有想法?。∧銖倪M入了虞府之后,一眼都沒看過本師兄,全部心神盯著那個虞美人,那一對招子快瞪出來了都!怎么樣現(xiàn)在?生米成熟飯了?”
韓宇苦著臉道,“師兄,我和虞美人小姐之間是清白的!只是,她父親有恩于我,我這一次見她,尋思著能幫一把幫一把,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對我很謹(jǐn)慎,也很古怪?!?p> “清白這個詞以前我也經(jīng)常說?!绷杼烀蛄艘豢诓?,“換個有新意的詞!”
韓宇看著凌天油鹽不進的模樣,只能道,“我把虞小姐送到了客棧,從她口中得到了一些情報,大師兄想知道嗎?”
凌天道,“情報?說來聽聽?!?p> 韓宇道,“虞城禍?zhǔn)?,與你北斗仙坊有關(guān)系!”
凌天聽到這,冷眉皺起,“什么意思?怎么現(xiàn)在火燒到了我北斗仙坊身上?”
韓宇道,“虞城仙坊和青陽門一直都是友好關(guān)系,而青陽門作為諾大的一個千人大派,每個月需要的丹藥也是巨量的,他們在虞城仙坊出事之前,已經(jīng)和北斗仙坊達成了合作,所以,虞城仙坊出事之后,青陽門并沒有什么損失?!?p> 凌天剝著蓮子殼,側(cè)臉道,“虞小姐的意思是,我北斗仙坊為了搶生意,請了筑基高手來坑他們虞城仙坊?”
韓宇道,“她的確有這個意思,不過韓宇以為,這是她的一面之詞……”
“扯淡!”凌天沒好氣的吐了一口蓮子皮,“我爹常年不在家,我又去丹陽宗修行去了,就剩下一個福伯,福伯又不會煉丹,他最多是從宗門百事殿那走點靈丹販賣,丹藥早就不夠了,哪兒有多余的丹藥去供給青陽門?更別扯淡我北斗仙坊和他虞城仙坊搶丹藥生意聯(lián)絡(luò)歹人奇襲虞城!”
韓宇道,“那,大師兄的意思是?”
凌天道,“那個虞美人,別搭理了,關(guān)在客棧里,讓她自己鬧騰吧!你呢,現(xiàn)在去一趟青陽門,去給我送一份請柬?!?p> 韓宇道,“什么請柬?”
“宴席!”
凌天道,“我要設(shè)宴請青陽門門主,還有他那坐下的一行長老高手?!?p> 韓宇心里明白,凌天絕對不是善茬,凌天的宴席八成是鴻門宴。
韓宇看破不說破道,“那地點呢?”
凌天想了想,“虞城已經(jīng)不行了,這樣吧,讓他去凌云樓,我家酒樓會面,我倒是想會一會這位半步紫府的青陽門主!”
“成!”韓宇道,“那我這就去一趟青陽門……”
凌天掃視周圍弟子,“都散了吧!”
“是!”
“大師兄晚安!”
“……”
一行弟子紛紛散開,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