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口中的蝎哥一進門,就半膝跪下:“宗主!不知宗主何時進京的,屬下沒出門迎接,請宗主恕罪!”
喬冰夏轉過身沖著他揚揚手,示意他起身坐下。
“我今天剛剛來,就是想問問你,這喬家到底得罪了誰?會惹來這么大的禍事?”
蝎子起身并沒有坐下,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垂首。
“宗主,據我的猜測,應該是康王!”
“康王?”喬冰夏饒有興趣、頷首,唇角輕揚,想不出喬家和康王有和瓜扯。
蝎子也只是猜測:“想必是康王試圖拉喬銘一起對抗祁王,喬銘不愿意所致!”
喬冰夏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微綻梨窩、輕輕頷首:“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這件事情看起來應該和那位康王沒任何關系,為什么他卻這樣認為。
蝎子名為毒蝎,心思自然最為敏銳,尤其是他特有的嗅覺,在幫中是數一數二的。
要不然也不會被指派到京城這龍爭虎斗之地。
蝎子隨口說著自己的判斷:“雖說當初來告密的人是五皇子封地上的人,可負責接待的人卻是九門提督,想必宗主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牽線,他一個朝廷重犯如何遇得上一品大員?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
喬冰夏唇邊浮起一絲淡得讓人難以置信的清冷笑意:“那個人是康王的人!”
“是,他是康王一個小妾的父親,統(tǒng)領九門是去年皇上親授,這一年的管理很得圣心!而康王出的力不小”
喬冰夏心里已經有譜了,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語氣,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那個人關在何處?”
蝎子嘆了口氣:“這還真沒查到,據說一入宮,就被人控制了,是生是死都沒有人知曉?!?p> 喬冰夏目中冷芒一閃,聲音里透著寒意:“或許人早就已經死了,只不過不敢說罷了!”
按照那位皇帝的秉性,怎么可能會容忍他的存在。
至于喬銘的罪名是否是栽贓陷害還是罪有應得,都不會在意。
他現在已經開始進入了另外一種瘋狂,自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生死。
區(qū)區(qū)一個從小地方來的人,憑什么要他心里不舒服。
蝎子看見了喬冰夏眼中的冷意,忍不住問道:“宗主有何打算?”
喬冰夏勾勾手,他連忙湊了過去。
……
小二和掌柜一直都在樓梯口等著,卻只看見蝎哥出來了。
蝎子向小二說道:“去把屋里的東西收了,如果有人問起,知道該怎么說嗎?”
“知道知道,蝎哥放心,小人絕對不會泄露一句話?!?p> 可蝎子卻笑了笑:“沒事,即便說和她有什么也無所謂,他們連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人?!?p> 別以為他不清楚這小二是誰的人,可有時候,這樣反而更好。
只要掌握好尺度,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效果。
小二很奇怪,為什么蝎哥眼底閃過一絲陰晦。
只聽見蝎哥又這樣輕哼一聲:“知道剛才這位姑娘是誰嗎?我還是給你們說吧,免得回頭你們也沒法交差?!?p> 小二頓覺尷尬。
而蝎哥并沒有給他太多尷尬:“她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和我閨女差不多,你別告訴嫂夫人,要不然,又要鬧!”
小二其實還是沒鬧明白,這女子是誰?
可聽見蝎哥這樣說,只能頻頻點頭:“是是是,放心吧,我們心里都有數,絕對不會泄露那姑娘的消息。”
蝎子笑著點了點頭離開。
而小二心里的好奇卻越來越重,那姑娘難不成會變身,根本沒看見人出來,可房間里卻早已人去樓空?
在小二愣神的時候,喬冰夏卻已經來到了監(jiān)牢附近。
這里人頭攢動,給人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喬冰夏連忙跑了過去,果然,看見那些差役們都露出緊張的神色,讓她想都沒想,迫不及待地往里面沖。
沒辦法,這大牢里關押的都是喬家人,她不得不緊張呀!
門口守衛(wèi)的上前攔?。骸罢咀。墒裁吹?,此處是牢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喬冰夏一掌就把人拂開:“我是喬家六姑娘,進去看他們!”
那牢頭兩眼發(fā)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喬家人一個二個難不成都是傻子?
剛剛才來了一個男的,已經被扣押了進去。
如今又來一個找死的?而且還是嬌滴滴的小娘子?
明明已經逃脫,何必要趟這趟渾水?
來不過是多受些折磨,多一個死人,值得嗎?
可惜,實在是可惜!
喬冰夏自然看清楚了牢頭眼中的惋惜,忍不住莞爾一笑:“放心吧,我是故意進來的,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放我們出去,所以,合適就行了,如果到時候真有這么一天,你應該很高興結識了我們!”
牢頭雖不確定這女孩為何會如此淡定,不過,一想到喬家的百年基業(yè)傳承,自然很清楚,這喬家怕是有什么別的手段。
“姑娘放心吧,我們都知道喬家人是冤枉的,所以,他們在里面沒受什么大的刑罰,不過······”
喬冰夏伸出手遞了一疊銀票過去,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不過什么?”
看著像是在拉著牢頭說話,可手里的銀票已經悄然入了他的懷里。
牢頭一驚,想拒絕。
可如果他這時候把銀票拿出,就徹底證實了他們之間的勾當。
而且,他很自信,這姑娘的手法奇特,沒有人看得清楚。
連他這當事人都是人家提醒才后知后覺,更不用說外面的人了。
“不過,有人要你們家那位老太太的命,可卻被三太太救了!”他小聲說著里面的消息:“你還是快點走吧,回去看能不能找人來救他們,我會保證讓他們不受太大的皮肉之苦,別的,無能為力了!”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差役,不能違背上面的旨意。
只能在執(zhí)行的時候動動手腳,別的,真的不好辦!
喬冰夏也知道這些人能力有限,不能給太多消息:“那,那喬三太太如何?她會不會有危險?你們又在跑什么?”
不能怪她著急呀!
那位喬三太太是自己的便宜娘,自然做不到熟視無睹!
尤其還是在有人要老太太命這個關鍵時期,如果說危險,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