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穿孔紙帶計算機原型機（中）
不多一會兒，黑絲御姐帶著小正太從小黑屋出來，出來時的小正太哭哭啼啼，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可描述（指被迫簽訂協(xié)議）的折磨，而黑絲御姐臉上布滿了滿足的表情，看來她很享受某種不可描述（指被迫簽訂協(xié)議）的事情。
李力不自覺腦補了一篇八百字的小黃文，上面布滿了需要打碼的內(nèi)容。
“好了，保密協(xié)議?！蔽溷鍖⑹掷锬弥膬煞菸募f給李力。
“有必要嗎？”李力無奈地接過文件，對著武沐說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武沐認(rèn)真地對著李力說到：“可能你意識不到這個東西的價值，但是在我們看來，它。。?！蔽溷逑肓讼胗迷~，說到，“它可能是劃時代的東西。”
李力沒有反駁，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東西所能達到的影響力，開啟工業(yè)3.0，開啟信息時代，進入全球一體化，將遠在天邊的人拉近到眼前，說它是劃時代并不為過。
他低著頭看著這兩份文件，上面用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作為甲方，也就是李力，擁有此次魔導(dǎo)機械發(fā)明的全部知識產(chǎn)權(quán)，所涉及到的所有魔導(dǎo)知識、機械圖紙、機械原件、工具和其他任何相關(guān)實物、抽象概念（包括不限于猜想，論據(jù)，結(jié)論），都必須通過李力的同意才能夠向外傳播，否則將以危害帝國安全罪論處。
李力被這個罪名嚇了一跳。
這里就不得不說明一下，這個平常滿臉陰森笑容（李力腦補）的黑絲御姐，教學(xu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動不動就搞失蹤，其實是有某種官方背景的，她在官方的職稱中，蘊含著“安全”的字樣。
不然也不會培養(yǎng)出城市飆車的愛好。
不過對于核發(fā)城市應(yīng)急處理通行證這件事，她的上司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李力翻看完兩份完全一樣的協(xié)議文件，在最末頁找到簽名，一份上面簽著辛果那歪歪斜斜的名字，字不比李力好多少，另外一份則簽著武沐飄逸的大名。
李力微不可見地搖搖頭，在辛果的那份文件下的甲方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順手將另一份文件丟入旁邊垃圾桶中。
武沐有些詫異，但這絲詫異很好地隱藏在了她的眼底，臉上依舊是那副笑顏，不過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那外表招牌似的假笑仿佛有些收斂，而一些更加樸素，更加真實的東西，悄悄浮現(xiàn)了出來。
。。。
“我們講到哪兒啦？哦對。。。執(zhí)行程序”李力努力回想起八百字小黃文之前的內(nèi)容，接著茬繼續(xù)說道：“執(zhí)行器是這個自動計算機的命脈，也是核心中的核心，我們即使讓計算機知道它現(xiàn)在需要干什么，但是如果它沒辦法干，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還好，我們有樾樾。”李力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去年樾樾的那篇論文《符文關(guān)鍵點提取與銜接原理》”
辛果搖搖頭，他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掉，看起來楚楚可憐。
武沐倒是點點頭，然后有些遲疑地問：“她的這篇文章我倒是看過，想法別具一格，證明了一個符文可以不從起始點進行繪制，而是在任何可能的斷點處同時繪制，可以極大地加快符文的繪制，不過。。。”
“不過幾乎所有人都是用一個手指畫符文的對吧？如果用多個手指在不同的斷點一同畫符文只能像一只手畫圓一只手畫方一樣，控制不了手指，最后畫出一個四不像，是吧？”李力打斷道。
辛果呆了一呆，低下頭看了看左右手，開始嘗試一手畫圓一手畫方。。。
“說實話，我不是針對你，整個魔法界的人都是蠢貨！”李力說到這里，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符文關(guān)鍵點提取說明了什么？說明了圖形符文是可以量化成數(shù)據(jù)，使用抽象的方式去描述的！銜接原理則證明了這組數(shù)據(jù)是可以通過某種自動的執(zhí)行方式執(zhí)行的，這是什么？？這是符文存儲！！是自動化！！是信息革命?。?！魔法界這群短視的蠢貨！豬玀??！就該扔到大便池里溺死?。?！居然敢說我的樾樾的論文是多此一舉！?。?！”
武沐一開始只是有些驚訝，不過聽到后面則露出古怪的表情：“所以你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給你女朋友打抱不平？”
“是??！不。。。咳咳。。?！崩盍拥谋砬橥蝗灰恢希缓髮擂蔚刈讼聛?，“還不是女朋友。。?！?p> 武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于是你就搞了個劃時代的革命出來，就為了打魔法界的臉？起因就是因為有人否了樾樾的論文？”
“李力老師好酷啊~”辛果露出迷弟般的目光。
“不是”李力有些臉紅的解釋道：“順帶的，順帶的。。。”
“這些話，你真應(yīng)該跟樾樾說?！蔽溷逦⑿χf道。
“我說了，然后樾樾突然哭著跑出去了?！崩盍τ行┮苫蟮負蠐项^說：“我這些話有什么不對嗎？連臟詞都沒有，而且也沒有罵樾樾啊，都是夸她的。。?！?p> 武沐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唇嗡動，欲言又止，最后捂著臉扭過去，“媽蛋說不下去了。。?！?p> 。。。
感慨了半天，武沐才說道“樾樾那里你不用擔(dān)心，她就是大姨媽來了，還是說回你的那什么，計算機吧”
“說機不說吧。。。”
“什么？”
“哦，沒什么?！崩盍Ω煽纫宦?，接著說道：“如果你們看過樾樾整理出來的符文斷點，你們就能很容易看到這個符文上面孔洞的意思，因為這些孔洞就是這個符文的最少分割間斷點?！?p> 看到兩人點點頭，他繼續(xù)說道：“我們將執(zhí)行器劃分成100乘100的矩陣，每一個針腳都可以單獨活動，針腳對面則是充能地符文板，中間用紙帶相隔?！?p> 李力看到兩人仿佛有些跟不上了，四下找了找，看到旁邊地白板后眼前一亮，將白板拖了過來，一邊畫出示意圖，一邊說道：“上面（畫了幾根針朝下）是針腳，中間（畫了一條線）是紙帶，下面（畫了一個板子，標(biāo)注了一個符號）是符文板。當(dāng)執(zhí)行器執(zhí)行時，所有針腳下壓，壓到符文板上，但是注意！由于有紙帶地隔斷，只有對準(zhǔn)孔洞的符文針腳才能與符文板接觸，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只有符文關(guān)鍵點可以充能，由此可以連成一個符文？？？”辛果驚訝地大叫出聲。
“沒錯！”李力滿意地點點頭，上課有人給捧哏的感覺還不錯，“當(dāng)然，我們還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符文連線的問題。如果我們將一般繪制符文經(jīng)過的點進行順序編號，那么每一個點的鏈接就是1至2，2至3，3至4等等，但是突兀地激活一堆點，怎么保證他們的連線順序一定是按照符文順序來呢？”
“怎么保證？”武沐與辛果異口同聲地問。
“我還沒想出來。。?！?p> “切。。?！?p> 。。。
雖然李力沒想出來，不過這里是北方魔法工業(yè)高等教育學(xué)校，是整個晨國的重點高等教育院校，人才濟濟。正在武沐翻著白眼下定決心不再給李力做捧哏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打開，樾樾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銀色的頭發(fā)有些雜亂，眼眶有些微紅，眼角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干掉的淚痕。不過此時樾樾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了，手里拿著一張寫滿了文字的稿紙，慢慢踱步到李力身邊。順手將某個正在愣神的西瓜頭拎起來放到旁邊，朝著空出來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斜靠在李力的肩膀上，然后將稿紙塞到他的手里。
“有辦法了，只不過需要改造功能符文板，將其轉(zhuǎn)換成短距離無線連接，添加概念‘波’和‘唯一’，所以李力你的紙帶孔需要打得再密一點，讓每個激活地針腳只與最近的一個鏈接，理論上就能保證不會串聯(lián)了?！遍虚械卣f道。
李力喜上眉梢，笑道：“幫大忙了。”
“不過呢，還有一個壞消息?！遍虚袘猩⒌卣f道：“歐文老師得知是你弄哭我后，已經(jīng)揚言要把你打出屎來，現(xiàn)在正滿世界找你?！?p> 李力的笑容瞬間僵死在臉上。
。。。
當(dāng)然，打出屎來只是一個夸張，畢竟作為一個大魔法師，歐文并不會說出這種粗俗地話，他的原話僅僅是“把他剝皮去骨，永鎮(zhèn)地獄”而已。
含淚向樾樾許諾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終于換得樾樾向歐文大魔導(dǎo)師解釋的結(jié)果，李力已經(jīng)嚇得虛脫了。
“我們繼續(xù)吧。。?！崩盍μ撊醯乜吭谝伪成?，接著說道：“最主要的部分就是這樣了，而時序，跳轉(zhuǎn)，并行都是魔導(dǎo)工業(yè)里常用的東西，你們應(yīng)該熟悉，所以我也就不多講了。那么接下來，我想問一下，你們想要參加這次實。。。算了我不問了?！?p> 看著所有人都兩眼放光，他停止問這個愚蠢的問題，繼續(xù)說道：“之后這樣安排：我先去根據(jù)新的設(shè)計去處理穿孔紙帶，武沐和辛果設(shè)計一下機器的圖紙，樾樾則去制作新的設(shè)計的符文板，等武沐和辛果的圖紙出來以后，我們再去論證他的可行性。可行性通過之后，開始制作機器。這個安排有沒有異議？”
所有人搖搖頭。
李力點點頭，拍了一下手，“好，開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