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女生宿舍的走廊里,光線并不是那么好,大概是因?yàn)榕掠心猩蹈Q,所以四周比較密封,使得光線都照不進(jìn)來。昏暗的走廊里,一個穿著破爛的老者扛著穿著睡衣的趙茉莉,趙茉莉就好像一件貨物一般,沒有掙扎,也沒有尖叫。
反而是,趙茉莉所在的宿舍,傳來了尖銳的叫聲,使得整個個樓層的人都可以聽見。不過,現(xiàn)在是軍訓(xùn)時間,樓內(nèi)并沒有幾個人。
整個樓層,只有趙茉莉和另外一個宿舍的一個女生。那女生聽到響聲,偷偷打開門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穿著破爛的老者,只是看到張搏瀟灑的快速走了過來。
“好帥呀!”那女生有些犯花癡,看著張搏帥氣走向自己,不由得小聲嘀咕了一聲。不過當(dāng)張搏走過來的時候,卻推了他的頭一把,將他推到了房間內(nèi),并輕輕叮囑她道:“快報警!”
她感覺莫名其妙,打開門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老者,嚇得立即退了回去,并關(guān)上了門。
撿破爛老者看到張搏走來,立即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速度之快,超過奧運(yùn)會百米冠軍,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性命攸關(guān),張搏自然也加快了腳步,速度比那老者還要快,很快就來到了他的前面。
“我再說一遍,放下她!”張搏一字字說著,語氣非常的重。
“別過來,否則我弄死她!”老者突然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趙茉莉的脖子上。這匕首是黑色的,好像是碳灰打造而成,雖然不鋒利,但看起來卻透發(fā)著陣陣的寒氣。
老者看起來已經(jīng)六十七歲,但聲音卻十分的年輕。張搏聽后,立即知道這人是誰。
“葛烈?你居然施展寄魂邪術(shù)!這種邪術(shù)施展后,被寄魂者必死無疑?!?p> 想到這里,張搏的眉頭皺了皺。葛烈能夠找到這里,說明他已經(jīng)從相關(guān)老師處得到了趙茉莉的信息。葛烈?guī)缀跞肽В缇筒话讶嗣?dāng)回事,如此那名老師多半也已經(jīng)被殺。
安排宿舍的是后勤處的老師,張搏記得好像姓何。
“葛烈,我們都是修道之人,雖然道路不通,但都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有生有死,有天有地。殺的人越多,將來下到地獄,受的罪也就越多?!?p> “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在乎,就算永不超生,我也不在乎。我只要趙云雷難受,讓他痛不欲生。哈哈……”
葛烈說著,沿著樓梯向上奔去,很快就來到樓頂。這個女生宿舍樓是一棟六層的樓房,雖不是很高,但人若是摔下去也必死無疑。
“嘀嗚嘀嗚”警笛的聲音響起,二輛警車開進(jìn)了校園。
“你跑不掉的,還是放下她吧!”
張搏勸說道,但葛烈并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快速爬到了樓頂?shù)呐_階上。
“我本來是想將她抓走,將她煉成艷尸,讓趙云雷痛不欲生。不過,卻被你攪了局,壞了我的好事。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記住你,將來我會來找你的?!?p> “我叫張搏,張?zhí)鞄煹膹?,拼搏的搏。不如這樣吧,你將她放了,挾持我好了。反正她是個普通的少女,你要抓她隨時都可以。你的狀態(tài)我也了解,雖然這具肉身不是你的,但你的元神卻附在上面,若是肉身瞬間被毀,你的元神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輕者致殘,重者飛灰湮滅?!?p> “住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奸計嗎?你的武功那么高,即便我懂得一些法術(shù),也不是你的對手。因?yàn)槟闼俣忍欤疫€沒有施法,可能已經(jīng)被你打倒?!?p> 張搏看到不遠(yuǎn)處有拉的鋼絲,大概是為了給女生們晾被子用的。他立即走過去,扯了一段鋼絲,將自己的雙手捆住,而后又跑了回來。
“這樣總可以吧?”
葛烈沉思了好一會。耳邊又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應(yīng)該有不少人往樓上跑。
“好,你別?;??!备鹆易詈笸讌f(xié)了,跳下臺階,慢慢的走到張搏的身旁。他迅速將匕首放在張搏的脖子上,而后將趙茉莉扔在地上,手用力一拉鐵絲,將張搏束縛的更緊。
那些鐵絲本來已經(jīng)有些鋒利,校服又是短袖的,葛烈力氣又大,一拉之下,鐵絲幾乎捆進(jìn)了肉里。不過一會的時間,張搏的雙臂全是血。
“快放開人質(zhì),否則我們開槍了?!蔽辶鞗_了上來,拿著手槍對著葛烈。
“一群草包,若不是這個小子,憑你們根本連發(fā)現(xiàn)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我現(xiàn)在就走,有種你們就開槍?!备鹆乙詮埐鲅谧o(hù),黑色的匕首幾乎插進(jìn)了張搏的喉嚨內(nèi),張搏的脖子上都是血。
“不要跟過來,他的匕首很鋒利,喉管都快被割斷了!”張搏大喊道,警察們聽到這話,嚇得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后面。
葛烈挾持著張搏,一步步走下樓,又走出了女生宿舍,最后更是搶了一輛警車,開著快速逃離了這里。警笛響起,一切車輛讓行,很快葛烈就駕駛著警察開到了一片荒蕪之地。
他將張搏從車上拉了下來,而后一腳踢向張博的肚子,罵道:“抓不住那小妞,倒是抓回來一個小白臉。壞我好事,等會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葛烈罵完,將張搏拉了起來,困在一棵樹上。而后沿著快速跑進(jìn)了荒草之中,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青年男子,正是張搏之前見到過的葛烈。
張搏見到葛烈后,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笑?你還笑的出來?我可是降頭師,我的師父是泰國最出名的降頭師之一薩旺。我懂得幾十種降頭術(shù),可以將你變成尸奴,任由我擺布。哈哈……”葛烈看著捆在樹上的張搏,一陣大笑。
“哼”張搏發(fā)出一聲冷哼,葛烈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驚恐的看著張搏,看著張搏身上一圈又一圈的鐵絲,一根根如棉線一般斷裂開來。
“你……”葛烈驚恐萬分,一個你字還未說出,張搏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他呼吸困難,雙手緊緊的抓住張搏的手臂,發(fā)出“嗯嗯”之聲。
“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的?!睆埐f著,就拿出兜里的電話,打了110。
張搏打完電話,將葛烈扔在了地上,而后在其身上點(diǎn)了幾下,將葛烈的功力全部化去,并且扭斷了他的右手。
“你?你居然廢了我?我和你拼了。”葛烈感覺功力全失,就想沖上來和張搏拼命。不過,張搏僅僅揮了揮手,就將葛烈打飛了出去。
葛烈摔在地上,一連吐了幾口鮮血。
“啊,張搏,我不會放過你的。告訴你,我的師父可是泰國最著名的降頭師之一,門下有十大弟子,術(shù)法無邊。你,你就等著瘋狂的報復(fù)吧。哈哈……”
躺在地上,痛苦的吼叫起來。
他叫得聲音有些凄慘,張搏聽后感覺有些悲情。
其實(shí),葛烈修煉有邪術(shù),并且殺過人,靈魂早已經(jīng)不純潔。張搏即便殺了他,天師系統(tǒng)也不會阻擋。張搏之所以沒有殺他,就是因?yàn)樗莻€用情至深的人。因?yàn)楸磺樗В圆艜?lián)合裴觀寧害趙云雷;而又因?yàn)榍槊允Я俗晕?,所以才會走上了瘋狂之路?p> 人,是脆弱的動物,很容易被感情的事情沖昏頭腦,失去理智。所以,張搏體諒他,教訓(xùn)了他一頓,并沒有要他的性命。
很快,警察趕到,將葛烈?guī)ё吡恕?p> 張搏也被帶到區(qū)警察局錄了口供,不過并沒有說是自己搞定了葛烈,而是有高人救了他。張搏隨便描述了一番,警察記錄后,并沒有多說什么。
學(xué)校的老師自然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班主任羅玲還有另外一名李姓的男老師,二人將張搏接走。
他們回到校園,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多,軍訓(xùn)也已經(jīng)結(jié)束。
張搏被帶到校醫(yī)務(wù)室包扎了下傷口,綁上了紗布,模樣怪異。雖然張搏受傷并不嚴(yán)重,但為了掩人耳目,張搏還是讓醫(yī)生給包扎了一下。也因?yàn)檫@件事情,張搏可以不用參加后面十一天的軍訓(xùn)。
趙茉莉因?yàn)槭艿襟@嚇,他父親又動用了一些關(guān)系,使得她也不需要參加后面的軍訓(xùn)。就這樣,一連十一天,兩人都可以不用到學(xué)校。
葛烈已經(jīng)被抓,張搏也找到了不讓趙茉莉跟著的借口,甚至提出趙茉莉可以回家住。但趙茉莉真的受到了驚嚇,死活都不回家,甚至除了睡覺的時候,無時無刻都待在張搏的身旁。
張搏郁悶不已,她這樣纏著自己,讓張搏都無心修煉。沒有辦法,張搏只得教趙茉莉一些基本修煉之法,讓趙茉莉打坐扎馬步,感悟自然之道。
開始趙茉莉自然不愿意,不過看到張搏施展隔空取物的招式后,也被張博的技法所迷,便也用心的練了起來。當(dāng)然,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自然不會如張搏那般刻苦修煉。
如此,一轉(zhuǎn)眼過去了半個月,軍訓(xùn)結(jié)束,他們也正式入學(xué)。入學(xué)后的第一日中午,張搏接到一個電話,是刑偵大隊隊長姜峰打來的。姜峰告訴張搏,葛烈消失了,被一陣風(fēng)吹跑了。
后知晚覺
謝謝閱讀,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