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道:“東君小友,貧道這里確實有一件事想要勞煩你。不過可能有些危險,東君道友可以考慮一下。若愿意幫忙,事后老道必有重謝?!?p> 鴻鈞老祖說完之后,就將目前情況仔細的跟東王公說了一遍。
東王公聽完后,暗自沉吟,雖說進誅仙劍陣摘劍的確有一定危險,但若成功了的話,報酬也是十分豐厚的,不但有來自天道的功德嘉獎,更有鴻鈞老祖的報答,可以說只要不死,肯定穩(wěn)賺不賠。
可危險性同樣也很高,自己雖然是氣運所鐘,等閑無災(zāi)無劫,可那也要看情況。
君不見連乾坤老祖和陰陽老祖都涼涼了么?這兩位化形于兇獸之劫時期,一個懷抱先天至寶太極圖而生,一個手握乾坤鼎,氣運之濃,比起自己絲毫不差。
這兩位如今都是大羅之上的修為,連他們都不足自保,這自己過去,搞不好就回不來了。
東王公心中權(quán)衡著,好處和壞處都十分明顯,就看自己的選擇了。
他想著只是進陣摘劍而已,又不用和魔祖對面硬扛,應(yīng)該不至于有太大危險。再想到鴻鈞老祖身上的寶物,頓時心動不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東王公想起前世一句俗語,頓時一咬牙,決定干了,道:“前輩,晚輩能為洪荒大陸的安穩(wěn)出一份力,滅此禍世魔頭,乃是無上榮幸。請前輩放心。晚輩必然不負所托。”
鴻鈞老祖滿意的點點頭,道;“小友放心,你只是進陣取劍而已,不會和羅睺對上的。正面對敵之事,就有我們四個來完成。你且過來吧!”
東王公微微一怔,隨即朝前走了幾步,空間一陣波動,東王公竟然幾步就走到了鴻鈞四人面前,心中不由震駭于這空間之道的強悍之處。
果然不愧為空間為尊、時間為王之說,同時對那個白須白眉,施展空間之術(shù)的老道身份有了猜測。
鴻鈞道祖將頭上景陽鐘交回給東王公,神念一動,又有一紅一青兩面三角旗幟升起來,一時間毫光萬道,陰陽混亂,居然是天地五方旗中的東方青蓮寶色旗和南方離地焰光旗。
眾人一番商議后,羅睺那邊也完成了誅仙大陣的部置,大聲呼喊鴻鈞等人破陣。
鴻鈞老祖四人交代完東王公后,轉(zhuǎn)身從四門踏入踏入陣中。羅睺見狀,雙掌打出幾道掌心雷。
隨著羅睺的動作,那誅仙四劍立時震動起來,無數(shù)劍氣激射而出,陣中煞氣化作滾滾殺機,在劍氣的引動之下,同樣化作無處不在的劍光,從四面八方向幾人籠罩過來,所到之處,無物不破。
不過四人都有寶物護身,這劍氣雖然厲害,卻也破不開防御。四人入陣之后,各使神通法寶定住劍陣四門,使大陣難以運轉(zhuǎn),四劍不停震動,卻發(fā)揮不出威力。
隨著四劍被定住,羅睺瘋狂催動大陣,卻再也無法發(fā)揮大陣威力。但同樣的,鴻鈞四人全力定住四劍,也抽不出手來對付羅睺。
東王公見時機已至,當下不再遲疑,將景陽鐘立于頭頂,左手揮動玄元控水旗,右手執(zhí)著九天元陽尺,飛速走入陣中,直奔誅仙劍而去。
羅睺大驚失色,急忙道:“這位道友,切莫被鴻鈞哄騙,如果你此時退走,本魔祖必有厚報,等我對付了鴻鈞幾分,就將這誅仙四劍贈送給小友,以做報答,如何?”
東王公理也不理羅睺,比起鴻鈞這樣的高人,兇殘暴虐的羅睺自然不可信。而且對于洪荒天地來說,仙道要好過只知破壞殺戮的魔道一萬倍。這兩個如何選擇,根本不用思考。
東王公無視羅睺的威逼利誘,徑直來到鴻鈞老祖身邊,景陽鐘發(fā)出一陣鐘鳴,空間蕩漾中,那誅仙劍已經(jīng)落入他手中,隨即又遞給鴻鈞老祖,東側(cè)劍陣卻是瞬間告破。
鴻鈞手一揮,東王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已經(jīng)遠離戰(zhàn)場上千萬里。他微微一想,便明白這是鴻鈞老祖在保護他。
如今誅仙劍已經(jīng)被摘走,誅仙劍陣被破已成定局,他已經(jīng)幫不上忙了,若羅睺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定會先干掉他泄憤。
當下東王公也不再往戰(zhàn)場靠近,他一拍景陽鐘,只見空間轉(zhuǎn)換間,大戰(zhàn)中的一幕幕呈現(xiàn)眼前。
鴻鈞老祖揮退了東王公后,馬不停蹄的連續(xù)親自摘下了另外三劍,誅仙劍陣徹底告破,無邊煞氣開始消散。
羅睺瘋狂大叫,不敢置信自己的殺手锏就這么失去了作用,眼見煞氣開始消散,自己又將淪落到被群毆鎮(zhèn)壓的下場,羅睺一發(fā)狠,猛地催動埋在須彌山下的誅仙陣圖,但見陣陣煞氣頓時沒入須彌山中,污染山中靈脈,煞氣靈氣彼此對抗糾纏起來。
隨著羅睺一聲大叫,靈脈之力和煞氣轟然對撞,整個須彌山祖脈瞬間爆炸,無邊靈氣和煞氣激蕩開來,整個洪荒大陸都連續(xù)抖了幾抖,仿似世界末日一般。
身處陣中的鴻鈞四人首當其沖,被爆炸之力淹沒,半晌之后,隨著幾聲咳嗽聲響起,幾人狼狽不堪的從陣中飛出來。
但見除了鴻鈞和揚眉還好一點之外,陰陽老祖氣息萎靡,臉色煞白,竟是受到重創(chuàng)。而乾坤老祖更加凄慘,半邊身子被炸成粉末,一道道煞氣侵入元神之中,使乾坤老祖生機暗淡,瀕臨死亡。
羅睺哈哈狂笑著,猛地催動天魔塔,將鴻鈞幾人擋住,手中弒神槍一槍刺在乾坤老祖的殘留元神上,攪動之間,這個天地初開就已經(jīng)化形的前輩大能就此灰飛煙滅。
鴻鈞幾人眼皮狂跳,心中既驚且悲,慌忙圍殺過來,生怕羅睺又對受傷的陰陽老祖下手。
羅睺悍勇無比,在三人圍攻之中被一路碾壓,但仍然死戰(zhàn)不退,最終覷準機會,又一槍結(jié)果了陰陽老祖。他自身卻被鴻鈞老祖和揚眉老祖聯(lián)手鎮(zhèn)壓下來。
鴻鈞老祖以盤古幡毀掉羅睺的肉體,又以太極圖磨滅掉羅睺的元神,最終將其消滅掉,只是羅睺的伴生至寶天魔塔、滅世黑蓮、弒神槍卻在羅睺的瘋狂掙扎中破開虛空消失不見。
鴻鈞二人正在全力消滅羅睺,一時也來不及阻止。
羅睺一死,大劫終了,天道降下無邊功德,鴻鈞老祖得了六成,揚眉老祖得了一成半,東王公得了一成,西王母和青童因借寶共分了半成,剩下的一成散入洪荒大地,修補滿目瘡痍。
鴻鈞老祖拾掇起陰陽老祖和乾坤老祖的寶物,和揚眉老祖告辭后,帶著東王公回到了玉京山。
紫霄宮中,鴻鈞老祖喊來東王公三人,道:“這次大劫,三位出力不小,老道當有所回報。你們借寶幫老道對付羅睺,老道就回報一件靈寶,這些寶物中你們各自挑選一件吧?!闭f著,手一揮,只見十幾件至少極品以上的先天靈寶浮現(xiàn)在空中。
東王公道:“能為洪荒天地出一分力,也十晚輩等該做的事。不過既然前輩厚厚賜,晚輩就卻之不恭了。”說著拿起面前的青蓮寶色旗,收入識海中。
西王母見東王公去了寶物,在斟酌一番后,取走了戊己杏黃旗。她除了純陰大道外,還修煉了辛金之道,戊己杏黃旗五行屬土,土又生金,對她的金之道途有著很大的幫助。
青童君有樣學(xué)樣的取走了離地焰光旗,他本就就修煉的火之大道,與離地焰光旗自然最為契合。
東王公心中一動,十分歡喜,這么一來,這天地五方旗竟然悉數(shù)到了他們手中,實在可喜可賀。
鴻鈞老祖點點頭,又道;“東君小友借出的是先天至寶,老道只以一件先天靈寶回贈未免太占便宜,我這里還有一根頂級的先天靈根,今日也一并贈與你吧。”說著,手一揮,掌心出現(xiàn)一株蒼翠欲滴的樹木。
這樹木甚是奇特,一根主干從上到下一般粗細,樹干上又生長著整整三千個大小一模一樣的分支,三千分支中又生長出十二萬九千六百個一樣大小的次級小枝,小枝上結(jié)著不同形狀的葉片,雖然形狀各異,但大小相同,都散發(fā)出濃濃的生氣。
東王公接過靈根,稍一祭煉,心中已經(jīng)泛起了滔天巨浪,這靈根竟然是據(jù)說早就消失不見的通天建木。東王公心念電轉(zhuǎn),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想出了七八種好處,有了這株靈根,自己成為天帝后,可操作空間可就大多了。
鴻鈞老祖又道:“一碼歸一碼。這兩件寶物是答謝小友借寶。先前請小友進陣摘劍之前,老道已經(jīng)說過,事后必有重謝,如今也是時候兌現(xiàn)了。”說著手一揮,只見滿師寶氣難以遮掩,幾件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寶物憑空顯現(xiàn)。
東王公心頭一跳,喉頭發(fā)干。看著眼前的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四劍,腦袋一陣迷糊。
雖然早就猜到一場冒險之后,鴻鈞肯定不會虧待自己,但萬萬沒想到報答竟是這般豐厚。
這可是先天至寶啊,任何一件都是廣袤宇宙間可遇不可求的寶物,放在混沌海之中,也是無數(shù)魔神爭奪的對象。
當年三千魔神中,混元之境的不在少數(shù),可先天至寶卻寥寥無幾,可見其珍貴。雖說它在位格上和圣人同齊,但在某種程度上,卻比圣人更難成就,珍貴之處不言而喻。
如今鴻鈞竟然要以先天至寶回報自己,東王公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鴻鈞微笑道:“小友不必驚訝。雖然你覺得自己只是摘取了一把寶劍,但卻是我們破陣的關(guān)鍵,作用之大,遠超你的想象,足以配的上一見先天至寶的回報了。”
東王公定定神,見鴻鈞不是開玩笑,當下強行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在心中開始權(quán)衡開了。
這三件寶物,每一件都是強大無比,但對自己來說,選擇哪一件更有利,卻是要好好斟酌一番。
反復(fù)思考一陣之后,東王公將目光盯在了太極圖上。盤古幡雖然號稱第一攻擊至寶,但自己的景陽鐘,論攻擊力也不差它。
誅仙四劍雖然不錯,但比起太極圖來,還是要差上一些的,而且也沒有鎮(zhèn)壓大教氣運的能力。
但太極圖就不一樣了,不但攻防一體,關(guān)鍵是和東王公所修大道契合。太極圖蘊含兩儀大道,可分理陰陽五行,定地水火風,不但能夠幫東王公悟道,跟他日后的天帝職責也十分匹配,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絕對比落在老子手上更能發(fā)揮它的價值。
至于東王公取走太極圖后,鴻鈞以后拿什么寶物給自己的首徒老子,東王公表示這不是他該操心的。
于是,在西王母和青童君既羨慕又為他高興的眼神中,東王公伸手抓住那一卷黑白陰陽魚不停變動的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