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我是農(nóng)村戶口了,一個人來到城里,打拼也不容易呀,我還不是想為我們以后的生活做打算,要不然的話,我會喜歡上一個結(jié)巴。”査南口是心非的說。
年輕的女子,不知道査南,說的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她聚精會神的盯著査南的眼睛,因為眼睛雖然不會說話,可是眼睛從來不會騙人。
“我跟你說實話吧,雖然金菊對我很好,其實,我壓根都沒把她放心上,你想啊,她說話磕磕巴巴的,真的好急人哦,有人說話幽默,有人說話傷人,她說話要命呀?!睎四险f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很憋屈,腦袋就像撥浪鼓似的搖個不停。
年輕女子,雙手摟著査南的脖子,抬著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眼睛。
査南摟著年輕女子的腰,輕言細語的說:
“還是你比較的有女人味,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就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咪,真不錯。不像那個結(jié)巴,雖然顏值還可以,可是就像一塊郁悶的木頭疙瘩似的,完全讓人提不起興趣。”
査南說的這些話,真的很扎心,金菊一門心思的,把感情托付給他,沒想到,他卻在背后這樣埋汰自己。
査南后面說的那些話,金菊都是在模模糊糊的意識中聽到的,因為淚水早就從她的臉頰滾落下去,她感覺眼前一陣模糊了。
她”刷”的一下,把折疊的雨傘扔到地上,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跑。
原本。
天空中,斑駁零碎的云塊,越聚越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了。
轉(zhuǎn)眼的功夫,天空就像掉竹竿一樣,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也砸在身邊的花花草草上,也砸到金菊溫存的臉蛋兒上,更砸在金菊那顆脆弱的心扉上。
金菊跑著跑著,不知道被什么物體絆了一下,她的耳畔,好像響起一陣“duang”的聲音,她恍恍惚惚的飛了出去。
原來。
金菊大步流星的,朝前跑的過程中。
剛好碰到了兩個怒路癥患者,正在開斗氣車。
其中一個司機,超了一下車。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當(dāng)時,金菊被轎車撞出了七八米遠,血灑馬路,香消玉殞。
金菊當(dāng)時就穿越回了古代。
等她醒來的時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呢。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躺臥著田埂上,自己的一只腳耷拉在田里,鞋子都被水田里的水,浸濕了。
一只”嘎嘎”亂叫的家鵝,站在她面前,親吻她的脖子,一只家貓,居然妄自尊大的坐在她臉上,難怪自己被異味,熏醒了。
金菊,聽到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像那夢里嗚咽中的小河。
“閨女,回家吃飯呢,你怎么躺在田埂上呀?”
說話的人,好像是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老男人。
“金菊,不就是打壞了一個壇子嗎,俺和你爹爹,并沒有怪罪你,你怎么躺在水田邊兒上呢,快回去,快回去,我們還以為,你上你大哥家里去玩兒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婦女,不過她的穿衣品味,比那些胖胖的大嫂,稍微好一點。
金菊熟悉了一下環(huán)境之后,她頓時明白,自己回到古代了。
她所處的位置,似乎前世在課文里讀過,好像是江南水鄉(xiāng)。
前世的時候,金菊作為一個大都市長大的姑娘,從來沒有真真切切的感受書中的氣氛,沒想到,今天以這種方式,來到了江南水鄉(xiāng),而且還是倒退了千年的古代。
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金菊以外,前世的愛恨情仇,她差不多都忘記干凈了。
她記得前世,她生活在一個和諧的家庭,父母都是有品味的人,至于父親是做什么的,母親姓甚名誰,她基本上模模糊糊的,沒有什么印象呢。
哪怕就是那個負心男人査南,他把自己折磨的陰陽兩隔,讓自己來到了一個異世的天地,金菊都沒有任何的印象,仿佛她的世界中,從來沒有一個叫査南的男人。
前世的名字叫金菊,現(xiàn)在的名字,還是叫金菊,眼前的兩位老人,一個是自己的爹爹,一個是自己的娘親。
這就是古典少女金菊,前世今生的具體經(jīng)過。
金菊與生俱來的古典氣質(zhì),和風(fēng)景如畫的江南水鄉(xiāng),兩者珠聯(lián)璧合,情景交融,金菊很快就適應(yīng)了江南水鄉(xiāng)的生活環(huán)境。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
金菊結(jié)結(jié)巴巴的和自己的父母聊天,她時不時的問爹娘,哥嫂,問他們知不知道電腦,他們一問三不知。
問他們知不知道網(wǎng)購,娘親居然聽成挨揍,她問自己的三哥,知不知道足球,三哥居然聾子聽怪話,說他確實屬狗。
金菊,偶爾還會飄出一兩句英語,畢竟自己是個結(jié)巴,發(fā)音的時候,不是特別的規(guī)范。
金菊的爹爹和娘親,還有哥哥嫂子他們,以為她偷偷摸摸的學(xué)會了巫蠱之術(shù),居然會念咒語了。
爹爹娘親,還有哥哥嫂子他們,問她說的都是些什么,這些奇葩的話語,是跟誰學(xué)的,金菊一問三不知的說:
“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呀。”
尤其是早上和家人見面的時候,金菊總會微微一笑很傾城:
“大哥,姑爹摸你哦?!?p> “二嫂,姑爹摸你哦!”
眾星捧月的寶貝金菊,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被疼愛她的家人們,視為走火入魔的“瘋丫頭”了,大家都為她捏了一把汗,尤其是菩薩心地的大嫂,前段時間,還在廟里去燒香拜佛了。
爹爹和娘親也帶她看過郎中。
郎中私下里,告訴金菊的爹娘,金菊壓根兒沒有患精神病。
至于她說的電腦啊,足球啊,姑爹摸你啊,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他走街穿巷當(dāng)了幾十年的郎中,也是頭一回遇見這種情況,他也不能不懂裝懂的,說些牽強附會的理由。
尤其是每天早上,只要是金菊第一次遇見的那個親人,她動不動就會說:
姑爹摸你。
姑爹摸你,聽起來太尷尬了。
金菊所處的這個異世,是倒退了千百年的封建社會,人們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清,女的笑不漏齒。
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往往都在五米開外,要不然那些三姑六婆,又要開始說閑話了。
金菊好歹是一個人見人愛,眾星捧月的大姑娘,怎么能張口閉口就說”姑爹摸你”了,那跟亂倫只有一層紗窗的區(qū)別了。
哪怕就是五大三粗的爹爹金大浪,平時對閨女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可是,當(dāng)金菊說“姑爹摸你”的時候,他都會惡狠狠地吼金菊,不允許她隨隨便便的說”臟話”,一個好端端的大家閨秀,怎么能不注意形象呢?
漸漸地,金菊熟悉了這里的環(huán)境,她嘴里的那些尷尬的詞語,漸漸地,越來越少了,會到親人和鄰居以后,她往往會笑不露齒的,道一個“萬?!薄?p> “爹爹,小女給您請安了?!?p> “二哥,胞妹給您請安了。”
“???,小女子金菊,給您請安了?!?p> ……
……
這是一個開枝散葉的典型家族,爹爹金大浪,是金氏家族的最高掌舵者,他總管家庭的大小事務(wù)。
娘親何氏,是爹爹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外柔內(nèi)剛,也是一個有智慧的老年婦人。
大哥金森,性格比較穩(wěn)重,他的本質(zhì)工作,是個木匠。
大嫂秦氏,長相一般,心地善良,人緣兒很好。
再說說二哥金寶,他把二老的性格特點,合二為一,呈現(xiàn)在他自己身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笑里藏刀,八面玲瓏。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二嫂費氏,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手有一雙,嘴有一張,性格彪悍,眾所周知。
三哥金平,弱冠之年,性格隨和,尚未婚配。
爹娘膝下,還有幾個含飴弄孫的侄兒,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