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姬政睜眼醒來,發(fā)現(xiàn)外面依然是天蒙蒙亮的樣子,但卻需要立即起床。
因為他要為銘心鎮(zhèn)的百姓準(zhǔn)備早飯了,這也是他新一天生意的開始。
當(dāng)他洗漱穿戴好之后,卻發(fā)現(xiàn)從扒雞妹洛鳶的房間里傳來輕輕的鼾聲,姬政聽到之后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來到扒雞妹的房間門口,用力的敲擊了一下她的房門,把她從美夢中喚醒。
扒雞妹極不情愿的從溫暖而舒服的床榻上起來,打開了房門。姬政一臉怒容看著扒雞妹呵斥道:
“扒雞妹,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起床,難道,你想看著咱們今天的生意就這么黃了嗎?”
扒雞妹一聽這話,倒是抓了抓她雜亂的頭發(fā)有氣無力的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兒?!?p> 姬政看到扒雞妹去穿衣之后,邊往外走邊對扒雞妹道:
“現(xiàn)在時間剛剛好,我先去店里了,你麻利點?!?p> 隨著客來小吃店的熱氣升騰,食物的香味還有那姬政響亮而清脆的嗓音,顧客們都紛紛來客來小吃店消費了。
不久,扒雞妹也來店里幫忙,姬政看著她滿頭大汗的樣子,心中十分開心,這個丫頭真的轉(zhuǎn)性了。
今天店里的生意也和往常一樣好,吃食賣的很快,姬政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氣之后,對著扒雞妹吩咐了幾句,就往店外走去。
當(dāng)姬政剛踏出店門幾步后,有人緊緊的拉住姬政的袖子道:
“政哥,你小心點?!?p> 姬政回過頭來對著扒雞妹點頭道:
“你放心吧,我姬政可不會慫的?!?p> 扒雞妹抓住姬政袖子的素手依依不舍的松開了,不停的目視姬政遠(yuǎn)去的身影,直到過了前面路口那個門欄為止,視線慢慢模糊。
姬政昂首闊步向著城西而去,不久,來到一處人聲鼎沸的地方,進出這里的人是真多。
不過,他們的臉上,有的自信滿滿,有的是垂頭喪氣,有的是擔(dān)心憂愁,有的是躊躇滿志等等,此乃玩兩把賭檔眾生相。
姬政剛進入賭檔之后,直接就向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打手而去,從懷里掏出名帖。
那打手卻不認(rèn)識字,看著姬政拿出的名帖,卻放在手里顛三倒四的看了又看,嘴里嘟囔道:
“什么玩意兒,老子拿它扇風(fēng)嫌小,上廁所又太少。”
就在姬政聽著打手的話,有點忍俊不禁的想笑時,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來到打手的面前命令道:
“阿三,把東西給我。”
打手聽到這個中年人的話之后,立即把名帖給了他。
中年人打開名帖仔細(xì)看了又看后,雙手拿著名帖還給姬政笑道:
“原來是何老板請的客人,請跟我來吧。”
姬政目視這中年人必是這玩兩把賭檔的負(fù)責(zé)人,于是,也就安心的跟著那中年人往玩兩把賭檔里走去。
在進入一道后門之后,放眼望去卻是偌大的一個宅院,一陣古琴傳來的靡靡之音,如入魔般的刺激著姬政的耳朵。
姬政看到窈窕端莊的女琴師正在撫琴,而不遠(yuǎn)處,四個身穿薄紗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搔首弄姿,好不嫵媚。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為了那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八字胡胖子而準(zhǔn)備的。
這八字胡胖子,微瞇著雙目,欣賞著舞姬的舞姿,左手托著一個紫砂壺,不時的往用嘴湊近壺口吸著甘甜濃郁的茶水,用茶水潤喉。右手手指合著琴聲打著節(jié)拍非常的愜意。
另外,在八字胡胖子的右手邊,一個手持長劍的藍(lán)袍青年,正一臉正色的欣賞舞姬的舞姿,不過,從他的眼睛里卻泛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姬政不知那藍(lán)袍青年到底是誰,但他可以斷定那八字胡的胖子八成就是何太桓了。
領(lǐng)著姬政來到宅院的中年人,讓姬政在原地捎待,他一路小跑來到八字胡胖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八字胡胖子立即睜開了眼睛,目視了一眼對面的姬政之后,對著旁邊那中年人揮了揮手,中年人立即抱拳而去。
離開八字胡胖子的中年人來到姬政的身邊,對著八字胡胖子的方向伸出左手對著姬政道:
“姬老板,我們何老板請你過去說話?!?p> 姬政對著中年人略微點頭表示感謝,大步向著何太桓的方向走去。
當(dāng)姬政來到何太桓的對面之后,還在欣賞歌舞的何太桓對著那幾個舞姬以及女琴師開口道:
“都下去吧?!?p> 舞姬和女琴師知趣的快速離開。
此刻,何太桓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壺,伸出左手對著自己左手邊的一張椅子對著姬政道:
“姬老板,一路辛苦了,請坐吧?!?p> 姬政卻依然站在原地,雙手交叉在前胸對著何太桓道:
“何老板,那套虛禮就免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吧?!?p> 何太桓看著姬政如此強硬,不給他面子。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對著姬政點了點頭。然后,伸出雙手拍掌三下。
一個壯漢拿著一個大托盤上來,端到姬政和何太桓的中間,那大托盤上蓋著一塊紅色的絲布。
雖然,姬政不知道這托盤里到底是什么,但是,從那紅色絲布覆蓋的樣子來看,里面的東西成小山狀堆砌,東西不會少。
壯漢退下之后,何太桓起身離開太師椅,彎下腰一下子把托盤上的絲布給扯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色的光芒,這光芒讓姬政以及那坐在一旁的藍(lán)袍青年都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
何太桓看著姬政目視托盤的雙目,笑著摸了摸他的八字胡。
姬政雖然對于托盤里的黃金非常喜歡,但他知道這何太桓肯定把這一托盤的黃金拿上來,必有什么原因。
于是,姬政指著托盤里的黃金對著何太桓詢問道:
“何老板,這是什么意思?”
對于姬政的問話,何太桓又是微微一笑道:
“姬老板,這些錢,何某想送給你啊。”
姬政聽到何太桓這么說,他立即呵呵一笑道:
“給我?何老板真是大方,給我這么多黃金。不過,無功不受祿,何老板還是說出緣由吧?!?p> 何太桓看著姬政,點頭笑道:
“好!姬老板真是爽快人。其實,何某在銘心鎮(zhèn)擁有不少產(chǎn)業(yè),當(dāng)中不少已經(jīng)讓我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但我還是對姬老板的那塊地皮非常的喜歡,不知道兩百金,你愿不愿意割愛啊?!?p> 對于何太桓提出的價格,姬政卻是冷哼了一聲道:
“何老板,你上次派人要訛我五十金,這次,卻來送我兩百金。我實在對何老板的態(tài)度,感覺很困擾啊。”
何太桓立即來到姬政的面前更是一臉笑容抱拳道:
“上次的事兒,都是何某失禮了,沖撞了姬老板。但我真的很喜歡客來小吃店那塊地方,甚至讓我徹夜難眠,食不知味。還請姬老板可憐可憐我,把那塊地方讓給我吧。”
對于何太桓的低聲下氣的請求,姬政知道這個家伙在銘心鎮(zhèn)是出了名的狡詐陰險,所有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
姬政附手放于身后對著何太桓正色道:
“何老板,客來小吃店這塊地皮,原來的主人是屬于崔老的。我不過是從崔老那里繼承了這塊地方,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崔老,這塊地方,我是會永遠(yuǎn)的守護下去?!?p> 對于姬政的話,何太桓卻哈哈大笑道:
“姬老板,你何必如此墨守成規(guī)啊。崔老已經(jīng)去世,那塊地皮不管怎么樣都是你姬老板說了算,你完全可以隨便處理嘛,你何必和錢過不去呢?不如這樣,我何太桓再吃點虧,再加你三十金如何?”
可是,姬政卻依然對著何太桓搖了搖頭道:
“何老板,我理解你很想拿下那塊地皮??墒?,做人要信守承諾。就算崔老已經(jīng)去世了,我姬政做人的原則是不會變的。我只有對何老板說聲抱歉了?!?p> 何太桓看著姬政說得斬釘截鐵,他也只有嘆了口氣。但一旁的藍(lán)袍青年卻“呼”的站起來對著姬政厲聲道:
“姓姬的,你好無禮。何先生如此低聲下氣,你為何要如此頑固,讓我肖寒來讓你的腦子開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