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口氣鉆進水泥房,最后一個進來的人隨即轉(zhuǎn)身關上門,我爸早已經(jīng)將水泥房里面的一個大石墩子退了過來,堵在了門上,又撿了些鐵絲將門把手和門栓緊緊地纏在了一起。
這個水泥房沒有窗戶,房頂上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頂多能爬進來一只小老鼠。
看見門已經(jīng)堵好了,大伙都撲通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太他娘的嚇人啦!”白胖子劉剛一邊喘著大氣一邊說:“那都是些啥玩意啊!那怪鷹還有那只怪貓不是之前被我們打死了嗎?咋他么的又活過來啦?”
“它們是死不了的?!蔽野忠黄ü勺诙轮T的石墩子上,“它們根本不是正常的動物,全是變異了的生物,無論是生命力還是攻擊力,都比正常的動物大很多?!?p> “變異的生物?”曲穎看著我爸問,“為什么會變異?這里怎么會有那些變異的生物?”
我爸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事是我爺爺告訴我的,這座礦山很久以前是一個秘密研究基地?!?p> 秘密研究基地?聽到這幾個字,除了那個紅背心老頭,我們其余所有人都不由得長大了嘴巴。
這簡直就是前所未聞的事情,起碼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礦山以前有什么研究基地,而且看張順叔的樣子,他似乎也不知道。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驚訝之外,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反倒更加疑惑了,我爸是怎么知道的?
曲穎皺了皺眉頭問,“你說的那個秘密研究基地是研究什么的?”
我爸剛張開嘴,還沒出聲呢,就聽見劉剛插話問道,“你說的那個什么基地和那些怪物有關嗎?是研究那玩意的?”
“不是,”我爸搖著頭說,“具體研究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某種生化武器之類的東西,總之最后失敗了,整個研究所的人,還有用來做實驗的動物都被病毒感染了,最后逃出來的也不過一兩個人而已。”
“有人成功逃出來了?”曲穎說著不由自主的回頭去看站在她身邊的紅背心老頭。
紅背心老頭輕輕點了下頭,“你猜的沒錯,逃出來的人其中一個就和我有關系,”他說著看了我爸一眼,“當時是有兩個人逃了出來,一個是我父親,一個就是他爺爺了?!?p> 張順叔走到我爸面前,一臉不解的問:“陸明,咋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呢?寒子小時候被一只奇怪的貓頭鷹攻擊過,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知道是啥東西了,是不?那你咋啥都不說呢?”
我爸重重的嘆了口氣,“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咋說?就算我那時候說了,誰會相信?”
我爸說的沒錯,那個時候,我爸就算告訴大家,這個礦山很久以前有個什么研究基地,爆發(fā)過什么病毒,也沒有人會相信,大家只會當我爸瘋了才會說胡話,就像大家之前對紅背心老頭的態(tài)度一樣。
“等等!”劉剛一臉緊張的看著我爸說:“你剛才說病毒?聽說病毒那玩意是會傳染的!如果那些怪物就是感染病毒的東西,那鐘礦長的死……我們可都碰到過那些怪物?。∥覀儠粫病趺崔k?我們該怎么辦?陸明,你既然知道這些事,你可要想辦法啊!”
劉剛說著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的兩個手下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顏色都是變得鐵青鐵青的。
曲穎走上前兩步分析說:“根據(jù)我的觀察,有的人被那變異生物攻擊后是當場死亡,比如孫所長,再有就是會隔一段時間,比如鐘礦長,這么說來,凡是被感染病毒的人爆發(fā)的時間其實并不確定。”
“爸,”我走到我爸身邊伸手搖了他一下,問:“爸,如果曲穎的分析是正確的,那么你知道原因嗎?為什么時間不確定?”
我爸從石墩上站起來看著我一臉無奈的搖著頭,“我說了,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p>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曲穎的眼神十分堅定,“既然當初有人能逃出來,那么就說明,那個研究基地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可以防止感染,或者有能夠?qū)Ω赌切┳儺惿锏臇|西。”
“對對對!”劉剛連忙附和道:“曲科長說的對!說不定我們只要找到那個什么基地,就能找到解藥!就不用擔心被病毒感染了!”
“是啊,陸明,”張順叔也贊成曲穎和劉剛的想法,說:“現(xiàn)在礦區(qū)的人都莫名其妙不見了,我們又和外面失去了聯(lián)系,再加上這里到處都是那種變異的怪物,說不定只要找到那個秘密基地,我們不但能找到對付那些怪物的方法,還能找到聯(lián)系救援的方法,畢竟像研究基地這種地方一向都是很堅實的?!?p> 我爸皺了下眉頭,視線掃過我們每一個人,最后一咬牙,說:“也罷,我們就去找基地吧!總比在這里等死的好?!?p> 我一聽我爸的這個決定,拉住我爸擔憂的問:“那我媽呢?不去找我媽了嗎?”
“咋找?”劉剛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我們現(xiàn)在早就到礦區(qū)范圍了,別說是你媽,連其他人也都不見了,我們要是只顧著在這里找人,說不定哪天就被那些怪物包圍了呢?!?p> 我爸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說不定,你媽和其他人,去別的什么地方避難了,我們先去找那個基地,先想辦法解決那些變異生物再說,那些東西留著,只會害死更多的人,而且,說不定我們在找基地的過程中就能遇上你媽還有其他人?!?p> “你爸說的沒錯,”曲穎也走過來對我說:“我們可以把找人和找基地同時進行,再說了,這兩件原本就不是互相矛盾的,不是嗎?”
聽他們這么說,我只能木木的點下頭。
一場莫名其妙的地震,讓我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所熟悉的生長的地方一下子變得無比的陌生,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地方。
我們說著話,天就已經(jīng)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