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行字時,你應(yīng)該正躺在床上。
你有著小帥的面容和幽默的談吐。
你有點壞習慣,熬夜,睡懶覺...
你只是時運不濟,以你的才華,完全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
那,現(xiàn)在告訴你個好消息:
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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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壎ㄎ柰跸到y(tǒng)。
宿主:許不令
年齡:72
境界:凝氣境三層
功法:水注經(jīng)
舞王系統(tǒng)強化中...
強化完成。
功法:太虛清心決
劍技:十步斬仙
舞技:不如跳舞(專屬)
舞力值:0
當前任務(wù):用過人舞技擊敗一名對手。
獎勵:20舞力值,長劍:二色蓮。
恭喜您踏上舞王之路。
重生開始,倒計時:
3
2..”
“等等!?。 ?p> 垂死病中驚坐起。
雀鳴山下破敗村落內(nèi),正躺在病榻上的許不令,抬起了滿是褶子的右手,對著昏暗潮濕的房間揮了揮。
頭發(fā)蒼白,臉上滿是歲月滄桑。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丟掉了手中的泛黃信紙,茫然望向四周,一只眼睛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
許不令本是穿越客,來到這的世界已經(jīng)整整一甲子。
前世生活在笙歌如夢的都市,陰差陽錯到這里成了農(nóng)家少年郎。
偶然在深山撞見仙人渡雷劫,知曉世上有仙。
于是立下鴻鵠之志,此生當成人上之人。
仙路漫漫,顛沛流離,在野外與虎狼奪食,在市井與乞兒爭搶。
帶著一根行山杖和一腔熱血,走了八千里山河,看過天下最黑的深淵,也見過那天上蛟龍行云布雨。
不曾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三十余載,才找到了一座仙山。
入外門,挑水掃地、做飯?zhí)悦?....
一本水注經(jīng),從一腔熱血,煉到白發(fā)蒼顏。
眼看壽元將盡,才猛然醒悟,來的路上,放下了世間最貴重的東西。
老娘臨死前,依舊望向村口的思念眼神...
路遇紅顏知己,那早已經(jīng)忘記多年的約定...
以前他覺得自己生而為仙,一人一劍足以,當斷絕紅塵。
行將就木才發(fā)現(xiàn):我去你媽的修真!
脫下那身老舊道袍,拿起那陪伴一生的行山杖。
他把年少時走過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那位紅顏,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輩子。
直至郁郁而終,用他送的佩劍在石頭上刻了首詞:
桂林依山,暮雨隨云,伊人迎君南渡。滄海桑田話故里,唯有那老樹依舊。
桃花落盡,孤枝向海,游子身在何處。千年苦待不見歸,獨留下破廟埋骨。
———鵲橋仙.解花語
孤墳一座,往事已成秋風。
許不令自覺有眼無珠,所以挖出了一只眼睛,埋在了小墳旁。
還有一只眼睛,要留給家里的老娘。
步履蹣跚,回到了年少時的雀鳴山下。
雙親已逝,一間老屋處在山坳之間,早已經(jīng)破敗不堪。
他拖著將死之軀,將老屋整理好。
卻不曾想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署名是他前世的名字。
直至此時,他才知道來的時候,還帶著東西。
老娘不識字,以為見了鬼,所以藏在了床底下。
一晃甲子,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封信,有可惜,有懷念。
他收拾好儀容,靠在了老舊的木床上,撐著最后一口氣,打開了這封寫給他年少之時的信件。
它來了!
什么來了?
許不令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聲音蒼老而沙?。?p> “武王系統(tǒng),是何物?”
這個世界的修真者,按照凝氣、筑基、金丹、元嬰的順序攀升境界。
他學得水注經(jīng)時,已經(jīng)年過四十,用了這輩子剩下的時間,爬到了凝氣三層。
甲子轉(zhuǎn)瞬即逝,前世逐漸淡忘,耳邊響起的大白話,反而聽的不習慣,得問上一問。
“舞王系統(tǒng),是您的專屬...嗯,法寶!”
“哦....武技,是道法還是劍技?”
“舞技,是您的專屬道法?!?p> “武力值,又是何物?”
“舞力值,是當你擊敗對手后,根據(jù)對手修為高低獎勵舞力值,舞力值可升級法寶、法決,購買新舞技等等...”
“哦...老夫懂了?!?p> 許不令微微頷首,又問道:“以過人武技擊敗對手,可是只能用武技擊敗對方,不能用劍技道法?”
“宿主很聰明,已經(jīng)了解舞王系統(tǒng)全部設(shè)定。”
“謬贊...仙長..不對,系統(tǒng),你真能讓老夫重活一世?”
“這次要活的像個人?!?p> 活的像個人...
許不令聽聞此言,臉上那絲尋得重寶的竊喜消失。
沉默下來,看著空蕩蕩房間。
家徒四壁,滿目盡是凄涼,剩下的也就這張供他躺著等死的舊床。
良久,嗤笑了一聲:
“搶機緣、搶法寶...過情劫、斬凡心...自以為無情無欲、道心似鐵,卻不曾想遇見重寶,便如那老狗嗅到了葷腥...
沒錯,這輩子活的像條老狗,不像人.......”
許不令抬起頭來,望著空蕩蕩的房間:
“憑仙長...憑系統(tǒng)這句話,老夫隨你走一程?!?p> “舞王系統(tǒng)綁定成功,開始重生:
3
2
1?!?p> 光線頓住,山河死寂。
床頭翻倒的藥碗,滴落的水滴凝滯在空中。
村頭響水河,躍出的魚兒停在水面。
雀鳴山下,以小院為中心,數(shù)十萬里山河,在這一瞬間靜止。
逐漸往外擴散,直至天穹九幽。
人、仙、妖、靈....
整個九洲,在七月初七這天停了下來,這是甲子前許不令來的日子。
許不令茫然看著周邊一切,抬起老手識圖觸摸,卻如同虛幻一穿而過。
星河逆轉(zhuǎn)!
水滴緩慢上升,回到破舊藥碗中。
藥碗放好,蒙上灰塵,又除去灰塵。
一雙顫顫巍巍的手,端起了藥碗。
手的主人,是一個老到看不清面容的老嫗。
老嫗?zāi)樕系鸟拮又饾u一條條消失,散亂白發(fā)間插上了荊釵。
荊釵一點點恢復(fù)入新,又變成珠釵,插回了黑白相間的發(fā)髻之間。
直至蹣跚老嫗,變成了一個三十歲的婦人。
婦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雞湯,走到了床邊,笑意盈盈:
“令兒,醒了?”
“娘?”
許不令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有恍惚有茫然。
穿著布袍,身材清瘦的十二歲少年郎,靠在暖和的被褥里,看著眼前的婦人。
五指細嫩的手微微顫抖,嘴唇張合。
凝望許久,潸然淚下,最終發(fā)出撕心裂肺的顫音:
“娘!”
“嗚嗚..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