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宗一干人鼻青臉腫的回去,路上還遇到了劫匪,身無分文的趕了半個月的路,一群人落魄無比。好不容易到了宗門外,興高采烈如獲新生般敲響自己家山門。“誰啊這是!滾滾滾,哪來的要飯的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一群人楞在當場,“什...什么?”一個個木然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束。等回過神來,為首的師兄大發(fā)雷霆!“沒眼色的東西!看看我是誰!”撩開自己一頭亂發(fā),一張臟兮兮的臉露出來??瓷介T的小弟子盯了半天,才看出來原來是副宗主座下的三師兄。
“三師兄饒命三師兄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jīng)]認出您來,這就開山門,您快請進。”山門麻利的打開,被喚三師兄的男子惡狠狠瞪了一眼看山門的小弟子。一群人進去之后,回頭率百分之兩百,不少弟子都瞧見了這番奇葩組合,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中途有弟子想攔著他們,被呵斥一頓,認出是副宗主座下的人之后憤憤不平的退后。等到一群人引領風騷的走遠之后。幾個曾阻攔他們的弟子議論紛紛,“呸!當自己是誰???這種姿態(tài)真丟千金宗的臉。”
“副宗主!副宗主!大事不好了,您派去的人回來了?!饼R盛運一臉惱怒,“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
外頭的人連滾帶爬狼狽著進來,其實他們完全可以走,但是六大學院那幫人打的傷實在太隱蔽,看都看不出來。這群人害怕師父惱怒,自作主張買慘互相打了一頓搞得更狼狽才來見師父?!皫煾?,六大學院的人欺人太甚??!您看我們這幅模樣。”
“是啊師父,我們傳完話讓他們交人,他們二話不說就打我們。”
“師父好痛啊,師父....”
齊盛運看著這一個個派出去還好好的弟子,如今跟個叫花子一樣回來,個個臉上帶傷。想起尸骨未寒的孫兒,也是這般好好的下山,回來只剩下凄慘無比的尸骨!當下怒火中燒!“你們再說一遍,誰干的!”
“師父,是六大學院派出來的導師。他們還扒光了我們的靈石和錢財,讓我們我們身無分文的回來?!?p> 另一個弟子聽師兄把劫匪搶了他們錢財之事栽贓給六大學院。心領神會,馬上配合著說道。
“師父我們這樣都是他們害得!他們做人太過分了,不但打我們還洗劫我們,這和強盜何意?”
齊盛運冷笑一聲,怒拍身邊的矮腳茶幾,一聲響亮拍桌,隨后木質(zhì)茶幾四分五裂。
“師父,他們還讓我們給您帶話?!币粋€小弟子顫抖著身體,師父發(fā)怒實在太可怕了。
“什么話!說!”齊盛運幾乎是嘶吼出聲。
“他們說,他們六大學院的畫無靈不背這個鍋...”一群人在原基礎上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直到上升到宗門和六大學院的顏面問題,直到上頭齊盛運臉色發(fā)青,才說的滿意了功成身退收嘴。惹得上頭的齊盛運氣的渾身發(fā)抖。
“滾!都給我滾出去!”
下面一群臟兮兮破破爛爛的弟子作驚恐狀馬上退出大殿。
“好啊,好啊!殺人償命!如今死不認賬倒是我高看六大學院一眼,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外頭走開的人趴在門邊停了一會才走?!皫煾笎琅愫茫∥覀冞@頓打也沒算白挨,師兄弟們,大伙就等著看六大學院的好戲吧!”十來個人鼻青臉腫,卻高高興興的走了。(作者:挑撥是沒有好下場滴,可憐的二傻子們。)
觀仙閣內(nèi),兩人已經(jīng)參悟了半月。舞傾之參悟的是卷軸之上一處畫廊,畫廊中畫,隨著入局者的特質(zhì)而變。這時候舞傾之已經(jīng)到了參悟的關鍵,半月來,畫廊中畫的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基本在識海復制建立?,F(xiàn)在她面臨著最后一步的也是最難突破的一點——給所有的畫構(gòu)眼。到底該怎么建立才有冰天雪女眼中獨特神韻?
只有冰天雪女真的“活”過來,才算突破了卷軸的禁錮,有了所謂的魂魄才算成功塑造識海之魂。
構(gòu)眼需要花費巨大的心力,何況是一個畫廊的數(shù)百雙眼睛,只有同時構(gòu)眼成功才會成功。只有一次機會!院長給的一月時間其實就是給了一次塑造識海之魂的機會。一旦關鍵的時刻潰敗,即便還有時間重新繪構(gòu),那也只是繪構(gòu)建立結(jié)構(gòu)部分,真正的突破那也晚了。
舞傾之不敢輕易構(gòu)眼,她在尋找上百副畫中關鍵的連接點。
反觀畫無靈已經(jīng)進入冥想狀態(tài)。事實上她進入?yún)⑽蚓捅痪磔S之上火紅的晚霞所吸引,即便天上的云彩線條柔軟反復,她依舊復制了下來。剛在就在識海構(gòu)建成功,識海之魂呈現(xiàn)紅色云彩的形狀遍布在識海之中。冥想狀態(tài)的進入不是她的本意,她的識海似乎還不滿足于云彩的存在,不受控制的從參悟進入更深層次的冥想。卷軸之上,落日西垂,紅色的光芒映得王霞通紅。
太陽的復制,實在過于艱難,不似線條柔軟的云彩,它實在過于縹緲,籠統(tǒng)的復制它是一個圓,也不盡然。它西垂的光芒灑了半副卷軸,一一復制不知還需多久。
如今唯一深度冥想之中的畫無靈有一個好處,精神力全集中。收集半副卷軸的夕陽之光,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進入緊張的關鍵關頭,外頭的六大學院正在張羅著進入涼孤洞窟修煉報名,歷來涼孤洞窟報名的人十分之少。煉獄般的體驗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今日報名第一天,不少的人就坐在廣場上看瓜。
“哎,你說今年受虐狂有幾個?”
“我猜不超過兩個?!?p> “我猜一個都沒有。這地方,是人呆的嗎?”
“那可不一定,咱們這屆修煉是好苗子比上屆多多了,下得苦心的也是大有人在啊?!?p> 除卻第一天圍觀的人比較多,后幾天都沒人來了。廣場上招生的導師昏昏欲睡,這一招一個月,每天都要跟擺攤似得坐在這偌大的廣場上。瞧著散步的學生來來往往,導師心里也煎熬啊,攤了這么場差事。
睡著之際,一個身影邁著堅定的步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