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為何這么說?”瓦爾特坐在了一張長椅上,然后對陳天林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位置。
陳天林直接坐了下來,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是啊,原本在我的想法中,這次借助一些新的能力,瓦解掉第二律者這次的攻勢會是很輕松的事情,卻沒想到…”
“只是沒想到崩壞會做到這一步,就差直接對你出手了。”瓦爾特道。
“倒不是沒想過祂會出手,事前也是做了一些預(yù)防的,只是對方直接來了招釜底抽薪。”陳天林苦笑著搖了搖頭。
在她原來的預(yù)想中,擁有代行者權(quán)限的自己化解掉這次西琳的攻擊應(yīng)該是很簡單的,卻沒想到名字很厲害的代行者可以算是個雞肋,它并沒有幫助陳天林太多,反倒是被崩壞抓住機(jī)會一舉重創(chuàng)了她。
如果只是重創(chuàng),依照陳天林的能力加上道衍錄,要恢復(fù)還真不算難,但是崩壞似乎打定主意跟她杠到底了,只要她開始吸收崩壞能,周圍的崩壞能就會被一抽而空,導(dǎo)致她根本就無法恢復(fù)。
而通過崩壞結(jié)晶來恢復(fù)就過于麻煩,因為崩壞能結(jié)晶原本就不太常見,之前的那些可以說是逆熵這么多年所有的庫存了,而她想要恢復(fù)加上療傷,需要的崩壞能將遠(yuǎn)超她為瓦爾特療傷時的用量。
“是我最近太膨脹了,自以為能力強(qiáng)大的我能夠拯救世界,卻沒想到…”陳天林看著天空,嘆了口氣。
瓦爾特沒有說話,而是選擇靜靜地聆聽,他知道現(xiàn)在的陳天林缺少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你知道嗎?我在加入天命之前,其實是有考慮過你們逆熵的,只是我在思考了很久后,選擇了加入天命?!?p> 其實…陳天林是覺得自己對現(xiàn)在的逆熵不熟悉,加之她認(rèn)為逆熵派系林立,自己貿(mào)然進(jìn)入指不定就成了犧牲品。
“你選擇不加入逆熵是對的,現(xiàn)在的逆熵雖不能說派系林立,但是打著自己算盤的人可是不少?!蓖郀柼匦χ?。
陳天林也是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繼續(xù)道:“我在加入天命后,第一想法是選擇茍,就是展現(xiàn)出一點治療能力,讓自己體現(xiàn)出一定價值的同時又不過分突出?!?p> “只是后來呢,越來越多的事件讓我有意無意的參與其中,漸漸的我感覺似乎越來越重要了,而這種感覺也讓我越來越膨脹,早就沒有了當(dāng)初猥瑣發(fā)育的想法?!?p> “我在之前瓦解了第二律者的第一波攻勢后,滿心以為第二律者也不過如此,卻沒想到這次直接栽了個大跟頭?!?p> “接下來的月球之行...”陳天林看著瓦爾特,卻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說下去。
瓦爾特笑著道:“這次月球之行雖然會因你受傷而增加很多變數(shù),但是我也并不是沒有取勝的辦法。”
“哦…”陳天林眼神閃爍了一下,劇情中瓦爾特是拼了老命,卻也沒能阻止西琳,反倒是貢獻(xiàn)了自己的律者核心,那么此時處于全盛狀態(tài)的他又會怎樣呢?
“你…還是想像之前對付第二律者那樣?恕我直言,面對獲得了新能力地第二律者,你只能貢獻(xiàn)自己的律者核心?!?p> “你對我的真實身份了解多少?”瓦爾特道。
陳天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我又不健忘,怎么會不了解你的真實身份?!?p> “那么…你對我的身份有什么看法呢?”瓦爾特道。
“看法?”陳天林有些奇怪的看著瓦爾特。
“是說我對他的身份還是能力還是其他方面的看法?為什么他會這么問?是在試探我嗎?”陳天林陷入了思考。
望著陳天林一下子沉寂了下來,瓦爾特稍一想就知道了自己的話有歧義,于是他道:“抱歉,我是說你對我的律者能力有何看法?!?p> “這樣嗎…”陳天林抬頭看了看瓦爾特,沉默良久后才道:“第一律者自然是很強(qiáng)大的,但是你…似乎并不能全面發(fā)揮出它的力量。”
“想不想聽一個故事?”瓦爾特微笑著道。
陳天林點了點頭,靜靜地等待著瓦爾特說出自己的故事。
瓦爾特點了點頭,然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并不是真正的第一律者…”
就算是早就知道了,陳天林卻還是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她瞪大了雙眼,似乎聽到了什么極為震驚的消息:“你…開玩笑的吧?!?p> 瓦爾特?fù)u了搖頭,他抬頭看向了遠(yuǎn)方,表情有些惆悵,似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良久后,他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說起了他過往的故事。
“我與真正的第一律者瓦爾特·喬伊斯早就認(rèn)識了,甚至還是他讓我成長了起來……最終,我繼承了他成為了第一律者?!保ㄎ揖筒欢嗾f了,免得說我水)
聽完了瓦爾特對自己過往的介紹,陳天林雖然早就知道了,卻還是聽的津津有味,有很多信息其實在劇情中基本上是一筆帶過的,而在瓦爾特的介紹中,陳天林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
不過陳天林又有些疑惑的看著瓦爾特道:“為什么你要跟我說這些?你就不怕…”
“為什么要怕呢?雖然這件事情對于一般人來說是一個秘密,但是只要有心,想要知道其實并不難?!蓖郀柼氐?。
陳天林點了點頭,不過她轉(zhuǎn)而又有些疑惑的道:“你為何跟我說這件事?這件事…”
“跟你現(xiàn)在的情況并沒有多大的聯(lián)系?”瓦爾特直接打斷道。
“額…”雖然被瓦爾特直接打斷并說出來讓她有些尷尬,陳天林卻還是點了點頭。
瓦爾特站了起來,看著陳天林道:“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頹廢過很長時間?!?p> “這點您說過,那時候…”陳天林剛說了一句,瓦爾特再次打斷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如此頹廢,難道就這么一點失敗就能讓你倒下嗎!”
“你要知道,以后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你,你除了面對還有其他的辦法嗎?莫非你是想逃避?如果是這樣,那么你是得不到我的同情的,這…只會讓我更加的瞧不起你!”
陳天林看著怒視自己的瓦爾特,她從未見過瓦爾特做出過這種表情,她沒想到一向溫和的他會為了沒見過幾次的自己而如此生氣。
“我…”噌!一柄長劍幾乎是貼著陳天林的鼻子,瓦爾特怒喝道:“站起來!”
陳天林看著瓦爾特認(rèn)真的表情,沒有遲疑,直接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
見此,瓦爾特收回了長劍,淡淡的道:“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力量吧!”
幾個小時后,愛因斯坦靜靜地看著自然在對戰(zhàn)的二人,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贊許之色。
雖然現(xiàn)在的陳天林滿頭大汗,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但她依然沒有放棄,盡管她根本就無法招架瓦爾特的進(jìn)攻。
“雞窩頭…”聽到這聲音,愛因斯坦頭也沒回的道:“不是讓你盯著那個嗎?怎么跑回來了?”
“嘻嘻,這不是聽說了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所以耐不住就跑回來了嗎?”特斯拉一把抱住了愛因斯坦,笑嘻嘻的道。
“你啊…”愛因斯坦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嘻嘻…那就是那個小姑娘?看起來還在讀幼兒園吧?”特斯拉看著雙手撐著膝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陳天林,她吞了口口水,又顫抖著站了起來。
“看來性格還挺要強(qiáng),不過總覺得與她的外表有些不相符。”特斯拉看著陳天林,饒有興致的道。
“這是一個謎一樣的人,你了解她越多,越會發(fā)現(xiàn)她身上隱藏著很多的秘密?!睈垡蛩固沟?。
“哦?是嗎,那就要好好的深入了解一下了?!碧厮估勓裕樕喜唤冻隽艘唤z感興趣的神色。
“呼...”陳天林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了突然襲來的眩暈感,沒有靈氣的自己就像是沒牙的老虎?!安贿^...沒有靈氣可不代表我就沒戰(zhàn)斗力了?!?p> “準(zhǔn)備認(rèn)輸了嗎?小林?!蓖郀柼仉p手抱胸,淡淡的道。
“可別高興的太早,雖然我現(xiàn)在大多手段都不能用了,但是并不代表我拿你沒辦法?!标愄炝洲D(zhuǎn)頭對愛因斯坦道:“愛茵姐,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
愛因斯坦點了點頭道:“請說?!?p> “我希望您能幫我準(zhǔn)備一柄冷兵器,最好是中式武器。”陳天林道。
“稍等,立刻送來?!睈垡蛩固闺S手點了幾下,她身邊的一個小機(jī)器人立刻飛了出去。
趁這個機(jī)會,陳天林稍微調(diào)息了一下,幾分鐘后,那個叫做Eins的機(jī)器人就帶著一柄中式長劍飛了回來。
Eins飛到了陳天林的身邊,陳天林接過了長劍,對Eins和愛因斯坦揮了揮手道:“多謝了?!?p> Eins的電子眼閃爍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說話,愛因斯坦也只是笑了笑。
陳天林對瓦爾特點了點頭,然后擺好了架勢。瓦爾特見此,沒有多言,他隨手一揮,一架戰(zhàn)斗機(jī)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陳天林看著急速飛來的戰(zhàn)斗機(jī),稍稍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戰(zhàn)斗機(jī)來的很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掠過了陳天林的頭頂。
而在這架戰(zhàn)斗機(jī)飛離不久,一枚導(dǎo)彈向著陳天林急速襲來,但是下一刻,一道透明的劍氣將這枚導(dǎo)彈削成了兩半,劍氣去勢不減,順帶著擊落了那架戰(zhàn)斗機(jī)。
望著慢慢變成崩壞能消失的戰(zhàn)斗機(jī),陳天林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明悟,自己似乎過于追求對崩壞能的運(yùn)用了,而忘了修真的本質(zhì)。
松濤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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