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心里變態(tài)的三房

　　自己生的，在恨其不開竅，女人除了好好指點也沒辦法。

　　“我平時就叫你多看多想，可你這眼皮子卻沒長進多少，她那一撞，撞壞的不止是酒壇子，還有酒，可，那酒壇子上百兩銀子，跟上千兩的酒都是小事?！?p>　　瞥像床上毫無生氣的兩人，女人眉眼里有著無法探究的深意。

　　前兩天她還想，她四叔在是心黑，但給這丫頭撿回來的這個夫婿確是人摸人樣，幾房出嫁的閨女，沒一個的丈夫有這少年好，給這丫頭算是便宜她了，可還沒從不舒服里緩過來，這丫頭就尋了死，真是讓她白攪和了這么多年。

　　目光收回，在次落到自己不爭氣的女兒身上，女人的目光變得敏銳。

　　“還好她沒死，要是死了，以后就在沒銀子進了，不過，今年的荷花釀沒了，收益減了半，但她還活著，明年的又會照舊”

　　理理衣擺，女人做著想象里的動作。

　　想象自己是個掌他人生死，寵辱不驚的貴婦人。

　　“以前，大家只覺得她娘的到來給宋家丟了臉面，哪怕全家都靠她養(yǎng)活也不曾給過好臉色，在你四叔表態(tài)后更是一個個的都將她給欺上，長年累月的，都習(xí)慣了磋磨他們，都恨不得將他們娘三磋磨死，以找回自己一房不如四房的平衡”

　　“可這回，臭丫頭沒死成，大家卻都知道了，這一家的命運就掌握在她手里，這回醒了，你四叔還敢讓人欺負她？就是你四叔讓，你爺也不會許！”

　　輕撫過發(fā)鬢上銀簪，女人心里為自己所嫁而悲哀，語氣又冷了幾度：“她可是連死都不怕了的人，她要是又癟著氣找死，以后這個家就沒酒可買了”

　　“沒了酒，只能靠田地，家里田地雖然有兩百多畝，聽著是多，可有上百畝卻挖成了潭，種了荷花，那荷塘填了雖然也能種，可是這個家有多少人口，一年要吃下去多少，就是將那些出產(chǎn)都換錢又能有多少錢！”

　　“這么多的人，只靠那些田地，哪里還有現(xiàn)在的日子，一年四百多兩的收入，放在誰家都讓人羨慕，可是若放在咱家，你奶怕是在不會讓我們吃精米飯了，不止如此，你們四季的衣衫也得少，哥兒們的學(xué)堂是不會斷，但你們丫頭就不要在想去了”

　　“······”

　　沒了精米飯還沒了衣裳更上不了學(xué)堂···老天，這日子可怎么過···

　　自家女兒在想什么，小王氏還有不清楚的，瞧著那沒出息的摸樣她就來氣。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嫁了個埋汰人，毀了她的前半生，生不出兒子，毀了她后半身，可男人不爭氣，她不爭氣，還連女兒都不爭氣，這難道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懲罰她對玉娘的各種黑手？

　　不，老天爺要是睜著眼，他怎么看不見她吃的苦頭，怎么忍心不給她個兒子。

　　心思百折千回，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陰翳。

　　“你給我聽好了，這回，等她好了，你可別跟著那些個沒腦子的在一起來找她的麻煩，除了秀活，多來與她親近，這釀酒的功夫，要是讓你給學(xué)去了，好的就是你，你想想那上千兩的銀子進了你的口袋，你會過什么樣的生活”

　　這個家不管有什么他們?nèi)慷紱]多少，她又沒有兒子養(yǎng)老，身上的銀錢不多，就是現(xiàn)在被趕出宋家，跟以后分家也沒什么區(qū)別。

　　好日子，歹日子，只有過著的人知道。

　　在這個家，對于她來說，吃糠咽菜比現(xiàn)在這樣要好很多，所以，這掙錢生意被誰搶了她都不怕，但若是能讓這丫頭學(xué)了去，就更好。

　　小王氏對于宋家，那是恨卻無法，恨不得宋家沒好日子過，反正她三個女兒已經(jīng)嫁了兩，那兩還都嫁到了清水縣的好人家，不用靠娘家接濟。

　　若是讓這丫頭學(xué)了酒，往后找個入贅的，他們老兩的日子就不是今日這般了。

　　這些年，她會對死丫頭好，會故意在死老太婆面前幫死丫頭，打的就是想要偷學(xué)的心思，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玉韻那皮子釀酒很容易的，她卻怎么都釀不出這個味。

　　自己不行，她只能將注意打到小閨女身上，誰知這丫頭比她還要蠢笨。

　　為了讓自家丫頭明白，她不惜用最直接的方法。

　　可惜，小王氏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卻抵不過現(xiàn)實的殘忍，只見小丫頭向往片刻后怕怕的搖搖頭。

　　“娘，我可不敢學(xué)熬酒”

　　“·····你”實在沒想到自家閨女會拒絕得這么快，小王氏差點傻眼，抬起手就像著小丫頭的背招呼。

　　啪啪被打了兩下，小丫頭抓著自家娘的手，趕緊解釋“娘，你別打，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

　　咬著牙恨不得踹這不長進的兩腳，可看著她好似還真有話：“你說，你說來讓老娘聽聽，是什么理由讓你連潑天的富貴都不想要”

　　“不是不想要，娘，我是不敢要”放開自家娘的手退后好幾步，確定自家娘不能一伸手就打在她背上。

　　“娘，昨兒個你不是讓我送小舅舅家的米花糖來給爺奶，我來時，剛好聽見四叔跟爺在說話，我就站門口了，結(jié)果，你猜四叔說了什么”

　　“·····”你猜？

　　我是猜不到了，倒是你猜我會不會在給你兩巴掌。

　　“······”我猜！你會。

　　母女兩一個眼神交流就確定了要傳遞的訊息，宋小梅頓時不敢賣關(guān)子。

　　“四叔說，他當(dāng)年跟人家白管家簽了契約，若是不能按時提供酒水就要以十倍價錢賠償，今年的酒沒了，好死不死的還是沒的荷花釀，就是在釀也趕不上，他得陪一萬八千兩銀子，可是他沒有，他只有五千多兩，他想要跟爺爺從公中借一萬三千兩，可是爺全部就有五千兩，所以，還有八千兩沒著落”

　　“娘，你說，要是我學(xué)了釀酒，要是也出了問題，我哪里有這么多錢來賠，四叔賣了半輩子的酒也沒有，我哪里會有，要是我學(xué)了釀酒，真出了事，是不是得進大牢····娘，娘你怎么了”

　　被閨女一搖晃，出神的小王氏回過神：“你說要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