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哥，我們來城市規(guī)劃西區(qū)分局干什么？”王南石做撓頭狀，他滿臉疑惑的表情讓我十分無奈。
“嘭”我一拳捶上他的頭?！澳阏f說你一天天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而且，你就不能用你的腦子多想想嗎？要是你這腦子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p> “規(guī)劃局不就是管理城市用地嗎，和我們有什么關——哦～！我懂了，所哥，妙啊，實在是妙啊”
“妙個屁，你懂了什么了？！”我真的受不了這頭傻狗了。
“這玩意兒里面有我們的資料，不過要是被盜的話，不是會被發(fā)現(xiàn)嗎？難道——這里面——有內(nèi)奸？”王南石右拳抵上他自己的下巴“事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所哥”
“要是那么私密的信息被盜了，他們早就直接摸到家里去了好吧，但是顯然暫時還沒有，不過，并不代表以后沒有……”我想，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但目前要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所哥，那怎么辦吶”王南石透露著深深的擔憂。
“別慌，別慌，走一步說一步，大不了投降，先摸清楚再說?！辈还茉趺礃?，生命誠可貴啊，先摸清對方的目的以及實力，再做進一步打算。
終于到了規(guī)劃局資料管理處。
“所長和探長到此，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嗎？”這位戴著眼鏡的男負責人看起來不到三十，不過看起來挺會來事兒的哈。同時也看得出來。眼睛下的黑眼圈。顯出他最近十分疲憊
“哦，沒太大的事，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這里有什么資料被盜了嗎？”
“嗯？難道是，所長，最近見到什么可疑之事嗎？我去查一下，高等機密應該沒問題，一旦有任何情況，警報會響徹整棟樓。但如果真出了問題，那就非常糟糕了?！?p> “好的，我在這里等著”雖然我表面上表現(xiàn)得很淡定，但其實內(nèi)心是有些焦躁的，我很害怕有什么不好的狀況。
“誒，所哥，你在這抖什么腿呢？”王南石這個沒心眼的。
“嘁，我心里有臺縫紉機，行了吧?！?p> some time later……
“哦吼，完蛋，你們這群家伙怎么辦事的！我說了，每個資料是都要檢查的，你們居然偷懶，我——”那位負責人仿佛被氣壞了，不停揉著他的太陽穴“算了，這次雖然有紕漏，但還好不是絕大機密資料，等這事弄完了，我定要好好罰你們?！?p> 眼鏡負責人轉(zhuǎn)向我“實在是抱歉，雖然不是什么重要機密文件，但是一批人的工作地點安排被盜了，其中有你們兩人是我們管理不周，實在是對不住?！?p> “其他高等機密資料確認安全就行了”還好，問題不是很大。
“嗯，他們沒有問題，本來保護措施也很嚴密，而且向來對此都是比較緊張的，出了問題會十分嚴重，大家對此一清二楚，付出關注精力也比較多。最近又到了年度總結(jié)，我太忙了，包括那些今年實施的小改革的相關賬目清單及反饋資料，我也需要整理。我清楚，這不是理由，但還是希望您能諒解。”眼睛負責人皺了一下眉頭，繼續(xù)說“這種資料機密程度，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才被鉆了空子，但是既然被盜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這個——，所哥？”王南石不知道該不該說，于是轉(zhuǎn)頭看向我
“確實能看出來你真的忙，整張臉都寫著疲憊。關于這個，沒什么大事，我們會繼續(xù)調(diào)查，但估計這是一些平常的小案件而已，不必擔憂”暫時先壓著，反正說了也沒用，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行動打亂計劃
“好的，那我先去忙了。啊，對，這次有關你們廁所總局去年開始實驗由我們負責的改革，銅錢所長你要看嗎？”
又是這些繁瑣的實驗改革，每年都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提議，而往往后來都以實驗失敗告終，我也懶得插手?！胺凑歼@樣，兩三年就消停了，先不看吧，不是你們規(guī)劃局先進行實驗，成功了再轉(zhuǎn)交我們嗎？”
“確實，但是這個反響好像挺不錯的，估計不久的話可以投入正式運營”眼鏡負責任人推了推他的眼鏡緩緩道
“嗯？是嗎？那就見識一下，麻煩你介紹了”
“是這樣，有時候有一些特殊的不可抗力原因，如節(jié)假日或者天氣原因。城市公廁管理原先的人手不夠，而且本來分布也比較復雜，所以采用了附近的不是正式人員進行打掃，不需要進行排號，工資日結(jié)，只需要與附近的負責人對接，然后由負責人上傳報銷清單，原理上和小時工的性質(zhì)差不多，由附近的負責人直接檢查工作，然后報告……”
“那不就是不用登記信息，干多少活的多少錢嗎？”王南石若有所悟
“你們怎么不早告訴我呢？”我突然的激動提高的語氣，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
“啊，這個我想剛開始的時候應該對你提過呀，而且之后你也沒過問……”
“呃……對不起，剛才失神了”我只覺得心中有什么在萌發(fā)“那個，對不起，方便給我看一下具體資料嗎？”
“這個沒問題，本來你就可以看，首先以后也是要轉(zhuǎn)交給你們廁所總局的?！?p> “好的，謝謝了”
“那我先去忙了，所長探長，有事再聯(lián)系。”
“嗯，再見”
看著眼鏡負責人離去后，王南石開口“哥，我說，你看這個干什么？難道也和案子有關？”
“不，沒關系。但是，南石，我需要仔細看一下這些文件?！蔽业男那楹軓碗s，喜悅帶著感傷，期待而又帶著恐懼，激動又帶著心酸……
太陽下山，夜色漸漸籠罩了下來，在之后直到夜深人靜。只有一方燈光還在亮著。
“哥，這都是一些地點，連名字也沒有你能從中知道些什么呀？”
“沒事，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吧，我繼續(xù)看?！?p> “我先去趴桌子上睡會兒，哥，今兒我確實很累了，你也早點歇歇”
“嗯”
就是這個，在那一天，福樂公園的公廁打掃，關于這次打掃評價很高，還有其他地點的打掃報告……我想有這種手藝的，也只是她了，我現(xiàn)在，只是在等待天明……
我不清楚她當時為什么離開，也不清楚她所尋找的幻想♂鄉(xiāng)，我也不清楚她為什么樣貌體格會改變，但是這并不重要，我也不清楚我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幾何，或許人家并不在意，但是我還是想找到她見一面，就算不用把事情都搞清楚，就只像老朋友嘮嘮家常也好，想知道，她也是把我當朋友的，我還想，好好跟她道謝，我還想，問一下，能繼續(xù)一起工作嗎，我還想知道，她那些日子過得好不好，有什么需要幫忙嗎，我是所長，我可以為她做很多的，我想，她會夸獎我嗎，但是，上次，她為什么要騙我呢，萬一她討厭我，我又該怎么辦……
當天微微亮，王南石還在睡的頗香，我已經(jīng)從資料室出來，去那些地點一一排查尋找，雖然心中忐忑，我還是想看看她……
晨光從樹葉縫中落下，照在一個年輕女子的身上，二十多歲的樣子，個子高挑，體型瘦削，衣著樸素，背影和動作一如既往地熟悉，和上次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又完全不同，和我所認識的那個遙遠的四五十的廁所員工更不同，但是，這些，我確定，都是她，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絕對是她！
我在距她十米左右的距離注視著她，她應該是察覺到后面有人，緩緩回頭
該死，看到這個場景，我快哭出來了…
我緩緩向前“那么，你一切都還好嗎？”
她仿佛受到了驚嚇似的往后退，眼神躲閃，卻言之鑿鑿“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啊”
我沒有停止步伐“那么，你一切都還好嗎？”
她后退的腳步更焦急，且仿佛心虛似的更不穩(wěn)了“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再這樣我要叫警察了?！?p> “那么，你一切都還好嗎？”我停了下來我想，我這時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真糟糕，可是我真的很難受，我真的笑不出來
“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她轉(zhuǎn)身，慌亂的飛快離開，逃離似的消失在我的視野
很顯然，她并不想見我……
現(xiàn)在……回去吧，我還要工作呢，不然，又被舉報怎么辦，我可是很擔心我的工資的，我……
這該死的眼睛，掉了一滴什么下來，我要趕快擦掉，我可是五大所長之一的銅錢豹，我的銅錢核爆超屌的說……
嗯，超屌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