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的筆,把屁.股下的椅子轉(zhuǎn)了個方向,和她面對面的坐著。
習(xí)慣性的翹起二郎腿,把今天在食堂里和張明軒的對話,和今天傍晚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江琉一邊罵著一邊聽著。
“這件事肯定就是那個賤人做的,該死的,都上大學(xué)了還不老實?!?p> “可是沒有證據(jù)啊?!?p> “那她為什么沒來拿她自己所謂的‘禮物’呢?”
這件事情都不需要認真推敲,用膝蓋想想都知道是張明軒做的,可是凡是需要講證據(jù),我是真的沒看到那人長什么樣子。
“對了,辯論社明天晚上可能要出去聚餐,所以我可能會晚一些回來?!?p> “好,但是今天這件事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該死的丫頭,要不你把她約出來我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她。”
“算了,我以后小心點就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約出來真弄出點什么事,那都是要負法律責(zé)任的?!?p> 作為一個法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對這種事格外敏感。
“該死的丫頭,氣死我了。”
江琉一直到走出我的房間,還在罵罵咧咧的。
我呆坐著,想著今天的事,跟張明軒的事,跟公交上那個小哥哥的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那么晚了,那個小哥哥怎么會在那里呢?他是某個社團里的成員?
我撓了撓頭,思緒有點亂,沒什么心思繼續(xù)寫剛才的作業(yè),于是收拾了桌子上的各種筆,把書本裝進書包里。
上了大學(xué),有很多作業(yè)是需要打印和在線上交的,如果沒有電腦很不方便。是不是需要買個筆記本電腦了。
我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看了一會手機就睡著了。
——————————————
在走廊里就聽見辯論社里吵吵嚷嚷的,靠近一點,聽見他們在說門上的門栓被撬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這個門栓上上幾個螺絲就行了,社長馬上就回來了,都給我回到座位上去?!瘪R貝卡對那群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人說道。
辯論社里,社長一直都沒見到,但是我知道除了副社長以外,分量最重的也就馬貝卡了,所以她說的話大家都是遵從的,就跟社長副社長的話有同樣的作用。
我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猶豫著要不要跟馬貝卡說一聲,順便把保管鑰匙這個事推出去。
孟蝶從外面走了進來,笑著走近我在旁邊坐了下來。
“聽說我們社長回來了,等會要過來給我們開會?!泵系帽咀游嬷彀?,微微側(cè)頭,小聲的跟我說著。
“昨天還說今天晚上要出去聚餐呢,慶功宴?!蔽乙酝瑯拥淖藙荩退f道。
“是嗎,我昨天沒來,是不是錯過了好多啊?!?p> “沒什么重要的東西?!?p> 竊竊私語剛結(jié)束,在座的各位辯論社成員就開始鼓掌,在一片鼓掌歡呼聲中,一個高大瘦削的身影走了進來。
“哇,這就是社長啊,早就聽說是個帥哥,沒想到長得這么帥啊?!泵系吹缴玳L走進來的一瞬間,表情立馬呆滯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開始互拍。
我瞇了瞇眼,仔細一看,呦呵,這不是昨天晚上那位救我于困境的小哥哥嗎?
一個半月前在公交車上他幫了我,一個半月后他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晚解救了我,沒想到他的身份居然是辯論社的社長,世間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社長在會議桌的一頭坐下,往外圍的新人這邊掃視了一眼:“出差這么久,辯論社多了這么多新面孔啊?!?p>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辯論社的社長李君澤。”
說完,底下又是一片鼓掌聲。
“這幾天一直在上海忙著比賽的事情,沒來得及認識大家,不過看到你們朝氣蓬勃的樣子,想來副社長和馬貝卡應(yīng)該把你們照顧的很好?!?p> 我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什么照顧的很好,一直是我們在照顧他們。
“不過在會議開始之前,我想問一下,門栓是怎么回事?”李君澤此話一出,我有些想不明白了,門栓不是他自己親自撬壞的嗎?
“額……我們一早來的時候就這樣了?!瘪R貝卡低頭,慚愧的說。
雖然辯論社沒什么特別值錢的東西,但是電腦上還是有很多資料,那都是辯論社成員一點一點搜集得來的,不是值不值錢可以界定的,她負責(zé)辯論社的常規(guī)事宜,門鎖被撬,自然是她的失職。
“那現(xiàn)在辯論社的鑰匙是誰在保管?”
“是我?!蔽覐淖簧险酒饋恚舐曊f道。
既然社長要說這個事,那我就趁著這時候把事情說清楚,順便把保管鑰匙這事也推出去。
李君燁定睛看了看我,星眸微咪,盤問道:“那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
“昨天下午,張明軒約我來這,說是有東西要拿,卻遲遲不見人影,手機電量所剩無幾,在我低頭插充電器之際,有人從外面用另外的鎖將我鎖在門內(nèi),同時斷了電?!闭f完,我看向角落里的張明軒。
她見我這樣說,也站了起來,著急的擺著手搖著頭,一臉無辜的說:“我男朋友昨天晚上很早就來接我了,我就提前走了,忘記和一靈說一聲了,但是我不知道后面給她鎖門的是誰啊?!?p> 見她這幅樣子,我嗤之以鼻,昨天中午在食堂的時候不是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嗎?現(xiàn)在就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討人同情,真是可惡。
李君澤沒有說話,繼續(xù)審視著她,她知道這種說辭不會讓大家信服,再次開口道:“不信,你們問小雅,她昨天跟我一起去參加了我男朋友的生日會呢。”
安小雅也是辯論社的人,此刻就坐在張明軒旁邊,聽到張明軒叫她,也站了起來。
“明軒說的是真的,昨天下午大概六點半左右,她男朋友就來接我們?nèi)ド諘?,開的還是一輛綠色的蘭博基尼,可拉風(fēng)了?!?p> 好奇怪,安小雅是在給張明軒做假證嗎?但是看著又不像啊,這個時候站出來要是被人戳穿,那場面得有多難看啊。
但如果她們兩個人說的是真的,那鎖門的又是誰呢?
辯論社里除了張明軒,其他人和我的關(guān)系都是比較和諧的,我也并沒有得罪其他人啊。
馬貝卡看到事情如此復(fù)雜,也站起身說道:“鑰匙是我讓夏一靈保管的,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我會負責(zé)到底,咱們這座大樓雖然破舊,但是樓道內(nèi)的攝像頭是去年因為有社團失竊,新?lián)Q的。昨天晚上鎖門的人如果在你們當(dāng)中,等會會議結(jié)束立馬微信找我主動承認,中午午飯之前要是還沒消息,我就去監(jiān)控室里自己查了,但是如果被我查到是在場的哪一個的話,會有什么后果你們自己掂量?!?p> 說完,馬貝卡重新坐下,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和投影儀。
張明軒雙手環(huán)胸,得意洋洋的斜眼看我。
見我們遲遲沒有動作,馬貝卡出聲吼道:“坐下,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