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咵咵……”
一個小巷之中,平凡一行四人伸出頭來,見到大街上的兵士越來越多。本來他們以為雖然被冉家發(fā)現(xiàn)了,卻還能夠輕松逃脫。誰料到結(jié)局會變成如此。
整個大都城突然之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妖。到處有兵士巡城,一時間平凡四人竟然無法離開大都。
“哥哥,如此下去我們怕是要被一直困在這大都?!?p> 項充看了看外面密集巡邏而過的兵士說著。
烈無痕目光老辣,盯著外面巡城而過的兵士,無奈的搖頭道:“外面巡城的兵士都是大都禁軍,我們貿(mào)貿(mào)然走出去,恐怕討不到好去。只是我有些好奇,我們不是只得罪了冉家跟皇甫家嗎,怎么會驚動了大都禁軍……”
平凡也是很無語,他跟烈無痕的想法一樣。他甚至有些想帶著三人走出去看看,看看這大都禁軍是不是沖著他們來的。
偏偏他不敢如此冒險,誰知道這一走出去有什么后果。現(xiàn)在他可暫時的失去了空間。在空間沒有升級完成之前,他不能冒險。
“走,我們換條路?!?p> 平凡默默的說了一聲,轉(zhuǎn)身向著另一條巷子走去。
壓根就不知道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平凡完全是專門挑小路走。
“哥哥,我們找地方喝點水吧……”
大壯氣喘吁吁的對平凡叫道,他們殺出來已經(jīng)過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一直沒有歇息,盡在城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平凡轉(zhuǎn)頭看向三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上。停下腳步:“嗯,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我們身上的衣服也要換一換?!?p> 平凡這么一說,三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滿是血跡。就算是項充身上也是有著不少的血跡。這是無法避免的,冉家的家奴跟死士一般,不徹底殺死都是拼死也要沖上來。
目光掃視了周圍,平凡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走到了哪里。
周圍都是一些木質(zhì)房屋,甚至有不少的茅草房。沒有看到像樣的街道,都是泥濘的小路,幸而沒有雨落。若不然這樣的路上走著,怕是腳要深陷泥中。
在大都有這樣的地方,平凡很是詫異。
這也不怪平凡,其實在他的思想中,大都這種國都所在,理當是繁華的。如此破落的地方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事實上就算是大都這樣的地方,也無法做到到處繁華。貧富的差距是不分地域的。
周圍的房屋都是房門緊閉,看上去似乎沒有人。只有離著平凡不遠的一戶人家大門開著。
“我們?nèi)ツ羌矣懲胨??!?p> 平凡指著不遠處大門開著的那戶人家。
四人把外面的外套都給脫掉搭在了手上,滿身的血污被平常百姓看到,他們怕是別說討水喝了。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請問有人在嗎?”
平凡主動上前去詢問,四人里面怕就他看上去面善了。這樣的事情也只能他親自來。
只是讓平凡有些驚奇的是,這間大門開著的屋子。雖然只有幾件茅草屋,屋內(nèi)卻是走出一名小童來。
“您好,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小童極為禮貌的詢問平凡。
短暫的驚訝之后,平凡臉上掛著幾分笑容道:“我們路過此地,想討碗水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小童看去十一二十的樣子,他點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還是需要去詢問師父一聲?!?p> 如此有禮數(shù)的小童,倒是讓平凡對他的師父起了好奇心。
“那就有勞了。”
說完小童便是進了屋子,而平凡四人直接就在門外等著。
并未讓四人等上多久,那小童便是小步的從屋內(nèi)走出。
雙手輕輕合起,微微躬腰,道:“師父請幾位到屋內(nèi)坐?!?p>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但還是跟著小童走了進去。
茅屋并不大,一共四間。
小童帶著四人向著主屋走去。進入屋內(nèi)。一張四方桌擺放在那里,桌子上有水壺,水碗。桌子四面放著四張條凳。一個不大的書架橫架在屋子正中間,隔開了桌子跟里面的空間。
從書架間能隱隱看到里面有著一張木塌,塌上坐著兩人。因為書架的遮擋,無法看清楚兩人的相貌。
“冒昧打擾了,多謝主人家的招待?!?p> 平凡很是恭敬的先跟主人打了招呼,隨后才在小童的接引下陸續(xù)坐下。
“小友客氣,相遇即是緣分,一碗水而已?!?p> 待得四人坐下,內(nèi)里才傳來主人的聲音。
“老夫一眉先生,敢問小友……”
平凡起身回答道:“在下平凡,姓賈?!?p> “生而平凡,一生非凡,小友非常人也?!?p> 平凡楞了愣神,隨后卻是苦笑起來,謙虛的回道:“先生過譽了,我乃一介凡夫,何來非凡。”
“若是小友不介意,可愿意進來一敘?”
一眉先生邀約平凡,這倒是平凡沒有想到的。有心想拒絕,偏偏人家如此客氣。平凡不好佛了主人家的面子。
“好,先生不嫌棄,我便陪先生一敘?!?p> 一邊站著的小童立馬走過來,引平凡前位內(nèi)里。其實一眉先生他們的位置也就一書架之隔,偏偏小童禮數(shù)就是如此周道。這讓平凡對一眉先生更加的好奇。
平凡被請入里面,外面三人在喝著水,只是三人表情各異。大壯是只顧喝水,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項充目光沒有絲毫游離,同樣是只顧著喝水。倒是一邊的烈無痕,一邊喝著水卻是一邊皺著眉頭。
再說平凡,隨著小童進入到內(nèi)里,這才見到里面的兩人。
木塌很大,足以坐下四人,而且木塌如同外面的四方桌一般,可以四面坐人。
木塌中間的小桌之上,放著棋盤,棋盤之上星羅密布。兩人在下著圍棋。
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平凡,左首之人卻是一名道人,一身道袍,眉毛胡須皆都很長,尤其那一雙眉毛,已經(jīng)越過了顴骨位置。眉目間有著的是一種睿智,面目慈善,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右首一人,面容看去四十多,身上卻是有著一股上位者的氣質(zhì)。這是平凡看多了他那個時代上位者而產(chǎn)生的感覺。
“小友請坐。”
平凡也沒有客氣,既然進來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矯情了。是以坐到了木塌之上。
“先生抬愛,平凡便是不客氣了?!?p> “哈哈哈哈,小友無須客氣?!?p> 一邊的小童迅速的給平凡端上了一杯茶來,平凡微笑著感謝了小童。
一眉道人的目光重新落于棋盤之上,伸手捏住一子,輕輕落于棋盤之上。
對于圍棋平凡并不是很懂,只是略微的知道一些。
當那一子落下,對面的男人卻是苦笑的搖起頭來:“好一個困龍之局,這盤棋是我輸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