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十靈微微頓下腳步,因為前面的‘狗頭’傭兵團停了下來。
“少團長?”
田守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臉上的陰冷更加重了幾分?!霸趺椿厥?,不是說只有魔豹傭兵團的人在此處嗎?”
田守泉命令部下停下來,同時給李褐塞住了嘴。透過田守泉等人前面的灌木樹葉縫隙,十靈看到了里面有人影晃動,不過看不真切,按田守泉的說法,應(yīng)該是有不少人在前面,而且不止是有魔豹傭兵團的人。
“少團長,那這家伙怎么辦。”押著李褐的傭兵小聲問道,同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面目猙獰。
“嗚嗚嗚……”李褐急了,這特么都是什么事?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沒有了利用價值了?
田守泉微微捏住下巴,打量了李褐半響,看得李褐心中發(fā)毛。隨后微微一笑,不過難掩他臉上的陰狠,“先留著,說不定還有用?!?p> “是?!?p> “走吧,去看看情況?!蔽⑽⒄砹艘幌乱路?,田守泉撥開眼前的灌木,大步向前而去,后面的傭兵緊跟而上。
見灌木一陣抖動,戰(zhàn)狂眼微微一瞇,順手就提起了他的玉尺,刀疤臉上流露出一些謹(jǐn)慎,如一頭野獸一般。不過見來人之后,他微微收了一口氣,因為他們魔豹傭兵團似乎并沒有和眼前的獨狼傭兵團有多大的仇。
只要不是對頭就好,因為他們現(xiàn)在需要幫手,不過看到李褐的面孔后戰(zhàn)狂眼神微微一凝,眼珠轉(zhuǎn)動,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原來是田守泉田少團長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睉?zhàn)狂還在思索間,已經(jīng)有人迎了上去,笑著同田守泉客套。
“原來是,是……”田守泉也是拱手回禮,不過場面有點尷尬,看著眼前大漢,田守泉的確不識,但是在這種地方,多一個表面朋友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見田守泉如此,郝建面色一黑,趕緊道:“鄙……”
“哦,原來是畢兄,失敬失敬?!焙陆ㄔ捯粑绰洌锸厝⑽⑿Φ?,很有風(fēng)度。
郝建面色完全黑了下去,看著周圍遞來的或是譏笑或是意味深長的目光,郝建就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忍著周圍譏笑的目光道:
“鄙人郝建,丹殿守衛(wèi)。”一句話后就去到了人群之后,面色通紅,有點無地自容。
田守泉有點尷尬,這他媽。于是趕緊轉(zhuǎn)移問題?!安恢T位在此作何?”
“實不相瞞,我們遇見了一點問題,需要一些人手?!睉?zhàn)狂微微一笑,不過他心中卻嗤之以鼻。
十靈將袍上帽檐搭住臉,躲在暗處觀察這場中的一切。他打算暫時還是不要露出真容,不然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從戰(zhàn)狂口中得知,那地火白蓮就在他們前面的斷崖山洞之中,只是洞口有一層透明結(jié)界,需要不少人共同使用符力消融。
十靈目光深移,透過透明結(jié)界十靈看到了其中的地火白蓮,一方小池,熔巖不斷地在其中涌出,不過卻未溢出,灰白的熱浪將空氣扭曲。
小池之上懸浮有一四四方方土臺,白色冰蓮生長在其上。紅色蓮根穿過土臺,有一部分透過土臺懸浮在熔巖之上,吸收著下方的熱氣。
白色蓮身之上有一冰柱,寒氣下涌,被白色蓮身吸收殆盡。
地火白蓮!?
十靈微微心驚,山洞寬大,其中不止地火白蓮一株珍惜藥材,但十靈卻一眼就被地火白蓮吸引了目光。
十靈敢信,若不是戰(zhàn)狂人手不夠,地火白蓮現(xiàn)在絕不會還存于此。
而這些人之中,唯一對現(xiàn)在趕來的田守泉投去不加掩飾的兇光的就是袁欣蓓,不過即使她眼中噴火,還是被他旁邊的袁權(quán)給制止下來了,因為不管是他們之中的誰,都想得到那地火白蓮,而且還想得到山洞之中的其他珍貴藥材,此前就必須要精誠合作先破了這透明結(jié)界。
至于此后的事,此后在說。袁權(quán)有信心憑借自己半步金丹的實力暴揍一番田守泉這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有膽讓手下劫持他妹妹!
“既然人數(shù)差不多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見眾人不再言,戰(zhàn)狂提議。
“可以,我獵魔傭兵團眾人準(zhǔn)備好了,若開結(jié)界,天材地寶就全憑本事了!”袁權(quán)微微一笑,手提大刀,附和道。
這戰(zhàn)狂和袁權(quán)這兩個對頭不知為何竟沒有了敵意,反倒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十靈微微癟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依舊隱藏在暗處,不過旋即他面色一變,因為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飛快的接近。
果不其然,十靈心中微微一凝不過兩息,熟悉的聲音就在這些人場中響起:
“諸位,有寶貝怎能少得了我?”人未至,聲音已經(jīng)在場中散開。眾人心中一寒,因為遠處天邊有一個身影正御劍而來!
“金丹修者???”
眾人心跌入谷底,因為御劍而行是金丹修者開辟識海之后才有的能力,反觀倒霉孩子李褐,此刻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在那里不住的“嗚嗚嗚……”扭動身體企圖流發(fā)現(xiàn)他。
來人正是流!見來人,就連戰(zhàn)狂面色也是大變,這才多久不見?流就突破金丹了,而且看似修為還已經(jīng)鞏固,因為周身那凝實的金丹威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不是初入金丹的樣子!
袁權(quán)也是面色大變,但相較于袁權(quán)和戰(zhàn)狂的面色大變,其他修者就是面色鐵青了,一個金丹修者的出現(xiàn),意味著地火白蓮徹底與他們無緣。
“戰(zhàn)狂兄,真是好久不見。”臨地,下劍,流對著戰(zhàn)狂抱拳道。
“哪里哪里,流兄客氣了,流兄客氣了。”見流對自己抱拳,戰(zhàn)狂趕緊還禮,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流已經(jīng)是一個金丹修者了。
流這番舉動,魔豹傭兵團這邊的人俱是大口的松了一口氣,而其他人就是用不同的目光打量著流與戰(zhàn)狂。
流眼尖,一下便瞧見了在田守泉身后被五花大綁的李褐,李褐見流望來,眼中頓時涌現(xiàn)點點晶瑩的東西。
謝天謝地,他的掙扎沒有白費,流終是看了過來。
“放了他!”流的聲音不容置疑,拿著大劍斜指著李褐。田守泉完全不敢和流對視,單單被流威勢壓迫,就已是滿頭大汗,對著手下沉聲道:“愣著干啥,沒聽到流兄說話嗎???”
再流這吃了癟,田守泉對著后面的人大吼道,企圖宣泄一下心中的憋屈?!鞍?,好好?!?p> 幾乎不用田守泉喊,就在流話音落下那一刻這傭兵大漢就已經(jīng)是下意識的去解束縛住李褐的繩結(jié)。
掙脫繩結(jié),取下塞在口中的布,李褐順勢就是一腳踹在田守泉屁股之上,踹了田守泉一個踉蹌,面色盛怒?!澳恪恪?p> 不過字眼噎住一般,田守泉沒有說出來,只是狠狠的怒火在眼中越燒越旺。
不過踹了一腳李褐似乎還不過隱,又是向田守泉腳邊唾了一口?!拔遗?!”
“李褐,夠了?!绷鞯穆曇舻?,傳入了李褐的耳中。李褐這才悻悻的走到了流的身邊。
“流兄,不是我說,他們捉住我,打我,罵我,我都能忍,可是他們目中無人,竟敢辱罵流兄,兄弟我為你抱打不平!”
“當(dāng)日我說讓他們放了我,我說我兄弟流可是金丹修者,他們,他們……”李褐說道動情之處,竟聲淚俱下。躲在一旁的十靈微微嗤笑,這貨也太能為自己加戲了吧,看田守泉臉色鐵青就能看出來。
流的出現(xiàn),意味著打破了之前這些人實力相當(dāng)?shù)木置妫鼗鸢咨弾缀蹙褪且呀?jīng)定下歸誰了,不過十靈卻不慌忙,因為木櫆在他心中給他下了定心丸。
“得了,知道了?!睂嵲谟悬c無語,流打斷了李褐的哭訴,提著劍,來到了眾修之前,微微舉劍。
“嗯?他難道要以一己之力破這透明結(jié)界?”人群之中響起了議論之聲,不過帶著濃濃的驚疑和不信任,顯然,這些人不相信流能以一己之力打破結(jié)界。
“你信么?就讓這結(jié)界給年輕人一點教訓(xùn)吧。”有年齡稍長的人看向周圍說道。
“……”
不過這些人很快就閉了嘴,因為流的大劍之上已經(jīng)開始匯聚絲絲劍意,恐怖的波動自其中傳出?!班??”十靈這才注意到流大劍之上已經(jīng)有了三顆魔晶,此時第一顆已然閃爍而起,淡淡的黃色劍意自第一顆魔晶之中傳出,讓劍身周圍的龐大劍意猛然暴漲。
十靈在進步,在這短短半月之內(nèi)連破兩個境界,不可謂不恐怖。但是流也沒有落下,不僅將突破金丹的境界鞏固,更是為他的本命大劍融合了第三顆魔晶。
極劍大陸的劍修修煉體系與魔陸不同,極劍大陸的劍修在聚氣之時就能融合本命之劍,不論是品階低至普通品階的大劍,還是品質(zhì)高到天品階的大劍,其上都有九個器孔,用以融合魔晶,從而獲取帶有魔獸特性的戰(zhàn)技或是法技。
論單體戰(zhàn)力,劍修無人能敵!其秘密就在這融合魔晶的大劍之中。
“第一劍技——燕切!”隨著流低沉的喝聲響起,大劍之上狂躁的淡黃色劍意猛然消失不見,只見流做出微微下斬的動作,他之前便突兀出現(xiàn)了一道寬約五寸,長一丈的黃色劍氣。
“疾!”再次變幻手決,轉(zhuǎn)瞬之際黃色劍意便出現(xiàn)在了結(jié)界之前,兩者相撞,沒有驚天威勢,有的只是兩股力量的不斷擠壓,幾乎悄無聲息,不過任人都能看出其中能量的恐怖。
黃色劍氣緩緩消散,結(jié)界之上竇然出現(xiàn)一道裂紋,沿著裂紋,又有許許多多細(xì)小的如同經(jīng)絡(luò)血管一般的小裂紋,隨著時間的流逝,結(jié)界順著裂紋的擴散開始逐漸消失,最后終是消失殆盡。
空氣如同凝固一般,眾人的呼吸聲都是清晰可聞,至于剛才的質(zhì)疑者,更是張口結(jié)舌,眼瞪大如銅鈴,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僅僅一劍,便輕易的破了這需要他們眾人合力才能破的結(jié)界,關(guān)鍵是人家還如此輕松!
有人只覺得臉頰發(fā)燙,這是赤·裸·裸的打臉!還打得啪啪作響。
封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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