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將近尾聲,只見趙啟龍端著玉角杯來到大堂中央,聲音粗獷豪野,夾雜著符力向四周擴散而去,讓嘈雜的大堂一下子陷入了詭秘的安靜。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趙啟龍請大家前來的目的了吧?”
“關于這個能產(chǎn)生威壓的神物,我們需要共同來守護,然后共同獲取其帶來的好處,不過既然有這么多人和家族,那就一定要選一個能起到組織作用的人不是?就我而言我是完完全全可以勝任而沒有問題的?!?p> 趙啟龍自顧自的說著。
“不過現(xiàn)在那神物也沒了動靜,久久不發(fā)出威壓,我作為組織者決定選幾個人去守著它,或是試探一下看看還能用不,就風玨先生你們幾個吧?!壁w啟龍隨手指了幾人,恰巧就有風玨在內(nèi)。
眾散修:“???”
眾家族代表人:“……”
而風玨早已是一臉陰沉。
話說這是在詢問我們的意思嗎?
不過還是有人說話,就這種結盟般的事情誰擁有的話語權越多誰能撈到的好處也就越大,人都是擁有欲望的動物。
“這怕有些不妥吧,趙家主。”有散修站了出來,一個刀疤臉,身上戾氣很重,三角眼如毒蛇一般盯上了趙啟龍,一看就是殺人越貨的主,不好相與。
不過他的對立面是趙啟龍,對于趙啟龍而言這人身上的戾氣顯得就有些像小孩子過家家了啊。
江湖就是這樣,有一個人站出來了就會有很多的人繼續(xù)涌現(xiàn)。
“趙家主這是在詢問我們的意思嗎?我們這么多人都還沒有發(fā)表意見,趙家主就一人決定了嗎?”風玨陰惻惻的說道,他說起話來顯然比之前那個刀疤臉更有氣勢,質疑意味明顯,火藥味十足。
見有三階煉藥師說話了,散修這邊質疑聲更濃。
不過這些家族的代表人如同商量好了一般暫時沒有發(fā)表意見,趙啟龍為何能做到與這么多散修為敵,底氣何來?
他們每個人的身后都代表了一個家族,有些事情他們要更加慎重的觀察考慮后才能作出決定。
“恩,就是沒有詢問你們的意思,就是我一個人決定了,怎么?有意見?有意見就請便?!壁w啟龍挽了挽長袖,對著堂門微微抬手,像是回答風玨的話,又像是回應在場所有人。
“你...”風玨一時間沒有緩過氣來,就這樣想指又不敢指的模樣怒視著趙啟龍,說不出話來,就這么霸道的嗎?
現(xiàn)場嘈雜的聲音不由得一滯,安靜得可怕,沒有誰預料到了趙啟龍是這樣的回答,這回答讓人防不勝防啊。
“你確定是在與我們這么多人說話?”風玨問道,干脆是將這么多散修拉到自己這邊,看著這些被趙啟龍氣勢駭?shù)脛訐u不定的散修,風玨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將這些散修拉到自己這邊來的話人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少。
本來前來看戲蹭吃的散修就不少,被趙啟龍這強硬的態(tài)度一弄,真心想與趙啟龍作對的散修就更少了,不過有想法要橫插一腳的散修也不少,就像那個刀疤臉就是鐵了心的要分上一杯羹了。
“既然如此那沒什么好說的了,在我趙家還沒人敢跟我這么叫板,一個三階煉藥師我還是敢留下的?!壁w啟龍氣勢陡然飆升,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好善了了,唯一戰(zhàn)爾!
之前風玨要拉上這些散修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自己不是趙啟龍的對手,更何況這里是人家的主場,不過他同樣是凝元境。
只不過是四元凝元境,比起趙啟龍來略低,更何況他精力差不多都用來鉆研丹道了,已經(jīng)連低一階的修者應付起來都比較吃力了,更何況是比他高了一階的趙啟龍。
鐵棒對于他而言彌補這一短缺能力有著奇效,既然實力不足就用境界來壓制,他是這么想的,對于風玨而言看見了一個適合自己的東西哪有放手的道理,即便現(xiàn)在的鐵棒已經(jīng)許久沒有散發(fā)威壓了。
不過還好,他有后手,不然他是斷然不會再此與趙啟龍翻臉的。風玨心中如是想到,一念到此,風玨忍不住看了眼后面的散修。
趙啟龍氣勢不斷攀升,終于停在了五元凝元境的地步,威壓若有若無的回蕩在大堂,讓人大氣都不敢喘,十靈與他一桌的散修一樣,就那么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直未曾有過驚容,因為本來就是來吃飯喝酒的,看場戲又有何不可。
十靈甚至還想扔了手中的肆穆,拿出別在腰間的魔枯酎來喝呢。嘴上雖然念叨著肆穆沒味,沒感覺,不過他還是沒有將之扔掉。
現(xiàn)在看著趙啟龍展現(xiàn)實力,他還計較著自己能有個幾斤幾兩呢。他對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有著很清醒的認識,應該算是一元聚氣境,連拖一個沒有多少實力的散修都是不能夠的做到的事情。
隨著對峙的升溫,所有不打算參與的人都自動退到了大堂邊緣,甚至有直接出門的,只為在場的趙啟龍和對峙的散修留下一片空曠的場地,不過有桌子的場地就算不上空曠。
十靈也放下肆穆跟著來到了場地邊緣打坐修煉,他本來就是來看戲的,他相信趙啟龍自己能解決這些事。也不是他有多勤奮努力,只是木櫆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念了半天了,他受不了,只得從了這老頭……
趙啟龍嘿嘿一笑,一切都在計算中,這些散修和風玨不足為懼,既然敢擋路就得做好被碾壓的打算。
爆喝一聲后,趙啟龍猛然出手,濃濃的符力從他的身上爆發(fā)出來,以他為中心開始旋轉起來。
“火力掌!”趙啟龍迅速結印,一記遠程戰(zhàn)技就打了出去。風玨他們頭上很快便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火焰手掌,將他們都囊括在了里面,對著他們頭頂就是狠狠地拍了下去。
猶如實質般的火焰將大堂照得如同白晝,甚至還驅散了入夜的寒意。
風玨迅速召喚出了一襲綠衣,這是他的木系符力凝實而成的護體法技,他們煉藥師基本上都是木系符力或火系符力,而且攻擊手段很少,不過保命的招數(shù)可不少。
不是他們不想多修習攻擊戰(zhàn)技,可問題是他們這類人木系符力攻擊力本就不高,而且因為煉丹耽誤了磨合招數(shù)的時間,所以他們普遍打不過同階修者,甚至要避開低一階的修者的鋒芒。
火焰巨掌轉瞬及至。
散修各施手段,一時間各種絢麗的戰(zhàn)技迎向火焰巨掌,沒有誰一來就用強力的戰(zhàn)技,趙啟龍抱著打散他們的心思,而他們也抱著用并不強力的戰(zhàn)技打破趙啟龍戰(zhàn)技的想法。
不過他們的行為在十靈看來十分可笑,也不瞅瞅差距,這抵擋能不用全力嗎?
趙啟龍的戰(zhàn)技和眾散修的戰(zhàn)技碰撞在一起,瞬間便掀起了一股子起浪,將周邊的木桌木櫈給掀了出去,一張木桌差一點就蓋十靈臉上了,十靈都快要氣得罵娘了,然而什么都沒做,只是灰溜溜的跑到了大堂門外繼續(xù)周天性的運轉符力,將之凝實。
他也不想啊,只是心中有個鬼,沒辦法,好在修行中能夠睜開雙眼……不至于會死的不明不白。
火焰巨掌與眾多的戰(zhàn)技一起消弭在空氣中,木制地板都多了些裂痕,可見趙啟龍隨手一擊力量多大。風玨就很苦逼了,境界比不上人家就算了,實力更是遠不如人家,這樣打下去他們這邊遲早落入下風。
額,沒打散,好吧。
如十靈猜測一般,散修們不僅沒能打散火焰巨掌,反而被趙啟龍一掌下去就打趴了幾個沒多少實力的散修。
有時候質量不夠數(shù)量湊,不過眼下數(shù)量并不能頂上質量,趙啟龍的實力遠超他們散修組成的整體,一個人就能對付一群人。
風玨飛快地從儲物袋里變出一把又一把的重劍,長刀……早有預謀,晚宴肯定犯不著帶著武器,散修們一般都比較窮,隨身又不會有比較貴重的東西,肯定不會閑的蛋疼花大價錢購買儲物袋。
不過他們沒有閑錢可不代表風玨這老家伙沒有,他現(xiàn)在隨身好幾個儲物袋里都是滿當當?shù)奈淦鳎贿^看著架勢顯然用不到這么多。
拿著武器的散修臉色明顯變好看了許多,他們之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慣用刀劍,主要是修習近身肉搏戰(zhàn)技的人很少,差不多都是修習的刀劍戰(zhàn)技,沒有武器對他們實力的發(fā)揮很有限制。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的觀念早就印在了他們骨子里,所以修習近身戰(zhàn)技的人很少。
至于純武修就顯然不會出現(xiàn)在這些散修里邊,純武修者在修煉前期雖然幾乎都能壓著同境界的其他修者揍,但是越往后進展越慢,修煉越是不易,更主要的是純武修者修煉初期需要很多的天材地寶淬煉身體,散修就更是不可能選這條路了。
拿著武器的散修臉上都露出些許猙獰,沒有武器前他們還打算著攪一攪水,最好是將這潭水給攪混了,這樣也好撈些好處,最不濟也能夠保住性命吧,不過現(xiàn)在武器都上手了,也不好善了了。
說白了,其實就是沒武器之前他們沒有多大把握,而武器上手后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了較大的把握了,就是一個底氣問題。
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趙啟龍現(xiàn)在就那般將他們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十靈為都他們捏了一把汗。
這些人心也是夠大的……
這樣的選手風玨弄來干這事兒真的放心嗎?十靈十分無語。
見他們都弄的差不多了,趙啟龍率先沖出了大堂,來到了大堂外面的院子,此刻院子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他們打架,看熱鬧的可不少。
眼瞅著趙啟龍跑了出去,風玨大手一揮,帶領著眾散修瘋狂的往外邊涌,還噗呲噗呲的叫囂著:“趙啟龍看著我們拿了武器,已經(jīng)怕了,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