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秋從器峰峰頂一路飛遁,
這把劍在自己手里他總覺得隱隱不安,還是趕緊交給汀雪為好。
不過當江晚秋剛走出器峰的地界,手中的劍突然劇烈震動。
江晚秋心驚,這位大爺又要鬧哪樣啊。
然而還沒等他弄明白,忽然間左右皆有一道光芒朝著江晚秋飛來。
江晚秋還沒有筑基,只是煉氣修為,那里抵擋得住這強大的攻擊。
更何況還是偷襲,當他反應過來時,只能抬手用劍擋了一下,然而依舊有光芒打到了他身上。
瞬間整個人向后方飛去,沿途撞到了不少樹木。
只是一下江晚秋就身受重傷,吐血不止,四肢已經(jīng)無法動彈。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宗門內(nèi)居然有人敢向他出手,難道不知道襲擊同門是死罪嗎?
他又再回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想來想去沒有結果,但總不可能是誤傷。
那女弟子當然知道襲擊同門是死罪,但是連她自己也覺得,區(qū)區(qū)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幾個筑基出手,頃刻間就能解決戰(zhàn)斗。
根本不會留下證據(jù),倘若沒有證據(jù),誰又能知道是他們出手的呢?
江晚秋手里還握著葬花,劍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江晚秋這才明白剛剛葬花不斷的顫動也許是感知到了敵意。
但此時明白已經(jīng)沒有用了,劍再厲害,也需要更厲害的人來使用。
江晚秋嘗試能否傳音求救,結果發(fā)現(xiàn)周圍的空間竟然已經(jīng)被禁錮了,根本傳不出去。
“呵呵!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做事怎么可能會留下那么大的漏洞,周圍早已經(jīng)被我們設下了陣法。別說傳信,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p> 江晚秋看著緩緩而來的幾道身影,筑基的氣息不加掩飾,江晚秋心中絕望,本少爺不過一個練氣期,居然會有一群筑基偷襲自己。
老天爺簡直不給活路?。?p> 只是他一時也記不起有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既然能在宗門內(nèi)悄無聲息的設下陣法,對自己出手,必然是宗門弟子了。
只是自己有什么價值讓她們這么對付。
“幾位姐姐,小弟以往可有得罪之處?值得幾位如此大費周章,能否解惑,也讓小弟死個明白?!?p> 為首弟子笑了笑,“我們不會殺你,只是想廢了你。當然不可能告訴你我們的身份,你可以猜猜看。猜對了,沒準還能讓你少受點苦?!?p> 江晚秋聞言一陣苦笑,突然間覺得這人聲音有些熟悉,又想到了前幾日發(fā)生的事情恍然大悟“你們不會是丹殿的人吧?”
那弟子目光一閃,真猜出來了,正合我意。
“呵呵,你小子還挺聰明,不過我們不是丹殿的人,我們是張雨的人?!?p> 江晚秋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一旁幾個弟子皺眉,今天師姐狀態(tài)不對呀,有必要告訴他嗎?一旦江晚秋到時候上報宗門,張雨師姐必定遭殃,難道說....
幾人不敢深想,更不打算插手。
能說的話也說了,就該干正事了。
為首的弟子走到江晚秋身邊,蹲了下來,在他身上連點了好幾下。
隨后拿出一顆丹藥,捏住江晚秋的嘴巴喂了下去。
江晚秋根本無力抵擋。
“咳咳!你給我吃的什么東西?!?p> 女子輕笑“這可是好東西,碎骨丹,這可是一些大家族的弟子重鑄根基時用的丹藥,價值連城,據(jù)說它會一寸寸摧毀你的筋脈骨骼,讓你痛不欲生,而后再配上生髓丹讓經(jīng)脈重生,就能改善根基?!?p> 女弟子自己說著說著都露出了艷羨之色。
說完她又低頭看向冒冷汗的江晚秋。
“可惜,生髓丹我沒有,呵呵呵!”
女子掩嘴輕笑,看在江晚秋眼里簡直就是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鬼一樣恐怖。
他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那句,一寸寸摧毀你的骨骼經(jīng)脈。
正想著,江晚秋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癢,他撓了撓,卻更加癢了,愈加用力的撓愈癢。
幾息之間,江晚秋渾身上下巨癢無比,猶如萬蟻噬心。
身體內(nèi)部傳來一陣陣噼啪聲。
江晚秋忍不住滿地打滾,涕泗橫流,七竅流血。
“啊.你們這群....狗..狗東西!臭娘們...勞資不死……早晚要殺.....殺了你。啊~!”
江晚秋全身泛紅,軀體四肢已經(jīng)變了形狀,像爛泥一樣扭曲不定,看不出人形。
“哈哈哈~”
為首的女弟子在大笑,一只腳還踩在江晚秋的頭上。
她仿佛將地上的人當成了張雨,肆意張狂快意無比。
一旁的幾位弟子則頭皮發(fā)麻,聽著江晚秋的慘叫不停地冒冷汗。
只是一會,江晚秋就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甚至已經(jīng)快成了真正的爛泥,只有輕微的抽動。
沒有死,但跟死也差不多了。
女弟子也不再笑了,恢復嚴肅,在這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她還得回去跟張雨“匯報”戰(zhàn)果。
于是轉身對那幾個弟子說道
“管好你們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那幾個弟子趕忙點頭。
然而誰也沒注意到,江晚秋手里的葬花輕輕顫動。
一滴滴血液從江晚秋的身上流向葬花。
隨著血液被的不斷吸收,葬花劍身上的花紋逐漸變?yōu)榧t色,像極了流動的血液。
而后劍柄上長出了無數(shù)紅色的絲線纏繞在江晚秋的手臂,不斷向上,最終在他的臉上繪成了一朵花。
昏迷過去的江晚秋猛地睜開眼,眼中只有如墨一般的漆黑空洞。
他緩緩站起身,葬花已經(jīng)完全跟他的右手合為一體,看起來頗為猙獰。
一旁的弟子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瞪大了眼睛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江晚秋。
而背對著江晚秋的女弟子皺眉,有些奇怪她在干什么。
突然她察覺不對,手里掐訣趕緊轉身發(fā)出法術。
“噗呲!”
她還是慢了一步。
葬花已經(jīng)穿過了她的胸膛,她還想要抵抗,江晚秋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慢慢的提了起來。
“你...你..怎么可能”
她嘴角淌血,卻又流了回去,她張大嘴巴,她能感覺到葬花在吸收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