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丘鐵壑同樣疑惑道:“你不記得了?”
羽如妍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剛剛有個蒙面的老頭想要搶我的東西,被我打跑了,你沒有蒙面,你應(yīng)該不是壞人吧?”
南丘鐵壑心底一陣發(fā)涼,暗道:“這哪是打跑啊,都已經(jīng)被你打死了!”接著又續(xù)說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來,我拉你一把!”
羽如妍腦袋有些微疼,紊亂了些許記憶,覺得面前這個長著絡(luò)腮胡的大叔還算面善,似乎在哪見過,便欲搭手出爐。
唰!
唰!
此際,兩道青色劍光突如其來直指羽如妍,若閃電照亮夜空一閃即逝。
羽如妍忽然警覺,剛伸出的手立刻又收了回來,轉(zhuǎn)而就握住了那柄不起眼的刀,迅速揮出。
鏘!
南丘鐵壑突然覺得周圍空氣驟縮,仿佛被什么抽取了一般,只覺著全身被束縛,緊接著迎面一道白色刀光劃過,與方才那兩道劍勢相撞。
刀劍兩勢相交,于頃刻間一觸即破,瞬間引起巨大波動,如驚濤駭浪,所過之處,盡被吞沒。
“轟!”
眾人瞠目結(jié)舌,只見熔爐之上白、青兩道光芒相撞之后迸射開來,三丈熔爐隨之炸裂。若不是方才爐下東頤兵將已經(jīng)撤下,必當(dāng)又是一場慘重傷亡。
不過,南丘鐵壑以及那紫衣二女卻是應(yīng)之不及,雖有格擋卻均受了不小波及,紛紛倒飛了下來,直至近百步才勉強(qiáng)停住身形。
饒是素姬王后退至百步之外,也明顯覺著一股強(qiáng)風(fēng)迎面刮骨而來,使其搖搖欲倒,難立身行。
再望去,南丘鐵壑以及紫衣二女已經(jīng)身受重傷倒地不起,鮮血染紅衣。
南丘鐵壑手捂著胸口,只覺五臟欲裂,口中滲出鮮血,望著紫衣二女,艱難道。
“老子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們?yōu)槭裁础辉俚纫粫海俊?p> 說罷,便暈死過去。
素姬王后見南丘鐵壑倒地不起,心中只惦記狂刀,又向紫衣二女令道。
“紫衣,這是怎么回事?”
紫、衣二女亦是身受重傷,仗劍難起,“屬下……無能,取不了……狂刀!”
“狂刀是不是在里面!”素姬追問道。
“是……。”紫衣二人再難支撐,棄劍昏死過去。
素姬怒罵道:“國主派的都是什么護(hù)衛(wèi),一群廢物!”
正想著回去讓國主為自己多配一些武者之時,在周圍的幾點(diǎn)火光之上,夜幕之下緩緩飄來一人。
正是那爐中羽如妍身背鐵匣而來。
羽如妍在素姬面前十步停下,周圍五千兵將立即將其圍住,以防對王后不利。
素姬見來人是一位女子,身著破爛衣服,渾身污濁不堪,其臉雖有灰塵,瞧了許久,尤其是那個黑色匣子,略有驚疑道。
“是你這個女娃?”
羽如妍沒有作聲,只呆呆看著素姬,不知何意。
素姬也看出了此人正是之前在冬臨城下的那個小女娃,其身行雖有長大,但是那身衣服還有依稀可辨的五官,確是她沒錯了。
一個小女娃掉進(jìn)熔爐不僅沒有死,還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少女,這任誰不驚訝?
可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素姬也僅僅是微有疑惑,仿佛并未太過詫異,好像早有預(yù)料。
素姬左觀右瞧半晌,卻不見一直惦念的狂刀。
“刀呢?”
羽如妍答非所問,“我們是不是很早就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