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提劍對指,“我倒要看看中都的驃騎將軍能有些什么過人本事?”
子書華庭年輕氣盛,怎受得了這般輕視,當即立道:“黑袍勾結(jié)東頤細作,就地正法!”
“是!”
有盾兵擋前,自是不懼黑袍劍勢,遂得令再攻。
黑袍單手持劍抵御兵者,劍如游龍,腕抖翻花劍,氣勢逼人,墨蒼穹與盾兵互不相讓,竟一時僵持起來,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不止四手,且還有李承俞拌住手腳,如何能長久抵抗?黑袍就算是再厲害,也一時無法將這些兵者解決,論單打獨斗,兵者自然不會是武者的對手,但若是群攻,兵者自然也不懼這類只突破一、二道武格的武者。
因一、二道武格乃是身道與力道,具有強悍的力量與身體,可對于兵者來講,這并不能威脅他們,這也是兵者不怎么將這類武者放在眼里的原因,但如果是突破至‘行’格的強者,這類武者具有相當詭異的身法速度,那兵者群攻的優(yōu)勢也便沒有多少了,但這類武者都去尋找更高的追求去了,沒幾個愿意為這些凡塵俗事煩心。
就當黑袍無力招架節(jié)節(jié)敗退之時,兵者外圍傳來蒼老低沉卻有力之聲。
”哪個不識相的敢在冬臨城下撒野?“
眾中都兵者聞言立刻便收了招撤了陣勢,且讓出一道。
隨后,兵者紛紛側(cè)首向道口望去,只見老者身著金甲銀袍,頭頂雁翎鋼盔,腰佩一柄雕花大劍,邁著龍磐虎步氣勢威嚴的就踏入道中,眾人恭敬齊聲高呼。
“參見東伯將軍!”
此人正是中都東境右先鋒驃騎將軍東伯浩然,見城下哄鬧便下城查看,卻又見有人滋事,質(zhì)問道:“你們不去抓緊時間清理城中細作,在這里擾事做什么?”
子書華庭見東伯浩然前來,亦拱手作禮,道:“東伯將軍,細作已找到?!?p> 東伯浩然饒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子書華庭,“在哪?”
子書華庭指著黑袍攙著的李承俞,道:“在那,不過黑袍不肯讓人,所以末將就下令搶人了?!?p> 東伯浩然亦認出了黑袍,疑問道:“黑袍,你在做什么,還不把人留下?”
黑袍知曉東伯浩然的作風(fēng),他與子書華庭可不一樣,東伯浩然為將已有數(shù)十年,在中都東境聲望頗高,此處百姓安寧離不開他的功勞與苦勞,因此也得到不少兵者與百姓的擁護與愛戴,不過他也有固執(zhí)之面,那便是東伯浩然可以為了百姓可以得罪任何權(quán)貴。
早年就因為得罪不該得罪之人差點遭至殺身之禍,若不是入了伊人醉父親麾下,并力保其性命,再將其調(diào)至中都東境,不然早死幾百回了。
這種為百姓的將者自然不多,故也受不少武者的尊敬,黑袍亦是如此,遂道:“東伯將軍,如果我放了,你能保這孩子性命嗎?”
東伯浩然聞言,自是知道肯定是受了子書華庭的將威不敢造次,瞪了一眼子書華庭,然后轉(zhuǎn)頭對黑袍說道。
“沒人敢在我面前冤枉任何人,但若你敢欺騙我,我定也可以讓你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