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將李進攬于身后,勸慰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先撤下調(diào)息,剩下的交給我!”
李進任務(wù)未成,不肯退下,心有不甘道。
“我還能戰(zhàn),要撤你撤,我不撤!”
云飛揚的契武生涯將近三十年,自有其在戰(zhàn)場生存的法子,哪能不知李進這種熱血男兒的沖勁,云飛揚他自己就是這么過來的,但是,幾十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種沖勁可一點也不是什么好事。
瞧著李進這披頭散發(fā)模樣,明顯已經(jīng)難以抗敵,云飛揚遂又耐心溫言勸道。
“我理解你的立功心切,但是這戰(zhàn)場不是我們武者該拼命的地方,你還年輕,這天下有的是你的立武之地,聽我一句勸,撤吧!”
云飛揚良言相告,竟無一句聽的進去,反遭到李進的一番謾罵。
“懦夫!虧你還是一名契武者,竟說出這么有違武道的話,戰(zhàn)場上就是要拼命,我們保的就是契主國的千萬百姓,此時不拼命更待何時,難道要留著力氣和女人在床上拼命嗎?”
“話雖如此,但沒必要現(xiàn)在……?!?p> “呸!”
李進一口唾沫吐在云飛揚身前,撒開其攙扶自己的手獨自再上前,他對這種沒有契武精神的武者實在是嗤之以鼻。
云飛揚之意只是想要李進權(quán)衡目前形勢適當?shù)淖鲂┩讌f(xié),先撤下后再作對策而已,在這戰(zhàn)場上契武者的作用就是為契主國打開一個進攻口子,一次不成再行變化就好,真的沒必要死磕到底。
而恰恰這李進就是這種油鹽不進不破敵陣誓不還的主,云飛揚也只能捥嘆一聲了。
“唉!”
霸道劍勢被阻,血煞心中略為驚疑。
“想不到中都軍中還隱藏著一個如此高手!”
遂望去,只見李進與云飛揚一前一后已經(jīng)過了淺灘,來到血煞身前十五步止住對望。
十五步正是血煞一劍勢之距,顯然是對方刻意為之,不過他依然還是神情淡然,平靜沉聲道。
“二對一?有意思!”
南丘鐵壑騎做棕色高頭大馬,將戰(zhàn)場局勢看的清楚,見中路劣勢,遂又派出五十重甲鐵騎支援,伊人醉這邊也不示弱,見中路勢好,便抓住時機一次派出百騎沖鋒,南丘鐵壑見伊人醉派出百騎沖鋒,不僅不慌不忙,反而不屑的輕笑一聲。
“呵!到底還是個女人,不知如何用兵!”
隨即!
南丘鐵壑指令,東頤軍陣中左右兩路各沖出一百騎分別助武莽與巽風(fēng)。
伊人醉兵力有限,戰(zhàn)斗這才剛開始,她要把兵力留給具有優(yōu)勢的中路,遂也只各派了百騎應(yīng)戰(zhàn)。
騎兵疾馳,三百步轉(zhuǎn)瞬即至,中路頓時短兵相接起來。
血煞未等五十鐵騎進場,率先提劍而上。
鏘!
劍出,一道五丈紅色劍勢,掀起無數(shù)沙石,每一粒都如疾射飛劍襲卷而去。
李進見狀,穩(wěn)扎馬步,七尺斬馬刀橫在胸前,雙手握中快速旋轉(zhuǎn)形成一堵盾墻,嘩嘩作響。
霎時間,響起如碎瓷落地之聲。
乒乒乓乓。
李進擋住劍仙血煞一道劍勢,正欲反擊,忽聞云飛揚厲聲呼道。
“當心!”
隨之望去,劍仙已不在十五步外,忽覺后頸一涼,冷汗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