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暖起床收拾完畢,餓到不行,一下樓便看到穿著襯衣的謝奕陽,在餐廳一邊喝咖啡一邊處理文件。
見她下來,謝奕陽對管家招了招手,道:“餓了吧,吃點東西?!?p> 收好文件,交給王葡,他坐到和暖身邊,又道:“我要趕飛機(jī),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好好待在這里,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加密手機(jī),有我的號碼,隨身帶著,好么?”說著遞來一個白色手機(jī)。
和暖接過手機(jī)點點頭。
“等我回來,有些話要跟你講。”謝奕陽突然靠近她,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小暖,我做的這一切,并非因為你是和暢的妹妹?!?p> 和暖覺得耳朵癢癢的,向后微微一退,抬眼看了看他。
他目光堅定。頭發(fā)比第一次見要長了不少。
驀的,她心中泛起一陣漪漣。
——————————
接下來的一周和暖都請了假。正愁該怎么打發(fā)時間,李麗莎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小暖,這幾天忙嘛?不忙的話求幫忙!”她聽起來很著急。
“我主辦的攝影項目里最重要模特病了,我挑了兩天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截止日期就是下周五了,你快來幫我吧!”
李麗莎并不知道她被人跟蹤的事情。
“什么時候拍?”和暖問道。
“明天,不能再晚了。”李麗莎回答道。“這個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效果好,我的作品可以遞上軒威巴黎總部,甚至參加世界青年藝術(shù)家巡回展。我學(xué)攝影不是玩票,是認(rèn)真的?!?p> “好,你給我一點時間安排一下?!焙团瘺]有猶豫太多便答應(yīng)了。
和家安排的四個保鏢已經(jīng)到崗,兩男兩女,就在謝奕陽家門外等候。
她簡單收好一個包,又把他給的手機(jī)帶在身上,原本想要坐火車去倫敦,可是管家Alfie堅持要開車去送,于是四個保鏢、兩臺車,“聲勢浩蕩”的出發(fā)了。
路上想了半天,她還是給謝奕陽發(fā)了條微信:“麗莎找我?guī)兔Γ胰惗亓?。?p> 剛發(fā)完消息,白色手機(jī)響了。來電顯示是“ r=a(1- sinθ)”,和暖皺了皺眉,疑惑的接了起來。
“出發(fā)了?”是謝奕陽。
此刻他正在飛往蘇黎世的路上。
今天凌晨王葡就將短寸男的情況查清楚了:有前科的跟蹤狂。尤其喜歡膚白的亞洲女性?!闭覀€理由送進(jìn)去?!边@是謝奕陽的回復(fù)。
所以,和暖其實已經(jīng)安全了??芍x奕陽不打算這么早告訴她這個結(jié)果。
“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他收回思緒,想到小女人主動跟自己聯(lián)系,心情又好了不少:“我盡快回來?!?p> 倫敦金絲雀灣。
李麗莎見到和暖這陣勢,下巴都驚的掉到了地上:“我說暖暖,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擺大小姐架子嗎?”
和暖將跟蹤狂的事情告訴了她。
李麗莎咂著嘴道:“果然長太漂亮也是一個負(fù)擔(dān)。”
晚上,兩個女保鏢睡在客廳,和暖便睡在李麗莎的床上。
“實話告訴我,你對謝奕陽是不是有好感?”李麗莎瞇著眼看向和暖。
和暖抿了抿唇:“這次跟蹤狂的事情讓我覺得,在他身邊,我有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不錯不錯。謝奕陽這么好的男人,既然喜歡就要去追呀!”李麗莎撇了撇嘴,問道:”你在等什么?“
和暖紅了紅臉,李麗莎又道:“不是我揭你舊傷疤,你反思一下自己跟何家寧在一起的時候,什么都悶在心里。他不好的地方,你不說;你不喜歡的習(xí)慣,也不說。每次吵架你都生悶氣,他又來找我,問你為什么生氣。有什么話兩個人講清楚不好嗎?”
和暖坐起身,靠在床頭,問道:“如果敞開了說,不會有沖突么?我討厭爭執(zhí),我不喜歡吵架?!?p> “任何事情,當(dāng)面講清楚,永遠(yuǎn)都比逃避要好?!崩铥惿沧似饋?,嚴(yán)肅看著和暖?!盃巿?zhí)也是一種溝通。更何況,愛一個人,要讓他知道才好?!?p> “再說你被劈腿這件事情。你一直都不喜歡何家寧跟那么多女孩子保持親密關(guān)系,但你從來不說。這不是顯示你大度懂事的時候,懂嗎?你看,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李麗莎見她沒有露出反感的神情,繼續(xù)道:“春天來的時候,總覺得會發(fā)生點什么。但是到頭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最后就懊惱著錯過了點什么。所以我永遠(yuǎn)都是把握時間,和自己喜歡的人轟轟烈烈,至少我不后悔?!?p> 和暖若有所思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房窗外。
———————————
紐約,曼哈頓區(qū)的一間頂層公寓里。
盛玫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頂層花園里。桌上放著一堆資料,是那天參會人員的信息。
她以為和暖是ARM或者HSS的員工,要秘書查了半天,還是沒結(jié)果。正緊皺眉頭,秘書掛了電話,走回她身邊道:“盛總,據(jù)說視頻里的女孩是劍橋大學(xué)的學(xué)生,跟謝總關(guān)系匪淺?!?p> “跟奕陽有關(guān)系?”盛玫抬眼,看著遠(yuǎn)處的房子。“去搜集一下他在劍橋這段時間的情況,接觸過什么人,參加過什么活動?!?p> 秘書點了點頭。
“叮!”花園的電梯門開了,一個穿著吊帶連衣裙,畫著歐美濃妝的女孩走了過來。
“媽媽,求你幫我一件事?!迸㈤_口道。
四月的紐約還不至于很熱,盛玫看了看女兒的裙子,說道:“百甜,今天有太陽,但氣溫還不至于高到穿吊帶裙?!彼Z氣溫柔:“這次又要什么?你的柜子里已經(jīng)裝不下鉑金包了,你再要買什么,就放回老宅,這間公寓都被你的衣服包包鞋子堆滿了?!?p> 盛家的這個公寓并不小,加上頂層花園一共三層,1000平。在紐約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很是奢華了。
盛百甜撇撇嘴,挨著盛玫坐好,道:“不是買東西媽媽。這次是正經(jīng)事!你幫我弄一張劍橋大學(xué)五月舞會的票,我聽說奕陽哥哥可能會參加,我要去?!?p> “人家對你又沒感覺,何必總是腆著臉追在后面?”盛玫有些生氣。
盛百甜站起來,大聲道:“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要做Mrs. Xie(謝夫人)!媽媽你要幫我!”說罷她又坐下來拉著盛玫的手,央求的眼神看著她。
盛玫非常寵愛盛百甜,從小到大是有求必應(yīng)。幾秒之后她嘆了口氣,她對站在一邊的秘書點點頭,秘書心領(lǐng)神會走了出去,安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