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靖被法盾破損連累受了傷,蘇幻天卻是得理不饒人,一招流星趕月,身子一晃,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xiàn)在獨孤靖的身前,毫光一閃,利爪當(dāng)頭罩下。
獨孤靖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危急之際,不敢正面還擊,腳下步伐一個變換,利爪錯身而過,利爪帶起的勁風(fēng)刮的他是面部生疼。
他現(xiàn)在是完全處在了下風(fēng),被蘇幻天的攻擊狠狠壓制,空有一身本領(lǐng)卻施展不出來。
他猛的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決心一般,一拍儲物袋,竟然取出一個方形的法器,上面閃爍著神秘的符文,符文之間有跳動著的幽光相連,放眼望去,讓人目眩神迷。
“厚土魂印,去!”獨孤靖猛地一掐訣喝道。
一道幽光從額頭發(fā)出,注入到方形法器之中,那法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迅速膨脹到一丈大小,上面的符文更是呼之欲出,幽光更加閃亮。
下面的眾多弟子都是一愣,不清楚這是什么法器,看起來極其危險的樣子,蘇幻天更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不知是誰驚叫了一句:“魂寶!”
下面的諸人聽到以后,不由瞪大了眼睛,蘇幻天更是臉色霍然一變,魂寶,也叫做神魂之寶,最大的用處就是攻擊敵人的神魂,能讓人短暫失去意識。
魂寶比神魂類輔助性法器高出不知凡幾,神魂類輔助法器也能夠讓人短暫眩暈,但是它的攻擊對于意志高強之輩是沒有任何效果的,畢竟那是它的一項輔助功能。
魂寶卻不同,它是無形攻擊化為有形,讓人真正的無可抵擋,不過魂寶由于煉制條件所限,現(xiàn)在的修真界早已經(jīng)不見,偶爾出現(xiàn)的也是上古時期煉制成功,被完整的保存下來,又被后世的修士得到。
就比如眼前的這件方形魂寶,就是獨孤靖在一處遺跡無意間得到的,如果不是先去窘境,他也不會輕易拿出對敵,而且上古法器絕不是如此簡單,想要控制別人神魂,自己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俗話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這個道理。
說時遲那時快,那枚厚土魂寶迅速膨脹,發(fā)出驚人心悸的氣息,隨后厚土符寶上方的幽光符文凝結(jié)成一個黑針模樣的法器,黑針快若閃電般直奔蘇幻天而去!
條件反射一般,在蘇幻天發(fā)現(xiàn)那道黑針的第一時間,便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了一個小鼎來,正是在劍修小世界的劍閣得到的鴻蒙鼎,鴻蒙鼎是準法寶無疑,防御絕不是浪得虛名,他一個法訣打在其上,同時向著前方一扔而出。
“轟隆?。 ?p> 伴隨著一陣驚人的轟鳴巨響,鴻蒙鼎急速變大,化為了將近四丈方圓大小,向著那道黑針迎去。
獨孤靖也不敢怠慢,丹田之中的法力洶涌灌注入了厚土魂寶中,其上凝聚的黑針也更加幽亮。
一道黑針,長不過三寸,以堪比閃電的速度擊來,夾雜著極其尖銳刺耳的利嘯,震耳欲聾,未到身前,就讓蘇幻天一陣神魂恍惚,蘇幻天顧不得細看,只是雙眼微微一瞇,模糊看見是一個旋轉(zhuǎn)著的黑針。
一方巨鼎,大可至四丈方圓,在迅捷無比的速度之下,壓爆片片氣云,以泰山壓頂、無可抵御之勢,向著那泛著黑芒的飛針迎去。
一方短小,如一十歲幼童;一方龐大,如一成年壯漢;若單以觀感而斷,鴻蒙鼎應(yīng)當(dāng)勝算較大的,可是,修士斗法,從不以大小論成敗,蚍蜉撼大樹就是如此道理。
在蘇幻天身前數(shù)丈之處,黑針與鴻蒙鼎在下一個瞬間,二者相撞在了一起,只聽見“轟”的一聲,氣鳴爆響。
刷的一聲巨響,狂風(fēng)平地而起,獨孤靖愕然看去,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禁一呆!
只見以巨鼎為中心,風(fēng)刃狂卷如萬丈漩渦,幽光符文所化的黑針竟然無法突破巨鼎防御!
作為筑基頂峰修士,獨孤靖耳尖目明,他隱隱聽見,在那震耳的轟鳴爆響聲中,還夾雜著一聲沉悶的動響。
“不好!”一聽見這聲悶響,他心中一動,立即大覺不好了起來。
“這不可能!”他又喃喃自語地說道,竟然有法器能夠抵擋無形化有形的魂寶攻擊,除非……,想道這里,他抬頭望巨鼎看去,臉色一陣難看,果真是準法寶,而且是極其稀有的,帶有輔助功能的準法寶。
而蘇幻天的身形就在風(fēng)眼后方迅速發(fā)生變化,白袍及地長發(fā)飛舞,如九天飛翔的鳳凰般,袍袖一振露出修長的手臂,左手一揮取回小鼎,右手一掐訣,早已經(jīng)隱身在旁邊的金色小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獨孤靖當(dāng)空斬下!
鋒利的寒光倒映在獨孤靖瞳孔深處,而他沒有后退,甚至沒有躲一下的表示,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后退也快不過小劍那快若鬼魅的速度。
他閉上眼睛,幾乎無聲的嘆了口氣。
下一息一股寒氣從他面前升起,金色小劍顫抖著停留在他的身前一寸處。
獨孤靖無奈的看著蘇幻天,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蘇師弟技高一籌,我是甘拜下風(fēng),這一場我認輸!”
俗話說,人有兩出悲劇,一是萬念俱灰,另一是躊躇滿志,而今天獨孤靖是注定悲劇兩次了,一切都是因為蘇幻天這個黑馬的殺出。
臺下眾弟子一片嘩然,獨孤靖竟然輸了,而且看樣子是輸?shù)男姆诜?p> 這位名不經(jīng)傳的施劍峰的弟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獨孤靖的柒尾靈狐和魂寶都被他有驚無險地接了下來,實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臺上的結(jié)丹修士宣布:“施劍峰蘇幻天獲勝,下一場比賽的修士做好準備!”
蘇幻天和獨孤靖二人互相抱拳,隨后各自轉(zhuǎn)身離開擂臺。
蘇幻天剛走到臺下,侯可挺就迎了上來,對他是上下打量一番,口中嘖嘖稱奇的說道:“沒想到啊,蘇師弟真人不露相,身手如此深不可測,就連靈獸峰的大師兄也甘拜下風(fēng),師兄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p> 蘇幻天連忙回道:“師兄過獎,如果不是獨孤靖相讓,這會失敗的怕是我。說起來我只是僥幸獲勝而已?!?p> 侯可挺一聽這話,卻不認同了,說道:“蘇師弟,那獨孤靖把魂寶都用上了,你還說他有意向讓,這可是有些過分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恐怕獨孤靖正在后面療傷呢,早知道魂寶可不是那般好用的。”
他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來什么,繼續(xù)朝著蘇幻天問道:“蘇師弟,剛才戰(zhàn)斗中你使用的那個小鼎,是法器還是法寶,怎么那么大的威力?”
周圍幾個人也是聞聲轉(zhuǎn)過頭來,他們也是很想知道那個小鼎是何種寶物,據(jù)他們所知道的,修真界能夠抵抗魂寶的寶物還真不多。
蘇幻天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其實那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件準法寶,至于威力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從得到它,這是我第一次使用,沒想到竟然超出想象的好。”
“蘇師弟真是不清楚嗎?”
“我絕沒有欺騙師兄的意思!”
侯可挺看他說的認真,不禁搖搖頭說道:“真可謂是泛海者不知山,駕陸者不知水啊,你不知道魂寶的厲害,獨孤靖也不清楚你的是何寶物,這實在是天意啊?!?p> 蘇幻天也附和的說道:“師兄所言極是!”
二人在臺下聊的是你來我去,擂臺上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歇,擂臺上咚咚咚鏘的法器轟鳴聲地響,臺下的人,有的掩嘴的唏噓,有的跟著長吁短嘆,更有一些女修士捧著紅臉,跳躍著叫好。
擂臺上突然靜了下來,走到了那名結(jié)丹修士宣布下場比試名單的時候了,他大聲說道:“三十一號對陣一百二十八號!”
侯可挺突然一揚手中的簽號對蘇幻天說道:“蘇師弟,輪到我上場了!回見!”
他說完這話,飛身跳上擂臺,在一邊靜立等候起來,不一會又有一名筑基后期修士上臺,看年紀和蘇幻天差不多,一張渾厚可愛的臉龐,讓人倍感親切的同時不由放松警惕。
侯可挺二人互通了姓名,原來對方是天珠峰的修士,二人也不多說話,直接出手。
侯可挺一抹儲物袋,一把銀光閃亮的極品法劍飛出,他雙手快速掐訣,隨后用力往前一推,法劍卷起一股能量風(fēng)暴,直接往天珠峰修士飛去。
那名天珠峰的修士不敢大意,特別是看到侯可挺是施劍峰的劍修,更是謹慎無比,一揮手,一個金光法盾停留在他的身前。
這還不夠,他又取出一個長戟法器,長戟光芒一陣閃爍,直奔法劍而去。
“嘭!”交手之初,雙方都有心試探一下對方的力量,自是誰都不曾變招,長戟和法劍瞬間便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暴出了聲轟然巨響。
法劍和長戟一碰而散開,二人看起來是勢均力敵。
侯可挺輕笑一聲,喝道:云瀑!”
他手中法訣快速變幻,身前的極品法器一陣顫抖,發(fā)出一聲輕快的錚鳴聲,化為點點星光,隨后破空一閃,極快無比的擊向?qū)Ψ健?p> 對面的修士看到這一幕,知道不好對付,一輪手中的長戟法器,法器化為飛輪模樣,飛輪上面發(fā)出團團的寒芒,就如同放大版的雪片一般。
這次二者撞擊在一起,情況卻有了很大的不同,長戟法器所化的飛輪只是稍稍抵擋一下,就哀鳴一聲,落在了地上。
而法劍只是稍微停頓一下,繼續(xù)朝他攻擊過來。
那天珠峰的修士則是面色一陣紅白變化,狠狠一咬牙,大吼一聲,操控起身前的法盾,使得那法盾的防御威力一下子暴增,形成了一個黃色的防護光幕。
“砰砰!”之聲不斷回蕩,那把飛劍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法盾,一次又一次的被彈飛,但是抵擋只是暫時的,到了最后,天珠峰的修士面色蒼白,體內(nèi)的靈氣都耗費了大半,眼中露出絕望。
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和對面劍修決戰(zhàn)的準備,哪知道真正交手起來,自己比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簡直可以說是熒光與皓月爭輝,三招未過,自己的法力已經(jīng)見底。
可是想道失敗的后果,又不得不竭盡全力,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瞬間那鮮血就化作血霧,融入他身前的法盾,霧氣立刻翻滾,法盾眨眼間竟化作了一個血色的長盾!
而此時法劍終于進無可進,余力耗盡,被侯可挺揮手召回。
侯可挺眼看這一幕,他發(fā)出一聲更為強烈的大吼,身體一晃,速度迅捷無比地爆發(fā),轟的一聲,似身體都被拉扯,直接劃破長空,他居然整個人一躍而去,以巨大的沖擊力,遙指法劍,形成了一道長虹,瞬間臨近天珠峰的修士。
在那把法劍要靠近對方的剎那,轟的一聲,對方身前的血色法盾顫抖幾下,竟被飛劍這一擊直接打的飛起,而那名天珠峰的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連退數(shù)步,噴出一口鮮血來,看來是元氣大傷了。
天珠峰的修士慌忙棄盾認輸,侯可挺也及時收回法劍,以免發(fā)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