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這樣拉偏架,早就被她大嘴巴子呼上去了。
但念及對方是傅子纓的母親,赫連瑄這才沒有動手,只一抬胳膊,揮開了兵部尚書的拉扯。
“母皇下令不允許我們?nèi)ゴ驍_六妹你養(yǎng)傷,不然二姐我早就想探望你去了!”
赫連瑄的笑,滿臉橫肉抽動,應(yīng)該是很瘆人的一種表情了,但奈何臉上肥肉太多,擠沒了五官,莫名喜感吶~
赫連瑾點點頭,只覺得這大胖紙也是可愛,倒沒在意她話里的威脅,又一平禮道:“多謝二姐記掛!只是本王傷在頭部,太醫(yī)叮囑,確實需要清凈!”
“傷在腦袋上啊……二姐行軍打仗多年經(jīng)驗頗豐,傷在頭部最是兇險!一個鬧不好就是傻子了!”說著赫連瑄大厚熊掌就拍在了赫連瑾的肩頭,“就說這六妹的身子骨不濟,軍中軍務(wù)繁重,壓得六妹更是憔悴,還不如早早交出來,由二姐替你打理,也免得你年紀輕輕就烙下病根!”
周圍一眾官員臉色驚變,只因這赫連瑄話里的張狂,以及對瑾王爺?shù)妮p慢和鄙視……女尊的天下,說一個女人身體不濟,應(yīng)是最侮辱女人面子的話了!
赫連瑾倒是沒聽出這茬意思,只是身未動,鳳眸微瞇,打量一眼放在自己肩頭上的這只肥厚豬蹄,緊攥著自己肩頭的手指還在不斷收緊……
危險的氣息在眉宇間蕩漾開來……赫連瑾卻是勾唇笑了!
妖冶如泣血玫瑰,美麗與致命共存!
見過赫連瑾這樣笑的人不多,其中大都也死了。
小賊,玩陰的?!赫連瑾心道。
然后抬起胳膊,纖長嫩白如水蔥似的手指附上赫連瑄的手腕,精準地捏住她的一處穴位……“二姐多慮了,本王兵符受母皇所賜,代天女保管,自然有天女之鳳氣庇佑,豈是私下里就能將兵符隨意更替易主的?且不說本王心中甚重母皇之命,不敢效仿二姐大逆不道,就是這兵符落到二姐手中,本王也擔心二姐沒有母皇的鳳氣庇佑,失了那個命去接!所以,就不勞二姐操心了!”
赫連瑾確實想把這危險的兵權(quán)推出去,但還沒到病急亂投醫(yī)的地步,雇傭兵練就的火眼金睛,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前腳將兵權(quán)讓給這赫連瑄,不出幾年,她赫連瑾也能死得差不多了!
想到這里,赫連瑾手指施力,碾壓赫連瑄手腕處的穴位,滿意地看到她齜牙咧嘴的模樣。
赫連瑄聽不出赫連瑾話里的彎彎繞繞,她腦子轉(zhuǎn)不過來!
但是捏在赫連瑾肩頭的手卻變得酸漲麻木,不受控制地使不上力氣,赫連瑄有心想抽回手臂來,但是粗壯的手腕被赫連瑾那幾根細弱的手指捏著,竟是怎么也動彈不得,一動還生疼。
但赫連瑄畢竟是武將出身,一點勇士的骨氣還是有的,愣是咬牙忍著,沒有向赫連瑾求饒,只再次嘗試抽動手臂。
兩下里暗暗較勁,周圍的女官卻也能看出風(fēng)涌之氣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