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美餐
孟加想知道在兒子身上發(fā)生的一切,了解兒子的狀態(tài),對今后的培養(yǎng),都是大有好處的,特別是這一次的赴約,那可是大有裨益的。
這一次也是小小唯一一次的赴約,也可以說是王者成長之路的起點,更會贏得相應(yīng)的后續(xù)特權(quán),當(dāng)然,那是在他孟加還活著擁有領(lǐng)地的條件下的。
雖然兒子兩歲后會離開家自己獨立,但在若大的草原上,繁衍出更多自已一族的優(yōu)秀血脈,也是天地之主賦予他們不可推卸和違背的義務(wù)和責(zé)任。
小小聽到父親懇切的追問,仔細的想了想,生怕遣露了哪個細節(jié)道:“嗯…………我只是一著急,就突然肚子一陣抽痛,然后身體里就嗡嗡作響,就像一堆蚊子,嗯,就像一只大瞎蒙在身體里飛著嗡嗡的,動靜很大,同時便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爪子間也好像在啪啪的響,之后就………被甩了回來?!?p> 小小說完,依舊疑惑的抬眼瞥向父親,也很想聽聽父親的看法,可,他竟然睡著了!
父親可能是真的太累了。
雄獅之間,是絕對不屑于偷襲的,他們只會面對對的真正較量,所以孟加睡得很安穩(wěn)。
“哼…”小小失望的把下巴擱在爪子上,開始獨自對著稀疏的星空和遼闊的草原犯愣。
一切都那么的空曠,風(fēng)住了,一點聲響都沒有,很是寂靜,好像這世間只剩下了他自己,有點孤孤單單的感覺。
時不時的瞥一眼熟睡的父親,找回點存在感,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浪費著,無事可做,天就要亮了吧,小小翻來覆去的怎么也沒睡著,漸漸的,東方有點紅了,小小竟這時候忽然覺得雙眼有些蒙朧,之后就突然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此時,孟加兀自起身,看看睡熟的兒子,決定了什么一般,調(diào)頭不聲不響的拋下兒子,離開了。
大約也就八九分鐘的樣子,小小忽然蘇醒,這個短短的深層次睡眠,沒有一點的夢動,與離世死去一次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吧,他想。
他睜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起身抖抖毛,甩掉了掛在身上的瑩瑩露珠,上癮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嫩草與泥土的芬芳入肺,覺得倍加神清氣爽,如獲新生,不過左腳還是沒有完全的好利索,證明這不是重新來過,而是繼續(xù)這一生,而傷口的嘶痛,大概是昨晚的沖動又有些抻到傷口了。
無所謂了,小小滿不乎的瞥向身邊,父親安睡的地方,“呃!父親呢?哪去了?”
不應(yīng)該呀?
都說好了帶自己去赴約的,怎么會拋下自己就走了呢?
急著四處張望,還是沒有他的身影,但氣味還很濃,應(yīng)該離開的時間不太長。
小小不甘的回憶下昨晚自已說的話,并不認為有哪點令父親失望了。
但他還是拋下自己走了!
小小灰心喪氣著,獨自堵氣的向家走去。
并未走多遠,敏銳的耳中忽然響起“沙沙”聲,嚇了小小一跳,趕緊尋聲向北側(cè)望去,只見父親乘風(fēng)踏著草浪而回。
瞟了一眼,倔脾氣又在不覺中上來了,就是不想搭理,便仍然繼續(xù)往家走著。
孟加停下腳步,就站在那,看著堵氣不滿的兒子要獨自回返,雙目含笑的只是晃晃頭,也沒著急叫住他。
小小繼續(xù)悶頭走著,既然看到父親回來了,被拋棄感也就自然的淡去了,但還是無法放下那個倔勁兒,只不過心里琢磨著的不是堵的氣兒,是正奇怪著父親嘴里好像叼著什么似的,又好像還在動。
終究還是禁不住好奇,又將大腦袋撇了過去瞧,“吼!”小小忽然有點興奮,他看見了一只還在掙扎著的兔子。
那新鮮勁兒,直接讓他垂涎欲滴了!
孟加見狀,松口,將嘴里的野兔扔在地上,那兔子立馬撒腿就跑了。
小小正稀罕的盯著,忽見父親竟把它放跑了,可惜的為之一怔!
“這,父親這是干嘛呢,難道不想給自己吃?那他自己吃不也行嗎?辛苦抓來又放跑干嘛呀!”
孟加輕笑一聲,見小小還在發(fā)愣,便開口吼道:“還愣著!追上它,那是屬于你的美餐!”
“哦,哦哦!”小小雖然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道底是怎么回事,但墾定不是不想給自己吃,是要自己去捉來才行的。
小小不再多想,心里的全部烏云也順勢而散,立馬卯足了勁,開始興高采烈的左右左右的追趕開來。
老半天,小小終于回到了父親身邊,孟加稍顯不滿道:“算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這就起程吧!”
小小自責(zé)的跟在父親身邊,一言不發(fā),那兔子著實靈活,道是沒追上,也只好空著肚子了,幸虧挨餓過,走了一段路,便也漸漸的不在乎了。
偶爾間,小小也會有一句沒一句的顧意與父親聊幾句沒用的,比如這一代有幾個領(lǐng)地,誰的最大什么的。
孟加雖然懶得細答,但還是大概的敷衍了,說了也白說,領(lǐng)地道處都是,一個挨一挨,同樣都是領(lǐng)地,也不好說大的就好,不大的就不好。
小小聽得雖糊涂,但還是很高興,畢竟從小到現(xiàn)在,能與父親說上幾句話的時候真的太少了。
因為父親就是一個不愛回家的人。
太陽越爬越高,陽光也變得愈發(fā)的強和熱兒。
現(xiàn)在雖不是盛夏,近午,也是多少顯露出了真正的暑氣,雖然雄獅天生就耐熱兒,但是小小還是有點熱得稍稍張開了點嘴,粗糙帶刺的舌頭,也從中偷偷的探出了一點鮮紅的邊來。
“父親,還有多遠?”小小哈著熱氣,望向西方,忍不住的問。
“過了前面的高丘就是!”孟加確定的回道。
“怎么了?熱了?”
“沒!還行!咱們走了多遠?”
孟加從睡覺的地算道:“大概五六十里吧!現(xiàn)在是領(lǐng)地間的流浪區(qū),無主,不過有個老獅蒙多在隱隱把持,大牲畜不多,都是些小貨色,將夠幾十個流浪漢活的?!?p> 小小點點頭,看來自己獨立后,領(lǐng)地設(shè)在附近的希望不大了。
“只希望將來看好的領(lǐng)地,不要太遠才好,不然回不了幾次家看望母親了!”小小兀自嘟囔道。
“沒出息!”孟加多少有些斥責(zé)的意思。
“到了,下面就是!”
小小與父親一大一小站在十幾米的高丘上,向下望,還是一馬平川的草原,沒什么兩樣,多少有些失望,要說不一樣,也就只是多了許多一頭頭的雄獅吧,那真是老老青青,少少的三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