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殤歌還是有幾分懼怕,畢竟他們從未見過人的眼睛可以發(fā)出血紅色的光芒。
殤歌早就察覺出了人們的異樣,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嚇到了他們。
小女孩向人們傳達信息表示殤歌并不是什么惡人,他只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中原人而已。
對于他們這個地方來說是很少有中原人來的,因為這里地處高原,不適宜人們居住。
只有少數(shù)的游牧民族長年居住在此。
當(dāng)?shù)厝藶闅懜铚?zhǔn)備了一些吃的東西,在這個地界,只有肉可以吃,這倒是很符合殤歌的胃口。
酒足飯飽之后,天色已經(jīng)傍晚,滿天的星星將草原的天空點綴得無比華美。
“謝謝你們的盛情款待,同時也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p> 女孩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只是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的樣子。
“哦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你看,我這人很是粗心,連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還都不知道?!?p> “袁瑩?!?p> “不錯的名字,哦對了,我穿了你父親的衣服,他,不會,怪罪你吧?!?p> “不會?!?p> “呵呵,真是個善良的大叔,有機會一定當(dāng)面感謝他?!?p> 這時候,袁瑩表情變得十分暗淡,殤歌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說錯了話語,畢竟他這輩子只和陸晴婉接觸的時間最長,其他女子也都只是禮貌性質(zhì)的言語,并沒有聊的時間長的。
望著這迷人的夜色,殤歌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和林國卿他們一起坐在醫(yī)館吃瓜的樣子。
那時候,他們都只是孩子而已,年輕仿佛成了他們的代名詞,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你是做什么的?”
女孩的問題一下子打開了之前尷尬的局面。
不過這個問題殤歌還真不好回答她,畢竟現(xiàn)在就連殤歌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干什么的人。
天意門若是還在的話,他應(yīng)該還有一個稱謂的,可是現(xiàn)在他只能算是一介布衣。
若是說自己是個修武者的話,好像現(xiàn)在自己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這顯然是靠不住的。
想來想去殤歌覺得自己應(yīng)該算得上是一個醫(yī)生,至少在醫(yī)館也和青石他們學(xué)得一點醫(yī)理,于是殤歌毫不猶豫的說到。
“我是個醫(yī)生,不過不是那種救死扶傷的那種,我只懂得一點醫(yī)術(shù),毛皮而已,嘿嘿?!?p> 袁瑩低下頭嘆了口氣沒有再理會殤歌。
殤歌一下子又蒙圈了,這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怎么說什么都會惹她生氣,你這讓我怎么待啊,干脆我明個一早就趕緊撤吧。
“袁瑩,你在草原待多久了?”
“已經(jīng)快十年了?!?p> “哦,對了,之前攔著你的那個女人是你的母親吧,看樣子她有點兇巴巴的。”
“她不是我的母親,她只不過是這個部族的一個婦女罷了,我的母親很早的時候就離開我了,我并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p> “那你父親帶著你一定很辛苦吧?!?p> “嗯?!?p> “真是一個偉大的父親,真羨慕你?!?p> “羨慕我?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就像你沒有似的。”
“嘿嘿,被你猜著了。我呀,從小就是個孤兒,哎,不過我失去了,也得到了?!?p> “失去什么?又得到什么?”
“失去了父母,得到了朋友。在我住的地方有很多和我一樣的孤兒,想一想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想一想,殤歌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到青石的醫(yī)館去了,為了尋找極焰之液,自己已經(jīng)離開帝都很久了。
不知道晴婉是胖了還是瘦了,自己匆匆離去,她在心里會不會責(zé)怪自己,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翻過這座雪山應(yīng)該就到無極國的邊境了吧。
這時候,不遠處的帳篷處人聲嘈雜,殤歌和袁瑩趕忙跑過去一探究竟。
原來是一個小女孩在地上嚎啕大哭,殤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透過小女孩的悲傷,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定經(jīng)歷了什么讓人痛苦欲絕的事情。
袁瑩詢問了事情的緣由,原來女孩的父親白天出去狩獵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
后來人們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女孩父親的帽子,他們知道,這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袁瑩死死抱著女孩,那憤怒的眼神里含著些許晶瑩的淚花,不知道為什么,殤歌覺得這件事情應(yīng)該和坤達亞有關(guān)。
人們都在議論著女孩父親的事情,殤歌覺得這樣下去,還會有人傷亡,逃避問題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只有積極的去面對,才是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
殤歌將袁瑩和女孩扶了起來,女孩仍然還在哽咽著,袁瑩將女孩送回了帳篷對殤歌說到。
“我父親也是這樣死的,只不過他有尸體罷了?!?p> 原來自己一直都在和袁瑩討論家庭的問題,怪不得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些許的傷感。
雖然殤歌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武功了,拳腳的功夫就算再扎實也抵擋不過強大的內(nèi)力。
就算自己的戰(zhàn)斗力和普通人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殤歌仍然想去嘗試解決坤達亞的問題。
這里有這么多的牧民,人多力量大就算對手武功高深,總歸會有疏漏的地方。
自己只要抓住它就可以制勝對方。
“袁瑩,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p> 殤歌將袁瑩叫到了帳篷外面,看著殤歌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袁瑩無奈的說到。
“說吧。”
“我想幫你們除掉它。”
袁瑩苦笑了一聲準(zhǔn)備回到帳篷中去。
可是殤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唰的一下子,袁瑩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這是她第一次被男孩子牽手,雖然對方年紀很大,但是卻長了一張和自己同齡的臉。
“我是認真的,不騙你?!?p> 袁瑩轉(zhuǎn)過身笑了笑說到。
“呵呵,謝謝你,明天一早我給你準(zhǔn)備些吃的,你就繼續(xù)趕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想了,十年前你救了我一命,這一次我們兩清了?!?p> 十年前?乖乖,我七歲不到好不好?不管了,今兒這趟活兒,小爺我是接定了,雖然我的武功廢了,但是我作為修武者的心還沒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