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緣一直很認真地看著我:“老祖宗,你……你自己都沒有這些事的記憶了嗎?你忘了嗎?”
我輕點頭:“我失憶了?!?p> 戰(zhàn)緣很驚訝:“你是上神?。《夷闶侨f神之祖,你也會失憶嗎?”
我平靜地說:“嗯,對,失憶了?!?p> 戰(zhàn)緣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摩挲著桌角,沒有說話了。
我看著他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便問了出來:“你怎么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戰(zhàn)緣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我:“老祖宗,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看你曾經收徒弟的那一幕的,我不知道你失憶了,對不起,我……”
“緣緣,你說什么呢?你讓我多知道了一些從前的事,這是好事啊?!蔽业?。
戰(zhàn)緣說:“可是,老祖宗你因此不高興了?!?p> 我發(fā)出了一聲笑:“我沒有不高興。緣緣,你知道千塵寂的事嗎?”
戰(zhàn)緣輕搖頭:“知道得不多,我們藍月國在三界之外,不理俗世,與世隔絕許久了。”
我點頭:“好吧。”
從剛剛緣緣的記憶里來看,千塵寂的的確確是我唯一的徒弟,可是,他到底是怎樣的神呢?
之前普靈說我墮魔與他或許有關。
到底有無關系?
我問戰(zhàn)緣:“你知道昆侖丘嗎?”
戰(zhàn)緣點頭:“千塵寂就是昆侖丘祖神啊,這個我知道的?!?p> 我問:“你能不能帶我去?”
戰(zhàn)緣搖頭:“我只會一些法術,卻沒有真正的神力,我去不了昆侖丘,我也不知道昆侖丘到底在哪兒?!?p> “好吧。”我抿了一下唇,蹙眉把玩著手里的杯展。
幾日后,鳳戰(zhàn)醒了過來,這幾日我始終等在他的床前,就盼著他早點清醒。
他發(fā)現這里不是盟立國,急著要走,我告訴他李丞相和刑部尚書聯合太子謀朝篡位了,現在不能回盟立國去。
鳳戰(zhàn)握緊我的手,言辭認真:“我知道??晌冶仨毣厝?,我一定要做盟立國至高無上的皇?!?p> 我抿了一下唇,問他:“你真的很想當皇上嗎?”
鳳戰(zhàn)點頭:“嗯。”
我抽回了手,吸了一下鼻子:“可人界的皇,大多都有三宮六院、萬千嬪妃,我不想……”
他突然湊過來,冰涼的唇瓣貼在了我的額間。
我呼吸一滯。
他重新看向我,說:“我就算是做了皇上,你也會是唯一的皇后。”
我垂頭輕輕笑著,趴在了他懷里:“可是,就這樣自由自在的不好嗎?為什么非要皇權呢?”
鳳戰(zhàn)抬手撫著我的背,將下巴輕輕抵在了我的頭頂,語氣低沉憂傷了起來:“因為我娘被關在皇宮看管最嚴的天牢,皇上若不下赦令,她會被關一輩子。父皇遲遲不肯下旨放了我娘,所以我只有自己坐上皇位,才能下旨救我娘出來?!?p> 我抬起了頭看向他:“你是說,你做了那么多事,想做皇上,只是為了救你娘出來?”
鳳戰(zhàn)點頭:“是?!?p> 原來,鳳戰(zhàn)的生母名叫喻恬,年輕時容貌絕美,備受皇上寵愛。
皇上為了她冷落后宮三千,因此她招了眾妃的妒忌與構陷。
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一開始皇上很寵愛她,對那些污蔑之詞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