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緣起
平山村,村東有棵大槐樹。
時值傍晚,微風習習,閑暇的人們坐在槐樹下話桑麻。
“聽說,那老李頭快不行了?”滿臉皺紋的七婆怛憂的問道?
“哎?七婆你也聽說了?!可不是嘛!……”
旁邊一個莊稼漢敲了敲滿是泥巴的鞋底,嘆了口氣……
壓著嗓子,接著道:“七婆,你說,這老李頭這事……邪不邪門?
前幾天和剛子去了山里采藥,那懸崖看著也不陡,不知怎么就摔到山溝里?幸好,那剛子回來找人去救命!”
七婆驚嚇地拍著胸口,也壓著聲音問道:“不是都說救回來了?咋又不行了呢?”
“哎,七婆,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城里的赤腳醫(yī)生也是說的沒事,誰成想,到半夜就不行了?!”那莊稼漢遺憾的回道。
董家的姑媽坐在旁邊涼閑,聽著話挑了挑眉,也插了句嘴:“說是,那老李頭手里,一直緊緊拽著那崖上的藥材不放手,要給他自家閨女治病呢?!”
“哎……這世道,也是命苦的一家子?。 ?p> 誰說不是呢?這個世道,天下紛爭不斷,最苦的,還是老百姓……!
平山村地處偏僻,遠離紛爭,民風淳樸,幾十戶祖輩遷移來的人家,定居此地,采桑耕田,再也沒出過遠地。
老李頭是近幾年躲戰(zhàn)亂才搬過來的。
平常為人爽朗大方,熱心助人,村里人熟了之后,也都經(jīng)?;ハ啻T子。
而且平常待鄰里和善,更主要的是老李頭有個閨女,從小不良于行。
從搬來時就是躺在床上,一直沒怎么出來見人,整日里,就是湯湯藥藥地續(xù)命。
村里人也是能幫就幫。
平山村鄰里之間,民風樸素,沒啥勾心斗角。今天我給你幾個雞蛋,明天你還來幾把青菜,一直是安寧而平凡的。
誰家忙閑去山里挖點藥材、野菜什么的也都喊上老李家的。
誰成想,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村民也是從心里替他們家感到擔憂,惋惜。
……
“說起來老李他們家那閨女是怎么回事?自搬來起也沒怎么見過,總是湯湯藥藥的,也不見好?
老李眼看是不行了,他閨女往后可怎么辦好哦?!”七婆問著莊稼老漢。
“可不是呢,哎,……”
……
村子北邊有幾間挨著的平房。夕陽西下,炊煙裊裊。
旁邊一間簡陋的平房里。
李怡然瘦小的身子躺在里間的矮床上,悄無聲息。
外間臨時架了個門板,一個瘦弱的老頭渾身是血的躺在上面。
滿身遍布傷痕,不過身體上都是從山上滾落的小傷,看著嚇人其實無礙。
主要是后腦勺的傷口,大的嚇人。
像是往后倒著摔下崖壁,在崖底撞到了尖銳、突出的巖石所致。
目前看起來是失去了意識,呼吸漸輕,眼見著,是出氣比入氣多了。
倒真是如赤腳醫(yī)生說的,不成了。
到了夜間,一個回光返照,那老李頭眼睛突然睜開,喘了個大氣,一口氣卡住沒換上來,更是掙扎著去了。
隨即從老李頭的額頭,掙扎著冒出一團藍瑩的光團,在空中停頓了兩秒。
又突然加速,朝著躺在里間的李怡然沖去!
沒入怡然眉間?。?p> 進而那光團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凄厲異常。
但奇怪的是,平山村的村民卻并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
一時間,山間更加靜謐。

王爾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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