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天這時心中大為驚訝,難道曹公在防備著有變故發(fā)生?
隨即想起曹洪先傷劉備,又公開找人在長街伏擊他,那就是行為囂張,膽大妄為,會謀反也不是稀罕事。問題是軍方還有多少人,是站在他那一方。
正在思索之間,小賁的聲音由左方傳來道:“肖帝師!”
張笑天此刻驚訝的循聲望去,見到小賁自一所外面植滿修竹的單層木結(jié)構(gòu)建筑奔了出來,穿過草地,來到回廊之中。
這時內(nèi)侍和守護的衛(wèi)士嚇得慌忙跪在地上。
張笑天此時不知道身為帝師的他,是不是應(yīng)該跪下,這時小賁叫道:“帝師免禮!”隨即打了個眼色。
張笑天立時明白,于是和他走到一角,皺眉道:“你不好好在屋內(nèi)待著,你亂跑什么?”
“我早已知曉帝師會經(jīng)過這里,所以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這時小賁喘著粗氣說道;
張笑天問隨即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小賁此時正想說話,“陛下!”忽聞,一聲清甜但帶有怒意的女子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
這時兩人心中有鬼,齊被嚇了一跳,朝聲音來處看去。
只見一位面容絕美、頎長苗條的女子,垂著燕尾形的發(fā)髻,身穿素白的羅衣長褂,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步履輕盈,飄然若仙地踏著碧草朝他們兩人走來,姿態(tài)優(yōu)雅高貴得猶如自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尤其走動間垂在兩旁的一對廣袖,隨風輕擺,更襯托出儀態(tài)萬千的那絕世姿容。
更讓人震撼的是她那臉部的輪廓,有著這個時代女性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清澈澄明,顴骨稍稍高了一些,
可是襯托起她筆挺有勢的鼻子,卻使人感到風姿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tài),也讓人感覺到她是個獨立自主,意志堅定的美女。
她那一對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fā)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
這般名副其實的鳳眼蛾眉,充盈著古典美態(tài),其特異之處,張笑天還是初次得睹??v然以張笑天現(xiàn)在對女色那心如止水的心境,也不自然的怦然心動。
不過這時的她緊繃著那俏臉,冷如冰霜,神情肅穆的盯著小賁說道:“我說陛下剛才還在屋里跟我好好地聊著天,
突然有位內(nèi)侍進屋,附在陛下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隨即便說有些尿急,讓我稍候片刻。頓時我心生疑慮,便跟了出來。原來是在此處會見一人?!?p> “這位姑娘是?”張笑天隨即看向小賁小聲的問道;
小賁終歸是小孩子,躲到張笑天背后回答道:“這位是曹公的女兒曹節(jié)!曹公想讓我兩人結(jié)為百年之好。”
張笑天聞言,心中暗想:曹操此刻已經(jīng)開始加緊他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計劃。
由于小賁躲在張笑天的背后,此刻變成了張笑天和曹節(jié)的正面交鋒。而領(lǐng)路的內(nèi)侍則嚇得退到一旁,害怕殃及池魚。
四周的禁衛(wèi)現(xiàn)在都目不斜視,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曹節(jié)姑娘此時雖然是很生氣,面色卻是清冷,氣定神閑,雙手負在身后,抬頭看著比她高了小半頭的張笑天,柔聲問道:“這位就是陛下整天念叨的肖帝師?”
張笑天此時看著她玉潔冰清,眼正鼻直的端莊模樣兒,正容答道:“不才,正是肖某人,讓曹小姐見笑了!”
曹節(jié)淡然一笑道:“肖帝師你客氣了!陛下!你還不給我走出來,如果你對我說你要見的是肖帝師,
我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連我父親大人都對肖帝師贊賞有加,咱們兩人一起來見不可以嗎?大丈夫敢作敢當,必須要有面對錯誤的決心。”
張笑天聞言一呆道:“不會那么嚴重吧?”
這時曹節(jié)玉顏轉(zhuǎn)寒道:“肖帝師這話大有問題,在與人說話之中溜了出來,本來只是小事一件,
可是在處理國事的時候,依然如此那還不嚴重?如果肖帝師只知道包庇縱容陛下,如何對得起委重責于肖帝師的榮后?”
張笑天聞言唯有苦笑道:“不要說得那么嚴重,算我不對,扯白旗投降好嗎?”
隨即伸手一拍背后的小賁,說道:“來!陛下!表現(xiàn)一下你那敢作敢當?shù)拇笳煞蛴⑿蹥飧沤o你這沒過門的小媳婦欣賞一下!”
曹節(jié)聞言那是聽面面霞飛,心中暗道:哪有身為重臣會這么說話的,就像鬧著玩的樣子。
這時小賁答應(yīng)一聲挺身而出,站在張笑天的身旁,挺胸突肚,裝成大丈夫的模樣,小臉苦忍著笑,那模樣惹笑至極點。
這時曹節(jié)的眼光落到小賁的臉上,看到他因為忍笑弄得小臉脹紅,明明知道絕不可以發(fā)笑,但是依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別過臉去,以袖遮臉。
小賁見此情形哪里忍得住,捧腹大笑了起來。張笑天這時也不禁莞爾失笑。笑意最具感染力,尤其是在這種嚴肅的環(huán)境之中,四周的那些內(nèi)侍禁衛(wèi),無不暗中偷笑。
曹節(jié)垂下衣袖,露出斂去了笑態(tài)的玉容,微一欠身,轉(zhuǎn)身婀娜朝遠處走去。
張笑天回到何府,岳丈何苗剛送走一批來訪的兗州權(quán)貴,那是春風得意。這些時日以來何苗展開親善社交政策,
不斷的對有權(quán)勢的兗州大人物送出歌姬和錢財,為在兗州的長期的居住打下基礎(chǔ),否則縱然有榮后和曹公的支持,大事是不會有什么問題,小事卻被人處處制肘,那也是頭痛的事。
何苗是做生意的人,深明不論國籍上下,貴族或者平民,無不是在求名逐利,于是針對此點,加上那圓滑手段,逐步在打通原本重重阻滯的所有關(guān)節(jié)。
張笑天此時心中一動,跟著何苗回到主宅的大廳,坐下之后說出荀彧那精巧面具一事,隨即說道:“我原本想扮作一個專門周轉(zhuǎn)必需品的商賈潛返長安,再出其不意俘虜劉芒回來,但這些面具卻令小婿信心大增,決意放手大干一番?!?p> 何苗哪是那種酒囊飯袋之徒,深明其意的笑道:“在錢財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哈哈!如果比家產(chǎn),恐怕曹公也不是我們的對手?!?p> 于是又壓低聲音說道:“需不需要我弄一批歌姬來,給你送人。”隨即又失聲笑道:“我真糊涂,她們會泄露出你們底細。”
張笑天聞言心中暗想:我如何無恥,也不會做出把女人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于是笑道:“我只要一批不泄露我們底細的緊俏商品。”
“你真的準備要大干一場?”何苗聞言錯愕道;
張笑天對何苗的聞弦歌知雅意贊嘆的說道:“岳丈你真是舉一反三,我真的要放手干那董卓和劉芒一場,以出那憋在胸口的惡氣。”
“賢婿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為膽大包天的一個,不過你這寶肯定是押對了。我們何家離開長安之時何府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給朝廷留下,
使朝廷在某些必需品的供應(yīng)上出現(xiàn)很大的危機,甚至出現(xiàn)短缺的情況,你如果攜帶這些必需品去與他們做交易,保證他們要歡迎你?!焙蚊绱丝逃醭鲆豢跊鰵庹f道;
“我不但要和他們作買賣,我還要讓他們代替何家在長安所有的的生意。岳父大人最熟悉這一行業(yè),我們現(xiàn)在要用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才最能騙取朝廷的信任?”張笑天問道;
何苗聞言皺眉想了一會,拍案叫道:“我想到了,在冀州中山處有一個著名的商賈,叫張世平。
我想起這個人的原因,是因為他原本是長安人氏,因其父得罪了權(quán)貴,舉家逃到冀州,張世平原本做了個小官,
不知是不是性格的原因,被冀州人所排擠,丟官后歸隱荒野,專心做起了生意。笑天你如果冒充他的后人,
一來口音上不會出現(xiàn)問題,二來從沒有人見過張世平,又可以配合那冀州人的身份,最容易騙取劉芒的信任,
從而相信你是冀州派去助他的密探。我實在是想不到一個比他更合適的冒充對象了?!?p> “這真的是天助我也,岳父大人你可不可以給我調(diào)撥沒有“何”字的十來車必需品,好讓我充當必需品大豪商?”張笑天聞言大喜道;
何苗抓著他肩頭失笑道:“十來車怎樣向人充闊氣,至少要數(shù)百車那才可以,而且必須有標記,當然不是“何”字而是“張”字,那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這件事情只可以讓曹操一人知曉,否則如果讓其他人等發(fā)覺,說不定會通風報信,那時就糟了?!睆埿μ彀櫭颊f道;
何苗這時卻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最好連曹操都瞞過,那才萬無一失,放心吧!我們絕不用趕著數(shù)百輛馬車出兗州關(guān)隘那么張揚,只需要有幾天的時間,我便可以辦妥,路線上反要做下一番部署,好讓劉芒等人真的以為你們是自冀州趕往長安去的?!?p> 張笑天聞言大感有趣刺激,于是和他商量妥細節(jié)之后,這才朝往內(nèi)宅走去。
騎著蝸牛旅游
對不住了大家伙,由于最近時間太忙沒有及時更新,請多多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