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晨捂著自己的雙眼慘叫了一聲。
“老大!你怎么了?”柯文被穆晨的喊聲嚇了一跳,緊忙湊近觀察他的狀況。
“嗯?”
他緩緩地睜開眼,好家伙,只見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柯文和張權(quán)兩人則是在一旁看著自己。
原來是剛才沖擊晴明穴失敗,竟是讓他直接醒轉(zhuǎn)了過來。
“沒事,做了個噩夢。”
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這是哪兒?”
看著房間內(nèi)簡單的擺設(shè),古樸的桌椅,他疑惑道。
“我們還在黑市,這是馬家其中一家店鋪?!?p> “馬家?!”
“嗯,是馬泉大哥救了我們,還找來了大夫治療咱幾個的傷勢?!?p> “李源怎么樣了!”
他掙扎著起身,當時那三爺下手太狠,讓他十分擔心李源傷勢。
“額。。?!笨挛闹е嵛?,沒有回答。
“快說!”
“他右腿被多處骨折,黑市里的大夫沒有辦法,被馬大哥遣人先一步送回了度碩醫(yī)治去了。不過老大你放心,馬大哥說了,這事兒交給他,他知道一個隱世的高人,醫(yī)術(shù)十分高明?!?p> “不行,我得去找他去?!?p> 穆晨來過幾次黑市,深知此處魚龍混雜,這個姓馬的雖然救了他們,但是在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的情況下,貿(mào)然把李源托付給他,實在是讓他心中不安。
“你在此處好好休養(yǎng),我去?!?p> 張權(quán)面無表情地說道。
穆晨沉默半刻,點了點頭,張權(quán)冷靜沉穩(wěn),把李源的事情交給他沒有問題。
于是他交代了幾句,張權(quán)便是離開了馬家店鋪。
“老大,這一陣你千萬別出去,那個叫三爺?shù)牡教幷夷銏蟪鹉??!?p> 柯文見穆晨稍微精神了些,便是小聲說道。
“三爺?這人什么來頭?”他皺眉道。
于是他便是詳細地說出穆晨昏迷這一陣的聽聞。
原來,當天與他們戰(zhàn)斗的是黑市有名的惡霸頭子施巖,人稱施三爺,手下有一堆地痞惡霸。
此人在黑市里開設(shè)賭場,還做販賣人口的交易,黑市買賣本就不見得光,但是他所干的骯臟交易,連常年在黑市做買賣的人都不屑,簡直是毒瘤中的毒瘤。
據(jù)說當時施三爺?shù)氖窒抡郎蕚涿{迫一個無法償還其父所借高利貸的少女之時,突然元紫閃出,不但把他手下給殺了,還把那少女救走。
那施三爺?shù)弥笳鹋灰?,掄著那口大錘子便是追到黑市入口,結(jié)果正好碰見了穆晨幾人,惡戰(zhàn)了一場。
不但丟了一只耳朵,而且因為還是幾個瓊之氣二階的毛頭小子,讓他顏面盡失。
雖然不知道穆晨的身份,但是他已經(jīng)將其懸賞畫像貼到黑市的每一個角落,據(jù)說連度碩城內(nèi)也是增加了不少眼線。
“呵呵,聽這意思是只要我一冒頭就得被抓起來啊?!蹦鲁繜o奈地苦笑道。
城內(nèi)有戒律寺,倒是沒什么,主要是現(xiàn)在怎么走出這個黑市是個問題。
“柯文,我身體沒什么大礙了,你先回我府上報個平安。然后拿這錢,幫我去上余家訂100只赤砂鶴肝。之后你就先回家避避,要想辦法突破煉氣境界,別只顧倒騰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了?!?p> 柯文還處于瓊之氣一階,這對于林獵賽非常不利,煉氣境界低,能使喚的靈印和靈術(shù)便是會大打折扣。
“知道了,老大,放心吧,嘿嘿。”
柯文憨笑著從穆晨手中取走了金幣,便是動身回度碩城去了。
“唉??磥碛媱澮S了?!?p> 穆晨嘆了口氣,原本他計劃伏擊蕭家在林域內(nèi)的隊伍,已經(jīng)讓李源追蹤了好幾天,把各條路線和人數(shù)都理清了,連方案都作好了。
沒想到在這出了這么大的岔子。
李源這一受傷也不知何時能痊愈,這下也許連林獵賽都要另外找個人。
“這元紫可真是個小祖宗啊?!?p> 穆晨突然想起,自從遇上這個女人之后,自己就沒遇上過好運,修煉了六年之久的瓊之氣散去了,兩次重傷。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靠在床沿上。
“呵呵,穆當家的,可是好點了?”
一個嘹亮雄闊的聲音傳來,穆晨抬頭一看,竟是當天那救了他們幾人的馬大哥。
“見過馬大哥,大恩不言謝,有什么用得上小的,盡管言語?!?p> 他連忙下床,作揖道。
穆晨從來便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但是那天沒有這個人的及時相救,他們四個必定橫死在黑市街頭。
因此對于這位馬大哥,他是十分感激的。
“哎呀,別說這些,穆當家的,這是你的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長刀遞給了穆晨,正是魔刀-蚩尤。
“這是小的們在那大門附近拾得的,應(yīng)該就是你的佩刀?!?p> 穆晨后背一涼,剛才居然把魔刀都給忘了!
“馬大哥,謝了,這把刀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又欠你一份人情!”
“小事?!?p> 馬大哥擺擺手,接著說道:“穆當家的,這次來找你,是有點事情跟你商榷一下。”
“哦?”穆晨有點好奇,此人一招打退惡霸頭子施三爺,顯然實力超凡,跟他這個小輩還有什么要商榷的。
“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居然敢在黑市跟施巖那個臭流氓頭子對干,呵呵。雖然我平時也看不慣他,但我卻是沒你此份魄力。”
“只是施巖那廝拐了我一朋友,不得已為之罷了,讓馬大哥見笑了?!?p> 穆晨笑道,心里卻是心如明鏡,黑市本就是群雄割據(jù),所謂此消彼長,兩方拼個你死我活,只會讓其他人漁翁得利,因此除了傻子沒有人會發(fā)動無謂的戰(zhàn)爭的。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馬泉,是馬家當家,在這黑市做點買賣,朋友多捧場,所以生意還過得去。”
馬泉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接著說道:“不過黑市買賣畢竟是見不得光,我那度碩城那兩個店鋪的賬面又是不太好看,你懂的,人嘛,很難兩頭兼顧的,嘿嘿?!?p> “馬大哥謙虛了,這黑市內(nèi)有誰不知道馬家商會。”
“哈哈,那倒不是謙虛,確實如此,不瞞你說,我真正看重的,卻不是這黑市里的買賣,只是當時形勢所迫而為之,但是現(xiàn)在我是騎虎難下,那戒律寺最近又是動作頻頻,這黑市怕是遲早被端掉嘍?!?p> 穆晨聽到這,卻是皺起了眉頭,黑市內(nèi)的買賣雖然見不得光,但是這么多年來之所以能在戒律寺眼皮底下活著,必然是對稅收方面有著極大貢獻,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看見穆晨疑惑的表情,馬泉笑了笑,接著說道:“穆當家的,我這么跟你說吧,因為某些原因,我被戒律寺盯上了,我需要你代替我,在這度碩城把買賣做起來,資金我來提供。以后分成我八你二,怎么樣?”
“我何德何能啊,馬大哥,你手下那么多干將,挑選一人即可?!?p> 先不說馬泉的意圖究竟是為何,就單憑他被戒律寺盯上了這一點,穆晨只能想到兩個字,涼涼。
戒律寺是出了名的律法嚴明,雷厲風行,而且門下高手如云,手段高深莫測,其門主還是重明皇帝的長兄。
只有傻子才會跟戒律寺對著干,因此一聽,他便覺得不靠譜。
“哈哈,你這不就謙虛了,我可是都知道的,以僅僅四人之力劫那蕭家十幾人的旗師隊伍,真是后生可畏啊!讓我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份熱血?!?p> “等等,馬大哥,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旗師罷了?!?p> 穆晨心中一顫,這馬泉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穆當家的,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在你昏迷這些天,那蕭家可是都上你家好幾趟找你了呢,不過苦于沒有證據(jù),而怎么發(fā)現(xiàn)的你把,據(jù)說是戒律寺的某個人查出的線索?!?p> 說著,馬泉玩味地看著穆晨,眼睛始終注視著,似乎穆晨此時任何反應(yīng),他都能從中發(fā)現(xiàn)端倪。
“我家人可好?”
“嗯,我已派人暗中保護?!?p> “謝過馬大哥!”
穆晨抱拳道,這是真心話,他最為擔心的,便是家人的安危。
“穆當家的,你可明白你現(xiàn)在的處境?在黑市,施三爺想殺你,回到度碩,蕭家也在尋仇于你。但是如果與我合作,我可保證你安全,還有,我可為你林獵賽之旅提供不少援助哦?!?p> 原來在這等著呢!穆晨恍然大悟。
但一邊又無奈其說的確實是實話,他自己倒是無妨,躲躲風頭便是,然而穆家一家老小勢單力薄,斷然斗不過那蕭家,雖然明面上蕭家不可能做出了那些個報復(fù)之舉,但暗地里使絆那誰能知道呢?
“馬大哥,我想問一句,你可否誠實相告?”
“嗯,你說。”
“我一實力微弱,二沒有背景,你為何選我?”
“呵呵,這么說吧,你剛才說那兩點,正符合我的要求,你一點一點積累做起來的買賣,別人才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你這個人,有點意思?!?p> 雖然不知道馬泉說的有點意思是什么個意思,但是前一句穆晨倒是聽明白了,這馬泉是需要他做個傀儡掌柜。
但是在蕭賀和施巖兩個勢力的重壓之下,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們,他暫時需要馬泉這個靠山。
衡量再三,他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
“馬大哥,沒有你的相救,我和我這幾個弟兄沒準早就死了,那百分之二十的利潤我就不要了,其他就照你說的辦吧!”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強求了,哈哈哈!”
馬泉見穆晨答應(yīng),撫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