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躲藏在大殿中,殿外華廟祝和駝背老人交手間聲勢浩大,不過在華廟祝的控制下都沒有對大殿造成一絲傷害。
陳一鳴本想著不會出手幫助世子,他也知道世子并不在乎他一個練氣境的小小練氣士,即便他不出手,世子也不會責怪于他,但是如果世子失敗,反而還會遷怒于他,所以才安靜的躲藏在大殿中,想要尋找出機會逃離這里,而不是等他們分出勝負。
剛才華廟祝出去之后,陳一鳴就嘗試過想要通過大殿中的窗戶逃離,可是窗戶上似乎被施展了秘法,無論他怎么用力都不能將窗戶打開。
至于從屋頂上的破洞逃離,陳一鳴想也沒想過,太顯眼了,他悄悄離去后還能編造一個故事糊弄過去。
從那日世子與周楠的見面看來,雖然世子十分強勢,可是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周楠,想來也是有顧慮,只要自己逃出去,再將《正氣歌》還給周楠,周楠就還是欠他一個人情,也會將他護住。
此時,陳一鳴仍然在大殿中四處探尋,大殿空曠無比,似乎除了神像和神像前的供桌就在沒有其他物品。
大殿門口籠罩在一片黑色迷霧中,陳一鳴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華廟祝的手段。
“恩?”
陳一鳴在神像后面的墻壁上發(fā)現(xiàn)一道小門,用力一推,竟然打開了。
里面是一間小屋子,屋內(nèi)的布置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
床上只有整齊疊放好的被子,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桌上放著一套茶具,一本攤開的岐山山神的生平故事。
陳一鳴將這本書拿在手中,隨意的翻看幾頁,上面只是記錄著岐山山神的生平,和幫助信徒的故事,再也沒有記錄其他什么東西。
這間屋子似乎就是華廟祝平日所居住的地方,陳一鳴同樣嘗試著打開窗戶,卻依舊無法打開,無奈之下就準備回到大殿中去。
“香客,你好!”
“你?。俊?p> 陳一鳴吃驚地看著眼前的華廟祝,他不是正在外面和武陵王府供奉交手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香客不必驚慌,這只是我其中的一個分身而已,真正的我依舊在外面?!?p> 陳一鳴不敢放松警惕,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華廟祝對他是否有威脅,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今日的事情我多半無法幸免,來此只是為了請求香客一件事情而已。”華廟祝對于他必死的事情竟然沒有多少情緒,聲音依舊平緩如常。
陳一鳴猶豫的看著眼前的華廟祝,華廟祝也并沒出聲催催,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陳一鳴做出決定。
他似乎對于外面的戰(zhàn)斗也沒有多少擔心,起碼讓陳一鳴思考做出決定的時間,這點時間他還是自信能夠擁有的。
陳一鳴此刻被困在大殿中,無法通過其他途徑離開,門外又有華廟祝的本體和世子的人。
這樣想來,他似乎只能答應華廟祝,猶豫道:“能讓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嗎?”
華廟祝點頭應道:“當然可以,不過是希望香客將神符帶離,如果將來有機會能夠交給中州的岐山山神廟里的廟祝手里。”
“什么?還有一個岐山?”陳一鳴吃驚道。
華廟祝輕笑:“當然,天下何其大,岐山何其多,起碼不下數(shù)十,不過能夠與這座岐山聯(lián)系的也只有中州的岐山吧了?!?p> 陳一鳴點點頭,如果只是送東西,也不是那般難以接受,反正將來他也會給沈清送玉清,反正也只是順路而已。
“如果只是送東西,我可以答應,不過我該怎么去往中州的岐山?”
“很簡單,岐山在中州大漢帝國內(nèi),是大漢帝國的南岳?!?p> “什么?南岳?”大漢帝國的南岳山神,這可是大漢帝國最頂端的正神之一。
如果真的與那處岐山有聯(lián)系,怎么還會被區(qū)區(qū)越國的一個王爺世子圍攻,即便是一個普通的廟祝,地位與不會比武陵城中的那位王爺?shù)桶伞?p> 華廟祝似乎看出了陳一鳴的疑惑,道:“你看看外面的我?!?p> 陳一鳴看向門外黑氣繚繞,似乎有些明白了
“那么中州岐山?jīng)]有來人幫助你?”
“來了,雖然是為我報仇,不過可是他們也不是岐山的人,對于我也只是礙于情面放任不管而已?!?p> “你為什么不講神符交給他們?”
“事關重大,怕所托非人?!?p> 陳一鳴有些奇怪,道:“那為什么交給我?”
“你修為夠低,而且沒有背景!”華廟祝依舊誠實的給陳一鳴解釋。
陳一鳴臉色有些僵住了,什么時候實力低,沒有背景也是信任的一種條件了。
華廟祝也不在乎陳一鳴的情緒,反正他也是將死之人,繼續(xù)道:“放心,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華廟祝伸出右手手掌,正當陳一鳴有些奇怪他干什么的時候,神像背心中一把長劍破開神像飛出,落到華廟祝手中。
劍名清潭,劍長三尺八寸,重六斤六兩,由中州岐山神鐵鑄造,試一把難得的靈劍,正適合劍仙使用。
“靈劍?靈器?”
“正是!”
陳一鳴原本的長劍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而已,就算在世俗中也稱不上神兵利器,與華廟祝手中的清潭想必更是云泥之別。
在世俗中,他們認為的神兵利器在練氣士中只是最低等的凡器而已,普通的凡人無論技藝多高超也無法突破材料的限制,即便給他們神鐵晶石,他們也只能望眼空嘆而已。
而在凡器之上還有寶器、靈器、法器,以及仙寶。
華廟祝手中就是一把靈器,還是不可多得可以讓劍仙使用的靈劍,要知道一般求真境的修士都無法擁有一件屬于自己的靈器。
而陳一鳴還在筑基境就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靈器了。
“我答應你!”
陳一鳴點頭答應后,接過了華廟祝手中的清潭,愛不釋手的打量著,當即背在身后溫養(yǎng)起來。
劍仙與普通的練氣士不同,他們的劍器并不能收入體內(nèi),只能長期在外界通過身體的靈氣,逐漸溫養(yǎng)。
華廟祝對于陳一鳴答應似乎早有預料,從脖子上取出一塊巴掌大小,不知道有何種材料制成的金屬牌交給他。
這就是神符?
陳一鳴接過神符還沒有看上一眼,神符就隨著他的手中沒入到他的體內(nèi)。
陳一鳴體內(nèi),神符縮小成指甲般大小,安靜的漂浮在他的丹田之中。
突然,陳一鳴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溫熱,玉清對于神符占據(jù)陳一鳴丹田居中的位置有些不滿,原本丹田之中的神符感受到玉清的力量不甘心的移動了一尺。
玉清再次散發(fā)出一道力量,這次神符迅速的移動到陳一鳴丹田下方,安靜的漂浮其中,被陳一鳴的靈氣包裹其中。
這次玉清再也沒有不滿了,陳一鳴感受到玉清和神符的動作有些好笑,明明玉清就在他的脖子上,它也不允許陳一鳴的丹田被其他物品占據(jù),似乎正就是屬于它的位置,只等著陳一鳴境界達到,它就可以回歸了。
華廟祝也不知道陳一鳴體內(nèi)的情況,他也不敢想象陳一鳴竟然會有讓神符退縮的寶物。
華廟祝看到神符進入到陳一鳴體內(nèi)后頗為滿意,然后對陳一鳴道:“接下來,我要給你制造一些傷口,不然世子多半會難為于你。”
陳一鳴原本就為如何擺脫世子的為難而苦思冥想,沒想到華廟祝也想到了。
“行!來吧。”
華廟祝點點頭,整個分身突然在陳一鳴身邊爆炸開來,陳一鳴根本來不及躲避,被強大的爆發(fā)震飛,重重的撞擊在大殿的墻壁之上,然后掉落在地上,腦袋一歪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