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了很久,梅雨季節(jié)的雨勢來的緩慢,卻也綿延,天空時常陰沉,大地之上似乎看不見天空,本應(yīng)是明亮暖和的下午,卻已經(jīng)如同太陽西沉的黃昏了。
劉玨也是如此,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不在平庸,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經(jīng)換了模樣,可是,目光還是流連于那個女孩子的每一個側(cè)影,風(fēng)中的秀發(fā),美麗的讓人想要去守護。
“你,好些了嗎?聽說你病了?”女子看著一旁跑的有些喘氣的男孩子問道,眼神卻透過了他的耳側(cè)看向了一旁的廊檐之上滴下的一連串的晶瑩水珠,美麗的如同珠女的眼淚。
“哦,我沒事了,就是小感冒,不用擔(dān)心了!”話語輕松,絲毫不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考驗的人。
“那就好,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女子話語很輕,眼神卻已經(jīng)落到了眼前男孩的眉眼之上,她想要把他和夢中的身影重合起來,可是怎么都不相像。
“好的啦!你也是!”劉玨回到,不露一絲情緒的問候總讓人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之感。
“那再見!”女子語氣輕輕,話語卻帶著莫名的哭意!
天氣陰沉的可怕,人生似乎也一下子變了樣子,終究是活不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了!
中國,南京。
“他還好嗎?”布魯斯問道。
“還不錯,至少一切還蠻正常,大慨已經(jīng)慢慢的接受了,不過,李若禪離開了,而那個女孩子,又注定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鼻匕渤榱艘豢跓熁卮鸬馈?p> “是呀!世界在他的面前終于呈現(xiàn)出了最本真的樣子了,不過,這一切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些殘酷呀!”布魯斯看了看窗外的奔流而去的車影,每時每刻都有路過自己眼睛的,可是,能讓自己記住的,除了那輛載著一個穿著超短褲的靚麗美女的蘭博基尼,似乎也就沒什么了!
“他們終究只會是過客,即使最初有過一絲的可能,但錯誤的時間,錯誤的人,誰也不會成為誰的誰,而他,注定成皇,也注定了孤獨?!鼻匕蚕胫鴼v史上的漢武帝,嘴里不覺得說到,即使是那最偉大的大帝,最終也逃不過孤老。
“是呀!不過,那個立威,已經(jīng)世界各大網(wǎng)站之上掀起了劇烈的震驚了,對于我們來說,或許的確算是一件好事吧!”布魯斯有些嘆氣的說道。
“或許吧!不過,總部到底出動了那一位呢?”秦安問道。
“不知道,至少我知道的,除了美第奇和波吉亞家族的那幾位,就只有一直未曾出手過的命運了,她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以一介女流的身份,生生的將美第奇和波吉亞兩大家族死死的壓制住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呢!”布魯斯不由的說道,那個女子給人的威懾力太大了,大的讓人心驚膽寒。
“是呀!那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女子,天生的王者,但是,劉玨這個孩子,身上似乎沒有那股氣勢,他更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秦安說到。
“完美的覺醒者,盡管覺醒的有些早了,不過,完美的血脈賦予了他最優(yōu)秀的天賦,讓他能夠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能力,所以,他現(xiàn)在其實更像是一池平靜的湖水,而一旦暴怒,那就是潮起連天,毀天滅地!”布魯斯說道。
黑板上粉筆依舊刷刷的,老師依舊圍繞著那些題目一遍一遍的講解,劉玨抬了抬頭,看了看漫天的烏云,眼角不由的轉(zhuǎn)到了一旁已經(jīng)空著的座位,她似乎就那樣的消失了。
學(xué)校的人群依舊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沒有人留心那個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女子,每個人都在望著那個越來越近的六月,可是,劉玨忽然覺得一切都那樣的無趣了。
覺醒帶來的能力一直存在他的腦海,以前覺得很難的題目,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其實,并不是特別的難,他能夠輕易的察覺出題目之中的重點,能夠輕易找到問題的主線,所以,一切,在他的腦海之中都有一些既定的脈絡(luò),可是,他還是不愿意太過于的表現(xiàn)自己。
他依舊坐在最后面的那個角落,成績也依舊如同往常,曾經(jīng)向往過的西南大學(xué),對于他來說,也終于不在遙不可及了,可是,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義,他變得有些無所謂了。
劉玨看了看一旁的陳柏,這個自己的師兄,他們終究還是遇見了,即使不想面對,可謊言終歸會被戳穿。
“換個地方聊聊!”陳柏似乎看出了劉玨的疑問,也知道他有些事情想要知道,所以就說道,人卻在話落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知道他會跟上,就像當(dāng)初,他知道,他們能夠成為朋友一樣。
竹葉之間不斷的滴落著雨水,風(fēng)輕輕的一帶,雨水也就更大了,四五十年的松樹已經(jīng)長的很高了,嫩竹筍也紛紛從老竹的縫隙之中冒出了腦袋。
松林包,一片不是特別大的小土丘,二中的特色之一,竹筍乃是二中的吉祥物,每個二中的學(xué)子都對他滿懷熱愛,因為,竹筍發(fā)的好,錄取的人數(shù)也會很好,那似乎是一種吉兆。
陳柏站定,他想起了秦安代局長的交代,‘李若禪已退,剩下之事自行決定,允許透露身份,盡量招納!’
“你有很多的疑問?”陳柏問道。
“是的,很多,我猜,你可能知道答案,但是,你似乎一直在躲著我?”劉玨說到。
“是呀!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也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沒有決定好該如何的去面對你!”陳柏有些無奈的說道。
“為什么?”劉玨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你是我的師弟呀!我曾經(jīng)以為這個任務(wù)會很簡單的,上上學(xué),然后就可以回到我原來的生活了,只是,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居然就死了,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我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了,而你的處境,也并不像你所見到的那么簡單呀!”陳柏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