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對來人的身份猜出來七七八八,對含雪郡主的印象也差到了極致。堂堂郡主竟然不顧道德禮數(shù)攔截外男,真不知道平王府的禮儀教養(yǎng)是什么人教的。
劉寧心里厭惡含雪,正好現(xiàn)在不認(rèn)識她,就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含雪郡主特意打扮了一番來的,梳著墜馬髻,插著流蘇步搖,淡紫色煙羅衫,輕移蓮步,身影隨風(fēng)輕搖。含雪郡主越走離劉寧越近,她粉面含羞,嬌嬌怯怯的抬眼看了一眼劉寧,劉寧眼里的輕蔑、厭惡赤裸裸地落在含雪郡主的身上。含雪郡主心里一下子亂了,怎么會這樣?這不是她想象的樣子。劉寧不應(yīng)該對天生麗質(zhì)的她傾倒嗎?可是她明明從他眼里看到了不屑,他很瞧不起她。
含雪郡主亂了分寸,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劉寧趁機從她身邊閃過。
繁兒看著劉寧就要走遠(yuǎn)了,含雪郡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急了,忍不住喊了一聲:“郡主。”含雪郡主回過神來,心下一橫,不管不顧的轉(zhuǎn)過身來就追上劉寧。劉寧沒有想到含雪郡主竟然敢這樣做,一時不察被含雪郡主抓住了手臂。劉寧下意識的甩手,不知道是不是力氣太大了,含雪郡主被摔倒在地。
含雪郡主“哎吆”一聲倒在地上,劉寧本來抬起的腳只好停下來,他不知道含雪郡主怎么會輕輕一甩就倒了。含雪郡主跌坐在地上,滿眼哀怨的望著劉寧,等著他扶她起來。劉寧卻沒有要扶她的意思,他只是覺得她倒在地上他一走了之不太好。繁兒趕緊跑過來要扶含雪郡主,含雪郡主狠狠瞪了她一眼,繁兒趕緊低著頭站到一邊去。
繁兒過來了,劉寧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抬腳就要走?!鞍ィ?!”含雪郡主和繁兒同時喊了一聲,繁兒趕緊住嘴。“你把我甩倒了,也不把我扶起來嗎?”“男女授受不親,你的丫鬟來扶你就行了?!薄笆悄惆盐彝频降膶Σ粚??你不應(yīng)該給我道歉嗎?你不給我道歉,起碼也得扶我起來?!薄叭绻皇切〗隳阕ノ业氖直郏以趺磿涯闼Φ??”“我怎么會抓你的手臂?你以為你是誰?我是堂堂含雪郡主!”劉寧點點頭,鄭重的對含雪郡主說:“您是堂堂含雪郡主,卑職有眼無珠,不認(rèn)識您,還請郡主走郡主的路,卑職還有要事?!?p> 劉寧說完就走,對含雪郡主如同躲避瘟疫一樣。含雪郡主到底要顧忌著身份,沒有再沒臉沒皮的糾纏劉寧。
劉寧回到住處,想怎么才能早一點離開平王府,他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了。劉寧對含雪郡主的態(tài)度非誠決絕,含雪郡主卻更認(rèn)定他了。含雪郡主叫了花兒進來,:“叫你找人打聽劉寧的家里的情況,你打聽的怎么樣了?”“女婢正想跟郡主說,劉寧家境殷實,人很有本事,前幾年在家里做生意做的很好,后來參軍了立了很多次戰(zhàn)功,季元帥都夸獎過他。他家里有一個哥哥,已經(jīng)娶親了,父母雙親都在?!薄昂醚??!焙┛ぶ髀犞珴M意了,這樣的家境不寒酸,再加上劉寧青年才俊年少有為,配她也能配得上。
含雪郡主心里美滋滋的,等著花兒繼續(xù)說,花兒卻停下來了。含雪郡主看了花兒一眼,“怎么不繼續(xù)說了?還是就這些了?”